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乐平把她扶到他的卧室床上,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
“你今天就睡我床上,我叫欣姨给你做晚饭,呆会我去医院换妈妈回来休息。有什么需要你跟妈妈和欣姨说好了,给我好好躺着休息,哪儿也别去。”
“嗯!”她望着他点头答应着,乐平双手传递过来的温暖很快流遍全身,象妈妈的手一样,握着让她觉得安全,温暖。久违的感觉再次袭来时,她的眼眶湿润了。
“怎么哭了丫头?”乐平攥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摇头。乐平笑着伸手理了理她的刘海,柔声道:
“傻丫头,有什么事别放在心里说出来,不可以瞒着我知道吗?我不允许你有事一个人担着,记住在上海我就是你最亲的人。”
乐平的话好像一阵阵温暖舒适的风吹进优然脆弱敏感的大脑里,这次泪水再也藏不住,顺着脸颊奔涌而出。”
“怎么又哭了?我说错话了?”
听到这里她使劲摇着头,
“那么是不舒服吗?”
优然还是摇头。
这下,乐平没有主张了。惊异不解地望着她。
“谢谢你!”
听到她吐出这三个字,他这才释然而笑,接下说道,
“该谢的人应该是我!我们就不要谢来谢去了。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叫你丫头还不服气哩!”乐平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用纸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去帮你倒点开水。”说完转身离开卧室。
优然坐在床上,从感动中抚平心绪,安静下来时。她的脑海里依然闪现着羽桦那幽怨、不友好的眼神。
少顷,梅乐平端着一杯开水走了进来。
“我真不该答应和你假结婚来演这场戏。”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而他被这冷不丁的话语惊得怔愣在那,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看得出来你前妻还很在乎你还在爱着你,要不她不会对我充满深深地敌意。若我不答应你演这场戏或许……”
“傻丫头,这跟你没有关系,我和她早就成了过去,不可能再回头了。别想那么多,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小诚很快就醒了,但要在医院里住几天观察,优然也就在梅家住了下来,每晚乐平总要去医院陪儿子过夜。
开始时,汪家影见优然睡在儿子床上没有回自己的家,这好像违背了他们之间的协议,但后来她也想通了,儿子是见她救了孙子的命才把她带到自己家,也好有个照顾。
渐渐地汪家影发觉儿子的眼神在看这个小姑娘时已经注入了其他的情感元素,不象假夫妻不象工作之间的合作伙伴如此简单了。似乎渗入了一种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着实吃了一惊。儿子该不会……她不敢想象下去了。
好在小姑娘睡在儿子床上,儿子晚上不在家她也放心了。
说心里话,她开始倒也担心这些外地小姑娘会不懂事,弄出点事情出来。渐渐地她发觉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细心懂事、善解人意、心地善良。若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她倒也乐意接受她做她的儿媳。
优然是个闲不住的人,最终乐平还是拗不过她,在家休息了没几天便上班了。
这天下班后,她突然提出去和他一起去医院看看小诚,乐平怕她身体上吃不消就说先送她回家。她望着他问道:
“是不是小诚的妈妈在不方便?”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那好!我们走吧!我身体好得很。”
医院里,幸好没有碰到羽桦。小诚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开始缠着爸爸要回家了。
乐平只好先答应他,然后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里去了解儿子的情况,看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医生告诉他,若不出意外的,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最后医生还问及和他一起来的优然现在的情况。
乐平告诉他那天输血后身体很虚弱,在家里休息了没几天,便上班了。
“看她的症状我怀疑她严重贫血,好像跟劳累也有关系。你要让她多休息,多吃些补血的营养品来增加些营养,她还年轻二十出头就贫血体力透支,将来生孩子对孩子也有影响。”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怎么做了。要不你现在帮她检查一下?”听了医生的一番话后,乐平感激地说道。
医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乐平离开医生办公室就直奔病房找优然,病房里,此刻优然正在和小诚玩着儿童游戏。
小诚见了爸爸,开心地说道:
“爸爸,阿姨输给我好几次了。”
优然和乐平听到这,哈哈大笑。乐平摸了摸儿子的头颅,要他乖点。他和阿姨是事情要办。
拉着优然出了病房门,她才忍不住问:
“拉我出了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经过医生的一番诊察,确认了他先前的那些结论。最后医生还给她开了一些补血药,关照她一定要好好服用。
不久后,汪家影和欣姨拎着汤和饭菜来到医院,乐平和优然这才回家。
一路上,乐平一直在考虑医生的话。除了吃药吃些补品,还不能让优然太劳累。然,他太了解她了,她是闲不住的人,绝对不肯停下来。经过一番思考一个计划便在心里形成。
回到家,他这才珍重其事地对优然说道:
“丫头从明天开始去上学吧!”
