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了,羽涵总觉得不真实“是啊,又不是真的订婚”看着镜中人,脸上的浓妆好像一副面具,覆盖了原来清秀的面目;而她就要用这副面具,和邵云演一出戏。
“你好了吗?”邵云探了个头,确定羽涵整装完毕,才进门来给她打个气,毕竟她没见过这种大阵仗。订个婚而已,他老爸一定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大吗?又不是结婚。他很怕羽涵会临阵退缩。
不过一进门,邵云就被眼前这幅美景给吸引了,羽涵身穿这袭礼服,将她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窗边的阳光投射了几道金黄色彩,围绕在佳人身上,一种不真实的美感。邵云不由自主地走近羽涵,脸上的妆点,将她原有的稚气掩盖,只有更妩媚的女人味。
惊觉自己的失态,邵云赶紧清了清喉咙“会不会紧张?待会都由我发言,虽然人多,但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嗯”紧张不已的羽涵,一点也没发觉刚才邵云的失神的那一刻,只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退缩。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两位新人。”场边的司仪大声宣布了重头戏。上百个宾客此时看着缓缓进场的两位新人。
坐在台上的秀琴看着羽涵,虽然只是订婚,但她眼眶却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很高兴,现在各位嘉宾的到场,由于今天只是我家邵云与羽涵小姐的订婚仪式,我们只简单的办了个茶会,但相信很快就可以请大家吃喜酒了。再次感谢大家的莅临。接下来,请我们亲家母与大家说几句话。”杨均霆简单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因为,他对未来媳妇的认识,只跟到场的宾客一样多。
“谢谢,谢谢邵云对我家羽涵的疼惜,希望他们以后能互敬互爱。也希望羽涵是个让人疼爱的媳妇。再次谢谢各位。”秀琴也客套的说了几句。
稍晚,邵云带着羽涵避开了人群,来到僻静的后花园。欧式的浪漫躺椅上,两个人都露出了倦意。
“你还好吧,我美丽的新娘子。”邵云笑看着一旁的羽涵。
“真的有些累了呢!到底要到几点才结束啊?新──郎──倌。”羽涵也回敬他一句。
“我也不知,不过依照我老爸的个性,恐怕晚上要续摊的。”邵云定定的看着她。
“不会吧!”羽涵惨叫一声“我还要穿这副德性到晚上啊?!”
“我觉得你这样没什么不好啊,很漂亮啊!”邵云由衷的称赞。
“可是别手别脚的。尤其这双高跟鞋。”羽涵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有什么好。“对了,耕棋刚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因为她看到出场时,耕棋看她的表情,有一丝惊讶及埋怨的味道。
“他呀!”仪式刚结束,耕棋就拉着邵云逼问,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说我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一点口风都不漏;还直嚷嚷说他可以算是我们的媒人呢。”
“这家伙当初把我当跑腿的使唤,现在敢跟你讨人情啊!”羽涵想起帮他送书包的日子。
“好啦别气了,我们找点事做你就会觉得时间很快就过了;尤其今天我都还没跟我美丽的新娘跳到舞呢!”邵云从躺椅上起身走向羽涵。
“跳……跳舞”羽涵不由得想起她上次和他跳舞的下场,她的初吻……
“没错,好久没跳舞了,我教你的舞步还没忘吧!”邵云伸出一只手。
“等……等一下,好像有人在找我们了。”羽涵顾左右而言他。
“你放心,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除了耕棋之外,如果有事他会来通知我们的,你别担心。”邵云笑看她紧张成那个样子。
“不……不要啦,人家不会跳啦,你别强迫我,要不然我要落跑了哦。”羽涵真的开始找寻落跑的路线。
邵云好像突然了解她为何紧张的原因了“哦,你……该不会想起我们那个火辣辣的吻了吧,要不然干嘛急着落跑。你越这样,我可就越想再吻你一次了,我纯情的新娘。”邵云故意取笑她。
“你……我哪有,我是真的忘了怎么跳了嘛,而且这新高跟鞋好紧,穿得我脚好痛。”羽涵故意揉着脚踝。
