虽说隐瞒是件容易的事,只要自己小心,对任何有关自己有所隐瞒的话语,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和惊讶。自然的,就没有人会发觉或感到奇怪之处。
但纸永远包不住火,秘密总有泄漏的伊天。不可能如此轻松地隐藏到永远。
而,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后,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有轻有重。像是,让人分裂。
“小沁。”
他叫了自己的名字,翊沁转头看向她所选重的男人。
“嗯?有什么事吗?康民。”
这名被唤为康民的男人便是翊沁交往了一年以上的男朋友,样子虽然不平凡,也很容易招蜂引蝶的,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你换房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她点了点头,觉得这句话有些莫名。
“那我想,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参观一下,因为一直没有时间关心到你的日常生活。而觉得有些愧疚,不知道可不可以?”他露出些许歉疚,并对她使了使眼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听到这话,她只有惊讶。无法很快言语,她一直以为他应该不会问起关于她现在住所的事情。
“咦?可是……”她很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低下头,一手紧握另一手。她在紧张,她的眼神开始飘移,她想逃避,想逃避这个问题。
他看着她那突然的变样,歪着头,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多问的意思。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吗?”
“没、没有。”在他的面前,她不太容易说谎。“只是……只是我的室友,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那你可以跟你的室友沟通一下阿,你的室友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这个问题令她敏感,但她还是点头。
“这样就没问题啦,只要沟通一下。你说是不是?”他的手搭上她的肩,凑近她的脸问。
“呃……恩。”她移开视线,望向另一边。
这事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说谈就可以谈的。就连她会不会大胆开口问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无法很容易的表明自己想要做什么,除了在命令别人帮自己做事的时候,才有那种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她男朋友要来,就得把另一个男人给说服出去。
但这点有那么容易办到吗?
战战兢兢的回到家中,他还没有回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还不用如此早的告诉他。
将包包卸下,她就软了身子埋进沙发里,定眼望着天花板。
她的脑袋好混乱,无法一一的整理、排列它。就连想空出一个空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办法。
在那纯白的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刚好与她的脑袋成了反比,她好希望现在她的脑袋就有如天花板般那样白皙。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就是得为那件事而烦恼。
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开了,并传来了脚步声。
一进到客厅,就见她一动也不动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他也抬头看了一下她视线所至的地方,但那边什么也没有。他不清楚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
“你在看什么?天花板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阿。”他一脸疑惑地问着,又看了一眼天花板。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动了动手指。头一样仰望着,她吐了一气。便说:“没什么,指示再烦恼一件事。”
听到这,他好奇地汶说:“什么事?”
“就是,”突然,她从椅背上弹开,坐正,以正视且严肃的眼光对他说:“就是,我男朋友说他要来这里。”
听到这句话,他没有说话,有的只是惊讶。他的嘴暂时呈现为O字型的,眼睛瞪的极大。就算这件事是经由翊沁转述的,他也一样跟翊沁当初那样惊讶。
“这就是你所烦恼的事?重点在哪?”他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
他定眼看着她,等她的回答。其实刚刚在听到她那样说的时候,他的心底某处,有些崩裂。因为他没想过他会听到这种事,更没有想过翊沁的男友会提出要来他们的“家”看看的事情。
“重点就是他要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跟你住在一起的事情。”翊沁显得有些烦躁,因为她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她重点在哪。
看他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说:“你别呆在那里!也帮我想想办法阿,这件事很重要。如果弄不好的话,我不知道我的幸福会飞到哪去。”
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对她的重要性和严重性,但是,一时要他想出个办法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
他也不想破坏她的幸福,让幸福飞得远远的。那他的幸福呢?
现在他的心底又有地方崩落了,他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那感觉不好。不过,现在的前提是,为她找出能守住她的幸福和藏住他们住在一起的办法。
“我看……我出去好了。”
当他说出这话时,她惊讶并且不懂的问:“出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等你跟你男朋友敲定时间后,你在告诉我。那天我就会出去,而且也不会途中回来。等到你男朋友走后,你在打电话告诉我就好了。这个办法可以吗?”
“嗯!”她用力地点头。
“那就这样啦,我先去睡了。今天好累啊!”他故意装出一副很累的样子,并转了转肩膀。
其实那是要掩饰他,心底崩裂的心情。
刚刚的他,真的有那么一点震惊。刚刚才清楚的承认他喜欢她,现在却又听到这种事。而且自己还要想办法帮助她把握幸福,他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会不会有回报?是不是好事?
