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我心中,到底是谁重要,因为我谁也不想失去,可是两者之间我必须要选一个。
唐洛和莫冷一直没有出现过在我的眼前,好像那次绑架事件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医院见到他们的时候,莫冷单独对季弛说了一些话,然后又对我说了句对不起,唐洛也对我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竟觉得他们的对不起来得太刺耳。我、季弛、顾遥尘、清清、莫冷,都站在唐洛的病床前,而他们却都对我说对不起,这样的感觉好像很是压抑,什么时候,我们都只能用那些客气的话来维持了!从离开病房后我就再也没有去医院了,也知道唐洛已经出院了,莫冷回校了,从此以后,接连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个,我以为是他们太忙,我也太忙,而我在后来和莫冷下课后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她和唐洛那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是因为季弛在唐洛出院后找她和莫冷谈话,警告他们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来伤害我。“小语,你是个好女孩,我们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只是季弛太爱你了,爱得发疯了。”这也莫冷说的话,可是这句话是在我和季弛分开的时候说的,所以听起来,我只能眼含着泪风轻云淡地说“那只是过去罢了!”
和季弛真正地在一起是在我生日的那一天,那天,我似乎已经忘了是我的生日,朋友们不知道,因为我从未给她们说过,清清知道,可是她因为生病请假回家了,顾遥尘不知道,因为我们认识还没有一年,爸妈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太忙。但我从未介意过什么,不就是个生日吗?自己过也是过,那天刚好是周六,我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寝室躺着看小说,快到傍晚的时候,电话铃响起,抓着手机一看,是季弛打来的,嘴角不轻易间抹起一丝笑容,等电话铃响了一会儿,就接起,“喂,有什么事儿?”电话那头“你在哪儿呢?现在有没有空?”“我在寝室呢,没什么事做,怎么了?”我不紧不慢地说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其实我们就这样,就算是接到喜欢的人的一个电话,心里都是特别高兴的,就算是他打电话来只是随便一问。
他叫我马上到教室去,说有事儿,因为在寝室也实在是太无聊,我也就很快地跑到了教室去。到以后都还不知道我那时为什么会那么很快地跑着去,也不知道那是通往幸福的通道,还是通往地狱的路。
跑到教室门口,教室门是关着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我推开门,看着教室里的画面,我惊了、喜了、哭了,再看到抱一颗特别大的棒棒糖的季弛,棒棒糖上写着一些字,不知道是我近视加重了,还是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反正我没有看清楚上面是写的什么,还有一些班上的同学,都是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到也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可似乎没有看到顾遥尘;这些是属于我的吗?是他为我准备的吗?我还看到我的桌子上有一个大大的蛋糕,心形的。季弛走到我的面前,“小语,生日快乐,还有,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他把棒棒递到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但我也好像从他的眸前看到了一丝紧张和不安,是怕我拒绝吗?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忘记了该做什么,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同学们也就安静地看着我们,不知道站了多久,同学们可能觉得这样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就起着哄让我答应。
我会答应吗?会的,一定会的,我也正是我所希望的,所以那时我忘记了莫冷,忘了顾遥尘,忘了一切,认为这一切只有我和季弛两个人。就这样,我成功地早恋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的,我们在教室吃过东西后,就在学校外面的那条小路上一直走,走到很晚很晚,说了很多事,比如:他和莫冷的事,还有我们共同的以后。那天晚上,我想,是我们话说得最多的一天,他说完后我说,我说完后他又说。不论怎样,我感觉幸福已经漫延了我。哦,我忘了说,教室里我吃的东西全都是季弛亲手给我做的,当然这不是他给我说的,是后来顾遥尘说的,我还记得顾遥尘说这些的时候的样子,嘴里满是酸味!
