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鸣子蹑手蹑脚的把门打开然后抬起脚轻轻的走到楼道里,通往顶楼的楼道口距离我们的宿舍只隔了能有四五个宿舍门,我和鸣子手里拿着床板,慢慢的走到楼梯口,我们俩的架势的确有一种时刻准备着的意思,楼梯口很黑,因为顶楼没人住,所以并没有灯,漆黑一片,只有外面有少许的月光掺杂着楼下的灯光照射进来,耳边还不时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鸡皮疙瘩早都掉了一地,举着床板“时刻准备着”的架势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形。
冷汗冒了一身,我的确有些后悔,怎么会答应这小子的这种要求,这可不是“鬼屋”,是名副其实的鬼屋!
哭声越来越近,我对鸣子轻声说到:“把你手机的那个小型探照灯打开,这也太黑了。”然后他照着做了,看来这小子也怕了,他右手举着床板,左手拿着手机,左手明显的在颤抖。哭声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到鸣子的心跳声,鸣子的手机突然一晃,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我们俩啊的一声拔腿就往宿舍跑。
跑到楼梯口回头望望那个会飘的东西没有追过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怎么搞的怎么会见鬼呢?
要说我们俩上来之前根本没有开天眼啊,武鸣那小子根本就不会开天眼,怎么会见鬼呢?
来不及多想,还是快回宿舍吧,我和武鸣好容易回到宿舍,我咋吓的浑身直擞,武鸣也没好到哪去,脸色煞白,回到宿舍直接就钻到被窝里,头都不敢露。
我勉强镇定下来,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刚才在五楼的时候温度很低,现在虽然是深夜,但是温度绝对不会低到这种程度,而且刚才的感觉很熟悉,和十几年前林叔那次开坛事请鬼时候的感觉几乎一样,以此推算,五楼有鬼是没跑了,可摆在眼前的又有几个问题,那个鬼是男是女?为什么他要待在学校宿舍楼?还有他刚才为什么没有追我和武鸣?难道地府的房价太贵,所以他也搬到学校这座经济适用房了?这不开玩笑那吗!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她根本就没想受伤害我们俩,更有可能他根本就离不开五楼,被什么给困住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似乎轻松了不少,刚要睡觉又想起一件事,刚才我想的好像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哈。开什么玩笑,明天就放假了,今天晚上还捅了这篓子,哎,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我已经被你玩儿骨折了,难道你想把我玩到粉身碎骨啊?
命运这东西真的挺可怕的,剪不断,越理越乱。得了干脆睡觉,明天回家吧,管他是老棺材瓤子还是臭肉呢……于是蒙着被迷迷糊糊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宿舍里的几个人很早就起床了,收拾收拾东西就都回家了,我特意看了武鸣一眼,黑眼圈儿和国宝有一拼,看来他是一晚上没睡,其实我也没好到哪去,一闭眼就是腐尸棺材瓤子,根本睡不着。
简直是自己找罪受,没事儿去逗什么鬼啊,这比逗蛐蛐刺激多了。我领悟了一句话,看到的远比看不到的好,至少不至于被自己的思想折磨啊。
娘的,有生之年我坚决不在和鬼一起玩儿了。想罢,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这个破宿舍我连看都没看,破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几乎都交代给你了。说起来听讽刺的,我在学校待了半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家底儿。
离开学校后,我并没有回家,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所以我这个寒假不打算回家了,这不是我头脑一热,可以说是蓄谋已久的了因为我打算出去打工,提前进去社会这个大熔炉没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我怕我一定堆破铜烂铁不被炼成炉渣也会被炼成烂铁顿刀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毕竟我在上学,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都要我自己解决,虽然学校有什么贫困生补助什么的,可是经过了那么多道手,留给我的又能有多少了呢?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爱心良心早都被金钱压在了底下,所以什么事情还是靠自己的好。我想去饭店当服务员,经过一打听,根本就正不了多少钱,所以我干脆放弃了,找点来钱快的一本万利的,最好是没本万利的工作,最后我看好两个职业,抢劫和偷。唉,太悲催了。
想想都可笑,在夜黑风高的夜晚,我手机拿着菜刀,对路边的单身女青年喊道:站住不许动,ic.ip.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如果碰上漂亮的就说:呦呵,今天运气不错,我我我要劫个色。晕!
这也不是我这个小体格能干了的啊。从宿舍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上午了,我问了好几家饭店,结果回复我的都是一句话:呵!就你这小体格子,能扛几袋大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