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岳文斌应声打开了门,一见婵儿便请她入内就坐,道:“婵儿,有事吗?”
婵儿笑嘻嘻的道:“嗯,无事不登三宝殿!明儿紫鹃生辰,希望你能参加!”
岳文斌笑逐颜开道:“当然!我一定准时到!”
婵儿突然脸色一转,表情十分凝重,若有深忧般,迟疑了一会儿后,婵儿紧接着续道:“还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是曾经把我误认为舞月小姐,还害得我很生气吗?”见岳文斌沉默不语,但点头承认之后,婵儿又答:“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在集上挑选胭脂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唷!我在猜想,那个女孩会不会是舞月小姐呢?”
岳文斌怔了一怔,口中喃喃自语的道:“难道婵儿不是真正的舞月吗?是啊,那天光凭柳氏夫妇的话并不完全能证明婵儿就是舞月啊!没错,是啊,而且婵儿和我先前素昧平生,她没理由骗我,是啊……婵儿不是舞月……”须臾,岳文斌似乎找到了些许意识,问道︰“那她呢?她在哪里?她有没有承认她是舞月?”
婵儿一脸无辜的模样,道:“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蓬头垢面,好像乞丐一般,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认不出是她,是事后想想的时候才想起是她的!后来我找遍了大街小巷还是遍寻不着,最后,也就是昨儿黄昏,我到郊外采集药草正要回药铺时,无意中我瞥见一个新造的墓,我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走上前瞧它一瞧,我才发现那墓碑是……是舞月小姐的!”
岳文斌初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般愣了半晌。婵儿续道:“我知道你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起初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那坟是舞月小姐的,不过等我依着墓碑旁题的小字找到了那个为舞月小姐造坟的人,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婵儿顿了一顿,表情安祥的道:“他是一名年约六七十岁上下的老者,人家都叫他”吴老头儿“,虽然是老乞丐,但是信用不差,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老伯白发苍苍,牙齿好似掉光了一般,说起话来停停顿顿,不过他还是证实了那坟的确是舞月小姐的,据他的说法,他是在半年前认识舞月小姐的,那时舞月小姐就已经在行乞了,老伯见舞月小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行乞,精神状况似乎有些失常,以前的事都忘光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叫舞月而已,他心里觉得舞月小姐又是一个天涯沦落可怜人,于是好心收了舞月小姐当义女,两人时常一起到街上乞讨,就在我见到舞月小姐的那天下午,舞月小姐就被那迎面而来的牛车给活生生撞死了,老伯虽然没读过书,但为人处事的态度他是明白的,常言道,死者为大,又言道,入土为安,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老伯只得无奈的拿了肇事者赔的钱财,尽数给舞月小姐办后事,免得夜长梦多,舞月小姐阴魂不散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