就这样我们没有任何预兆的在一起了。
在早上回学校的路上,顾遥尘看到我和季弛是拉着手的,脸色变得有一些阴暗,“顾遥尘,早啊”,我向他打了一声招呼,季弛也向他露出一张笑脸,而他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走过我们,一个人向学校走去。
“他怎么了啊?怎么这种态度?"我有点冒火似的问季弛,实在不知道顾遥尘到底怎么了,叫他都不答应,还露出我欠他钱的样子;“傻瓜,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快点,要上课了”,季弛用手把遮在眼前的头发拂过耳旁,然后拉着我跑去教室,那时因为学生差不多都去教室等待上课了,所以路上很少有人,我也才敢任由季弛拉着我的手。
我也知道季弛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顾遥尘喜欢我,我也看出来了,可是我不想说,不想知道,我只想和季弛在一起,谁也阻拦不了。
由于我和季弛在同一幢楼而又不是同一层,我在四楼,他在三楼,所以跟他分开后我就自顾自的爬楼梯去教室,完全忽略了背后季弛那一双眼睛一直是停留在我身上的,直至我的身影被教学楼遮住。
走进教室,老师不在,同学们都在,有的打打闹闹,有的坐着做作业,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可是,没有清清那道熟悉的身影在;自从进入教室,我就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我知道是顾遥尘在看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不敢看向他,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我大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下,把书包放进桌子里,拿出手机,给清清发了一条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然后什么也不管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昨晚上一直是坐着的,虽然是在季弛的怀里躺了一会儿,可是这会儿还是想睡觉,得把睡眠补一下了,不然等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
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季弛的笑脸,让我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心情而趴着好好睡觉,想起他昨晚上说的话,想起他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在人行道上,我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然后伴着脑海里他的笑容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仰起头,才发现已经是第二节徐老师的语文课了,但是把我弄醒的不是老师,我一般上课睡觉老师都是不会管我的,有时同学们在课堂上睡觉被罚了,而我睡觉又没被罚,同学们就会向老师反驳,老师就会这样对同学们说“人家方小语上课睡觉也能把我睡出个第一名,你们能吗?如果你们能我也准你们上课睡觉。”每当听到老师这样讲,我心里总是有一点小小的自豪感,但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讽刺。
我看到同桌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用眼神示意让我看向第二组那里,我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顾遥尘那一双带有痛苦的眼神,然后用口型告诉我是他写的,让我看。
顾遥尘,真的对不起,我喜欢季弛,真的很喜欢,所以,我只能装作不懂,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我没有看他给我的那张纸条,不是我不想看,我只是害怕,害怕他会把这一层关系给捅破,然后我们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下课了,语文老师走了,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感觉裤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季弛发的信息,“往窗外看”,我仰起头看过去,从窗户边看出去,站在走廊上的他,显得那么耀眼、夺目,他看到我在看他,露出一张笑脸,示意让我出去,我急着把手机放在桌子里,然后跑出去。
“怎么了?还要上课呢。”我跑到他面前就急着说话。
“给你送早餐来啊,你上课又在睡觉吧,看你头发睡得乱乱的,你还要不要形象了,”他又伸手把我蓬乱的头发理好。
“上课不想听,又想睡觉,只好趴着睡一下了,你吃了的没有?”我接过他手里给我买的牛奶和面包,回答他的话,感受着他的手在我头上的感觉,很有一种被宠溺的味道。
“上课不能睡了,快半期考试了,多做几个数学题,不懂的来问我,我已经吃了的,好了,快上课了,进教室上课去吧,我也回教室了,”他倚靠在墙壁上,半眯着眼睛对我说,他肯定也是特别想睡觉吧,看他很疲倦的样子。
我走进教室,边走边说,“好了,知道了,你快去教室吧,还有,谢谢你的早餐,”对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吃着他买的早餐,心里感觉很甜蜜,虽然以前也吃过他买的,可是感觉就是不一样,看来,我方小语也和那些谈恋爱的小女生一样了吧,就连吃到他送的早餐心里也喜滋滋的。
我想过,我们一直这样平平淡淡地走下去,直至幸福的终点,有着这样的想法让几年后的自己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幼稚以及太容易满足。初次谈恋爱的自己就像是初春的芽儿,有着微风的吹拂,和阳光的照射,感觉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感觉很幸福,可是,这幸福能延长多久?
我悄悄拿起顾遥尘给的那张纸条,我还是受不了我的好奇心的驱使,“你们在一起了,是吗?”我能怎么回答,“是的,我和季弛已经在一起了,快祝福我们吧,”我直接把这张纸条扔在他的头上,当他打开那张纸条时,我还是看到了他露出的一种痛苦神色。
但是我只能装作看不懂,爱情就是这样,容不得掺杂别的东西,所以,只能对不起了。我要奔赴我选择的远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