“怎么好端端地要我去上学?”她纳闷不解地望着他。
“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想过,但是我现在要赚钱,赚钱养活弟弟。”
“你不是有100万了!钱不是问题,需要再告诉我。上学的费用也不用你操心,你现在什么也别想,给我好好读书就是了。”
“这不行的!我还要上班的。”
“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再学习?”他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好!什么也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我的办公室搞好,其他时间就是学习。就这样决定我们不用再争论了,明天我就帮你去联系学校。”
羽桦在优然的小区门口左等右等,最终才看到乐平的车开来,停泊后。乐平开门出来为优然打开车门。
优然微笑地接受这份礼遇,这些日子她深切地感到乐平的细心关怀和绅士风度。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特质无一不让她着迷。
使她常常有种沐浴爱河的错觉,就好像肯尼基用他悠扬的萨卡斯管深情陶醉地吹奏着那首惊世之作《永浴爱河》一样让人迷醉。这种感觉让她很迷恋,好像小时候珍爱的棉花糖般永存心间。
渐渐地乐平每次送她回来也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然,这种感觉他只能紧紧地捆绑于心,不能释放出来。
两人微笑地告别着,优然刚刚走了几步,乐平又叫住了她,她驻足回眸,
“丫头!晚安!做个好梦!”
“嗯!做个好梦!小心开车!”两人相视一笑,相视了片刻,这才分手。
这一切的一切使得羽桦忍受不了的妒火在燃烧,她更受不了乐平望着对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等到乐平踩着油门离开了,她怒气冲冲地跟在优然的后面。
优然带着乐平含情的目光幸福甜蜜地回味着,刚刚开门进屋,身后的羽桦就冲进来,关上门。上前就劈头盖脸地给她几个响亮的耳光,直打得优然眼冒火花。
“你这个贱货!不要脸的乡下妹!竟敢勾引你的上司!”
听到声音,优然这才知道来者是谁?
“你疯了。”她愤怒地甩开羽桦。
“你竟敢说我疯了,看我今天不撕碎你的脸,看你还敢用这张脸来勾引男人。”说着,她就去用手来抓优然的脸。
对方很自然地避让着,两个人就这样拉扯着。见自己一时不能得手,羽桦更是失去了理智。猛力地把优然推倒,只听得一声响,优然被摔倒桌子旁,额头碰到边缘。鲜血顿时顺着额头往下流。她直感到一阵火冒金星,身体顺着桌子倒了下去。
“起来!”羽桦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她,“还给我装,我叫你装!”说着,她又开始一阵拳打脚踢地打骂。
优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觉得跟她无理可言。她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任凭她拳打脚踢,只觉得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不断袭来。
直到自己打够了,骂累了。羽桦这才住了手。
“灰姑娘就是灰姑娘,想勾引王子。得到王子的爱情?做梦去吧!我告诉你,这次先饶了你。你若再不快点离开乐平我就不会象今天这样对你客气了。记住梅乐平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羽桦一阵疯狂打骂后,这才摔门而去!
瘫坐在地上很久很久,优然这才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和羽桦的疯狂已经把她给吓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卷进一场感情的纠纷中,她更不知道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被气急败坏的羽桦蛮横地暴打一顿后,优然感到浑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