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真的很奇怪!越是不该做的事就会越想做,姿蓉的电话就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不停的诱惑着我,我的思绪简直没办法安定下来。
虽然我正整理要回台北的行李。但是脑袋却是要不要打电话给她的天人交战。
最后,我下定决心了,决定打给她,我想见她一面,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她有没有变,我觉得如果我还着样憋下去,我一定会崩溃,于是我拨了她的电话。
“喂!你好。”
“请问是姿蓉吗?”
“我是,达钧吗?”
“对呀!你听的出来?”
“嗯!因为你的声音很好认。”
就这样我们打开了话题,把这几年工作上以及以前在念书中所发生的事都拿出来讲。
话筒从右耳换到左耳,再从左耳换到右耳,到底换了几次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这都不是重点,就像是我的脑袋不停地分泌鸦片刺激着我的肾上腺一样,我已经不在乎花了多少通话费,不在乎东西有没有整理完,不在乎肚子饿不饿,口会不会渴。
我只有一个单纯的念头,不想挂电话。
“达钧,你哪时候会回台北?”
“明天就会回去了”
“真的吗?那我去接你,顺便去吃饭。”
“可是我有带行李耶?”
“没关系,我开车去不就行了。”
“啊?你开车。”又接着讲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那你车票买了没?还没,我应该会坐飞机吧!比较有位子,又快。”
“那你登机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应该会几点到。”
“好,那我们明天见面再聊吧。”
“嗯!拜拜!”
挂上了电话,没想到马上就响了,不会吧?不是刚刚才挂掉吗?怎么又打来啦?
“喂!你的电话是不是没挂好呀?怎么打都打不进去?”是小宪的声音。
“我们在”话当年”,快点过来。”
我东西只整理到一半而已,而今天一定又是玩通宵。我想回台北都已经是明晚的事了。
果然跟我猜的一模一样,到了近凌晨四点才回到房间,
十一点多才起床,也没吃中饭就一直整理行李到三点半,再飞奔到机场坐4:15的远航班机到台北,登机前拨了个电话给姿蓉,请她大概5:30的时候到机场就行了,台南到台北的航程其实不长,飞行时间大约40分钟而已。
出了关在出站的门口我就看到熟悉的面孔。是她,没错!
“姿蓉,好久不见了!”
“达钧,你也很久不见了!”
“你行李还好呀!我以为是一大箱呢!”
“没有啦!我把一些书跟衣服带回来而已,大部分都还放在那里。”
“还是住以前那个地方?”
“没有,搬了!搬到保安车站后面。”
我们边走边聊,我的感觉不像是情侣,倒觉得是朋友。
“来,你开车吧!很久没让你载了。”
“以前是摩托车耶!怎么跟汽车比?”
虽然如此,我还是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将车子从机场里开进了拥挤不已的台北街道中,
“你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别傻了!我很少回台北的,你决定就好。”
“那鼎泰丰如何?”
“好!走吧!”
下班时间的交通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就是乱,挤,慢(不是××娘啦)。
等我们塞到那里也快6:30了。车子在永康街附近不好停,所以就将车停在中正纪念堂的停车场,再步行过去。
人很多,我们排了近半个钟头才有位子,他们家的东西不是我在说,只有一首诗能形容“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即使吃了三,四次,还是觉得念念不忘。
“ㄟ……你记不记的有一次暑假结束,刚开学时,我们要去逛小北夜市,结果你骑一骑,居然迷路了!”
“啊!你还记得?那是我生平的奇耻大辱,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啦!”
总觉得学生时代的趣事,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清楚,而且怎么说都不会觉得烦。
“小姐,你还敢说我?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期中考,你说你念不下去了。
我就带着你去看铁达尼号,还坐在前三排的位置,看完头都快断了。”
“什么嘛!能陪我看电影是你的荣幸耶!”就这样聊到人家快打烊了才走。
“达钧,你几点要回家?”
“我?无所谓。我没跟家里的说我那时候要回去。”
“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坐坐?”
“嗯!好呀!”她因为在台北的振兴医院工作,所以住在石牌附近。
“你一个人住?”“嗯!房间有点乱喔!”灯打开之后,“天呀!你这是套房耶!”
“不错吧!不过我不用付半毛钱。”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叔叔他们盖的,专门用来租给小家庭。”她的房间布置的很有她自己的味道。
我随处逛逛,没办法,瓶子的好心嘛!
“呦!送你的"约翰蓝侬精选集"还留着呀!”
“那一片还不错听喔。很多人跟我借呢!”我把CD放进音响里,选了”StartingOver”这首歌。
“达钧,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喔!”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呀!即使是两年不见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心中还是对她有感觉,即使我已有了嘉真。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开玩笑的说“只要不会醉的就好。”
没想到她更猛“没办法,冰箱我通常只放啤酒。”
我咧!“梅酒,喝不喝?”“行!”
说真的,我已经忘记了要回家及嘉真这两件事了,完全沉浸在两人世界里。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们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等我一下!”我到CD柜拿了KennyG的唱片。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跳舞的歌?”
“Dringyoung”
“这位小姐,我有荣幸请你跳只舞吗?”我牵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随着音乐慢慢地摇摆。
我吻着她的额头,鼻子,她则寻找着我的唇,贪婪的探索着,我们的情欲已经不可收拾了。
那晚,我没有回家,我和她上了床。“达钧,你现在有女朋友吗?”我很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我选择了诚实以对
“有,医管的学妹。”
“那你还敢做坏事,不怕我破坏你的好事?”
“我也不知道,对你跟对她的感觉不一样。”
我抱着她,就像以前一样。不久后,我们都睡着了。隔天醒来,我看看手表,九点多了,她还躺在我身旁,我摇了摇她。
“姿蓉,你不用上班吗?”
“不用,我已经辞职了。”
“啊?”
“我月底就要移民到加拿大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才刚见面,又要分开了?
她靠了过来,把我抱的紧紧的,头埋在我的胸膛,哭着说:
“我也很不想离开这里到陌生的地方去。可是我家里的人都在国外,我爸又很坚持我一定要过去。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舍,有多痛苦吗?和你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我知道我很笨,不该这么做,可是我就是放不开…”
“姿蓉…”看着她泣不成声,我一点力也使不上,只能当个安慰剂。
“这样好了。姿蓉,在你出国前,我每天晚上都来陪你好不好?”她摇摇头。
“不够!”
“啊!这样还嫌不够?”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生活到我出国前。”
“那不就等于是同居?”
“嗯!嗯!好啦!就像以前一样而已。”
唉!我的烂人个性又出现了,对于她真的没辄。我一边要和姿蓉同居着,一边烦恼嘉真那里要怎么说才不会让她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