他很清楚,做那种事情是不可能有任何回报的,更不是好事。
对他来说是这样,一个已经喜欢上她的他。
那天过后,他的心情好像掉到谷底似的。那样的低落。面对自己朋友的玩笑,一点也笑不出来。
“区先生,拜托你也笑一个好不好?我说了那么多个笑话,你至少也捧场一个,我也高兴。”
强仁以高的视线,看着望着远方发着呆。对于他的笑话,一点也没有咧开嘴去笑的意思的于旻说。
不是他不笑,更不是真的为了那件事而笑不出口。而是因为,他的笑话真的不好笑,冷到极点。
“哎!说句话好不好?别扳着脸,至少给我一个微笑。总可以吧?”
真的是受不了他在耳边,像只苍蝇似的在那振翅,便说:“你的笑话那么冷,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我连想拿一条毛毯盖都没有办法了,还要我笑。”
虽然他说的是真的,但强仁直觉他的语气好像怪怪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搭上他的肩,慰问说:“哎,于旻,你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还是有什么事让你烦心?”
实在是不想让他知道,但自己的供利用藏不住,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一定在自己的脸上表露无疑。只要别人一看大概就猜得出来。
但他还是想要隐瞒,所以就摇了摇头。
就算摇头,他还是猜中了,“是不是因为那个跟你同居的女生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真不知道他是个神还是个算命师,为什么他每次猜都猜得那么准。永远都没有猜错的时候,而自己又会在他猜中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所以就没有办法,每次都很顺利的骗过他。
“看来我是猜对了。”在知道自己猜中之后,他就显露出一副很自满的样子。
“唉……”
在长叹一口气过后,他用食指和拇指触摸着额头说:“是、是。被你猜中了。”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从实招来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或者应该说是跟自己无关的事。”
“既然跟你无关,那你干麻要这么烦恼?”强仁一脸疑问地问。
他又叹了一口气,接者仰望着天空说:“大概是自己心底深处的某种情感在作祟的关系,所以才会让我有现在这个样子吧。”
“是吗?”强仁也望了天空一下,原以为他大概会说出嘲笑自己的话,或者是一点点的安慰,但没想到会说出一点也相关的问题。“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来谈谈上次联谊的那个女生吧。”
“哪个?上次的联谊有那么多个女生。”
“就是那个阿,跟你一起“摔车”的那个阿。”他刻意的将摔车二字做了强调。
“喔,你说范绫阿。”还以为他是在问他那天所载的女生,原来他另有春天。
“范绫?你连她的名字都知道啦?”对于自己这从不主动搭讪女生的好友,居然会知道第一次联谊的对象的名字,还真是稍有惊讶。
“当然知道阿,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
“早就认识了?”他的眼瞪的金鱼眼一般大。
突然看到这吓人的景象,他不禁到抽一口气,没想到他的眼睛能瞪的那般大,“对阿,因为她是我同居人的朋友阿。”
“是喔。”
强仁突然静了下来,似乎正在筹画什么。因为看他的表情大概就知道了,不怀好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当他筹画完后,他说:“那你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吗?”
“介绍?怎么?你又想做什么了?”听见他说要介绍一下,他就觉得他心里有鬼。他的周围明明就有一堆女生为他痴迷,他现在却想要认识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女生。
见自己的兄弟用着好像自己以前有犯了什么过错似的口气问着自己,心里自然有些不平。
“你这是什么口气?好像我以前做了什么跟女生扯上关系的坏事一样。”他露出一脸的不爽说。
“是没有,但我觉得你心怀不轨。”他微瞇着眼睛对他说。
“什么叫心怀不轨?我很正常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想认识个女生,有必要这样说吗?”他的脸更蒙上了一层阴暗,手已经开始握拳了。
“是没有那种必要啦。”对于他的发火,他很高兴。
“那你干麻还说那些有的没的,快点!一句话,到底要不要帮我介绍啦?”
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如果突然跟范绫说他的朋友想认识她。
她会是个怎样的心情和表情?他可不希望因为这样,而被冷眼相对。
最后他还是点了头,答应要帮他介绍。表面上是这么说,但心底还是很不平衡,还在打着所谓的犹豫战争。
看见他点头,强仁高兴的大力拍击他的背部,兴奋地说:“不愧是我的好哥儿们!有你这样大力相助,看来我的恋情可能就要开始萌芽了!”
这一击还真是痛阿。于旻抚摸着那被他重伤的背部,露出勉强的笑来应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