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心中暗自高兴的时候,又听得华善道长转头对他说:“你身为师弟,不劝解师姐停手,反而参与私斗,还被打翻在地,丢尽师门脸面,现在罚你在你师姐浇完菜后去把两缸水挑满。”
本来撅着小嘴的华芸芸听到这里心里直乐,屁颠屁颠的拿上上水桶就去后山浇菜去了,在看周顺,一脸苦瓜色,但师傅有命何敢不从,只好盘腿打坐,恢复内力。
听到这样的处罚,一旁的三长老头上直冒凉汗,这叫什么处罚哦,本来两小就是因为争夺第一弟子而比武,现在却成了处罚的理由,这样的门规,还真没在其他门派见过,炼丹之人,果然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这时就听华善长老伏在三长老耳边,悄声讲到:“我这小孙女,天生就是练武之才,学习招式技能,一点既透,还能举一反三,而且还天生神力,就算不习武也远超常人,但是修炼的内功心法却不是我所传授,好像天生就会,这到令人十分费解。”
三长老听完也不禁一愣,向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他还真没碰到过。
半饷之后,华芸芸笑呵呵的浇完了后院山坡上的菜地,拨弄着手腕上的小铃铛,对还在盘腿调息的周顺说道:“现在该你去挑水啦。”
周顺睁开眼睛,耷拉着头刚想进屋,问华善道长水井在那个地方,华芸芸却抢着说道:“看在你是我师弟的面上师姐我告诉你,出道观向左走下山有条河,而向右走上山则有口井,你往右走上山挑水可要近得多哦。”
周顺闻言,口中虽然连连称谢,心中却暗暗想道:“你个倒霉的便宜师姐,给我说右边近,肯定是又想捉弄我,我堂堂周家少爷怎么会上你这样的当,这次我偏要去左边挑水。”
心中一有计较,转身挑起水桶,屁颠屁颠的出门向左,哼着小曲迈步而去。
望着周顺出门往左而去的身影,华芸芸不禁捂嘴而笑,能碰见这样一个傻瓜,还真有意思呢。
华善道长和三长老在后院闲聊了半天,眼看便要日落西山,天色渐渐变暗,便来到前院,看见还有一缸水差一点,没有挑满。
华善道长心中暗想:“周顺以前是周家少爷,肯定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所以做的很慢也是很正常的。”
他那里知道周顺虽然没有挑过水,但这次没有半分偷懒,展开玄纹随风身法,其实挑的也挺快的,就是路程稍微远了点罢了。
眼看着身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两腿也直打颤的周顺挑着最后两桶水,从道观外左边迈进门的时候,华善道长微微一愣,心中颇为纳闷。
刚想开口问周顺,却忽然看见一旁的华芸芸一直在偷笑,心中虽然仍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周顺被这位便宜师姐给戏弄了。
周顺把狠狠咬着牙,登上水缸边垫脚石,把这两桶水倒入比他高两个头的水缸,看见终于满了的水缸长长的出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华善道长,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华善道长看着周顺,同样面带微笑的说道:“不愧是我的徒弟,这么快就把水缸挑满了,不错不错。”
听到这里,周顺还以为是师傅在表扬他,孩子心性显露出来,拍了拍胸脯,高声的回答道:“师傅,这点小事怎么会难的到你徒儿我呢,就算每天清晨起床就去挑满两水缸,我周顺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好啊,既然徒儿有如此打算,为师肯定满足你,以后每天起床你都去到山下去挑满两水缸水再吃早饭,不过为师也很佩服你啊,居然选择最远的路程去挑水。”
“就是啊,我还告诉他山上挑水近些呢,他还不信。”华芸芸一脸无辜的在旁边说道。
周顺一听,那个后悔啊,心中突然对华芸芸有些好感,觉得这个师姐先前确实有意帮他,给他指明一条近路,可他也不仔细想想,要指明近路何必给他说两条道路呢。
华善道长瞪了华芸芸一眼,接着对周顺说:“你现在浑身是汗,又臭又脏,自己到后院井里打水洗洗,这两缸水留着,明天你师姐浇菜好用。”
“后院,井,打水……”周顺拖着疲惫的甚至喃喃道,突然反应过来,额头不不禁出现几道黑线,这才知道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师姐把他耍了个团团转,而且自己脑袋一热,居然还答应师傅每天都到山下打水。
周顺心中越想越气,拉开架势,就想上去找华芸芸拼命,这时候华芸芸却笑呵呵的冲则周顺说:“爷爷说了要团结,不能私斗,如果违反了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不等周顺回答,一转身一蹦一跳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边跑还边唱着小曲:“我有一个傻师弟,傻师弟,猪头猪脑傻傻滴,傻傻滴……”
前院中只留下一个气得七窍生烟,又蹦又跳的周顺,在他心中早把这个便宜师姐骂了个狗血淋头。
吃过晚饭,早已精疲力尽的周顺到房间倒头就睡,按照他现在的水平,还不能只通过调息打坐恢复全部精力,等功夫更精深一步的时候,通过打坐调息远恢复体力,恢复的时间可以大大缩短。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东方刚微微放亮,鸡鸣第一遍的时候,周顺迷迷糊糊中就听得有人敲门。
一道娇嫩的女童声在门外喊道:“傻师弟快起床挑水啦,你可是拍着胸脯答应师傅的哦,要是你现在不赶快去挑水的话,可赶不上吃早饭了,人傻一点还可以,但是还懒话,真的就是猪变的拉。”
周顺不听则已,一听是便宜师姐在外面叫嚣,头上不禁青筋直冒,以前在家当少爷的时候那天不是鸡鸣三遍后才起床,何曾如此早起过。
虽然现在心里极其不情愿,但想到答应师傅要挑满两缸水,也只能拖拖拉拉一番,带着一张苦瓜脸勉强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