“是啊,我相信我的吻是会让你忘记一切伤痛的灵药哦。”邵云故意倾身用双手将羽涵困在躺椅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啊!”羽涵赶紧用手抵住邵云的胸膛,他平时在办公室正经的模样,和现在轻佻的样子,让羽涵迷惘了“别闹了,待……”唉,羽涵想说的话,又被邵云霸气的吻给封住了。一会儿轻柔的啄着她红润的双唇,一会儿则充满深情的吸吮她口中的气味,羽涵迷失在他熟练的技巧中。
自上次那个吻,邵云总觉得嚐不够她似的,她就像老天赐给他一道吃不腻的甜点,他不曾对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渴望。
但没一会儿,由远而近的耕棋叫唤着忘情的两个人“哥……哥……不好了。”耕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邵云没好气的问着打断他们的耕棋。
“羽……羽涵的妈,昏倒了。爸叫人送她去医院了。”耕棋赶紧说出原由。
“你说什么?我妈昏倒了?”羽涵几乎是跳了起来,赶紧冲向会场方向。邵云和耕棋也飞快地跟上脚步。
到了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呼吸,羽涵从未感觉这么无助过;平时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乐观坚强的她,从没表现的这样毫无生气,她好怕……。
在一旁的邵云,看着怕惊扰到母亲而不断啜泣着的羽涵,心疼不已“小羽,小羽。你别伤心了,医生说你妈只是精神一时受了打击,休息几天就会好了,你别再哭了;万一你妈醒过来,看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我……你说我妈是受了打击,是谁,是谁造成的?”羽涵实在不懂,她妈一向是那么坚强的,是听到怎样的消息,让她承受不住呢?
“外头有个自称是你叔叔的中年男子,从我们到医院,他就一直在外头候着了,说不定是他跟伯母说了什么。你要不要和他见上一面。”邵云想起一路跟他们到医院的那个人。
“我叔叔?自我有记忆以来,可从没有任何亲戚来关心过,我倒要会会他。”羽涵收起眼泪,面露怒意,想看看这让她母亲病倒的人。
在外头等候多时的柳镇业,看到从病房出来的羽涵,赶紧上前去“你是羽涵吧?你妈还好吧?”
“你是谁,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羽涵盛怒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是你亲叔叔──柳镇业;我没有对你妈一丝伤害的意思,你别误会啊,是……是这样的……”柳镇业将宴会中,他与秀琴晤谈的详情述说出来。
自从,一手创立柳氏企业的灵魂人物──柳富才,因年事已高,身体日渐虚弱后,就只得将公司交给他这懦弱的二儿子──柳镇业;而三个月前,他们公司的总经理被敌手挖角后,对公司的营运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但身为董事长的柳镇业,一点也没能力挽回颓势,他根本就不是生意人的料。眼见公司每况愈下,他虽想办法四处寻求金援,但都屡遭敌手的阻挠。
他原想在今天喜宴后,再请求杨均霆的帮助;但却让他看见了秀琴,他应该称为大嫂的女人;而且应该是他侄女的羽涵,即将成为杨家的媳妇。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条明路啊;虽然心知有愧她们母女,但为了公司,他不得不孤注一掷了。
“大……嫂,大嫂。”柳镇业唯唯诺诺的叫着秀琴“是我,我是镇业啊。”
“你……你是镇业?!”秀琴简直不敢置信,十多年没见了。“这些年,你们还好吧,爸爸……和其他人。”
“老实说不太好,我爸最近病的严重,公司情况也不好,都怪我,我没能力掌管好。”柳镇业落寞的承认。
“但……但镇宇,他难道真的出国去,就不再管你们的事了吗?不可能的吧。”仅管镇宇抛下她们母女那么多年,但自己的父亲病危了,总是不可能不管才对。
“这……”镇业实在不知该如何启口。
“怎么啦?别这样见外,你跟我说说,看是要怎样帮你?要我去帮你跟镇宇谈吗?”秀琴说归说,但十几年没见了,而且就算见了,她有什么立场教训他狠心不帮自己的弟弟。
“不,大嫂,您别误会了,哥知道的话,怎会不想办法呢?只是,他……他早就过世了,否则爸怎会将公司交给我呢?”镇业不想秀琴再误会镇宇的。
“你……你说什么?镇宇他……他死了?怎……怎么可能。”秀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虽然她想起镇宇要离开她们母女前一阵子,脸色有些糟糕,她也一直叮嘱着叫他要多注意身体,或去健康检查之类的,但他总是推托的笑着说没什么,他健康的很,但如今想来……“什么……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