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终于可以因为爱情的缘故好好只跟一个女人发生亲密关系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可是刘丽菁一定要我确定说出那个三个字,终将让我的热情急速降温。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以为我真会那样说,“怎么了?快说呀!”
一想到要为这三个字负责时,我心生退怯,因为很明白男人不会因为说了什么,就真的做到。
“我做不到,”我嗫嚅的说。
“什么你做不到……”她拉住我的胳膊,在我脸上猛亲。
“对不起……”我硬是把她推开了,道歉个没完。
就在我起身不久,她也跟着站稳身子,整整自己的上衣,拉拉裙子,赏我一巴掌,“祈恩,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我们可以有很美好的将来,你只要肯说:”你爱我“,我就一辈子跟着你,你不用因为跟我发生了关系而害怕,就算要我替你生孩子不结婚也可以──只要你对我说,我都愿意──你听清楚了没有!”
这一巴掌不痛不痒,我倒是被她突然其来又哭又笑的情绪给吓到了,可是她也没喝酒,怎么会如此?
在我转身接起电话时,对方已经不在线上了。
挂好后,我还在想如何告诉她说,我也不想只谈激情,如果可以,我宁愿只跟一个人谈一次就够了,滥情对我只是太浪费时间。
她本想再多说什么,却又把话给吞了回去,看了我一眼,“我要回去了,看样子你还是忘不了雪,对不对?!今天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我走了。”
她在我这里找不到她要的东西,离开是很正常的反应,我也不想挽留她。
她还是衷情于有钱人的婚姻,我真的除了外表不像之外,连骗人的话也不会跟有钱男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说出一串又一串价值连城的谎言。
对她的印象还是停在大学时期。
而我也甘于做个平凡人,在工作里得到我应得的报酬,然后有一天会在路上巧遇雪,跟她在一起,过着属于平凡人幸福的生活。
虽说,性让男人变笨,但性若能自然发生,也不算过份;至少你是在跟自己所爱的人发生那件事,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当下,我马上订了机票,飞到香港,再不去,我还是真正的傻瓜。
离开地面时,我赫然感受到:真正的爱情是在停止妄想之后,才有机会发生。
这次我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飞的──穿着我心爱的牛仔裤,以初识雪的心情,向她坦承一切。
佟世熙和姜裘瑜也在同一天回台北,他同意签字离婚。
他另一伴的空缺,很快就被姜裘瑜捷足先登。
透过友人的赞助之下,雪在香港举行个人画展,其中一幅作品,便以我的名字为题:李祈恩。
而这幅画是唯一的非卖品,她这么做,让我很感动。
在回台湾后,芬兰寄了封喜帖给我,她决定跟一位实习传道人结婚。
直觉告诉她:若要摆脱过往,只能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自由应无所不在。
在他们小俩口的结婚典礼上,我和雪分别充当伴郎和伴娘,一同分享这新婚的喜悦。
拍照时,我们各自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就像那天的太阳一样,温暖而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