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真的要和张秋生结婚,你一定要考虑好,我觉得还是邓拓更可靠一些。”莫腊根很惊奇地说。
“邓拓和我提出分手了,他果然在国外又有了一个情人,我们已经成为过去了。”唐小婉有些伤感地说。
“可是,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快啊,你还是找他父母亲去问一问的好。当时不是说好过一个月就会回来的吗?”莫腊根有些怀疑地说道。
“算了,这就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来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我也已经接受现实了。”唐小婉微笑着说:“以前我觉得张秋生是个无赖,地痞,现在我觉得其实是我自己不了解他,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而且他也是一个挺绅士的人,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接受他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清纯而聪明的唐小婉哪里知道,张秋生在整件事情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如果她要是知道,也许又会是另一种人生的改写。
……
邓拓来到公安局把张秋生等人对自己的非法监控作了笔录,他想得到一个答复,可是公安人员说:“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要有证据,没有证据,人家可以反咬你一口,告你诬陷好人。你最重要的就是要收集证据。这一点是非常难的,但是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邓拓也知道证据很重要,于是他从那个旅馆着手,可惜的是他捕了个空,宾馆的监控全部没有,人证一个也找不到。后来才知道,这个宾馆就是张秋生的同伙开的,他非常郁闷,他想到南京市去找唐小婉,把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他想如果唐小婉和他心有灵犀的话,她应该想到在信的背面有他写给她的五个字“我已回,等我!”当然这五个字不轻易看是看不出来的,他是用没有颜色的笔心,写在信的背面。他相信唐小婉是个细心的女孩一定会看到他的“内心”的。可是,当他来到南京市,找唐小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唐小婉已经披上了婚纱。
新娘永远都是婚礼上最大的亮点,唐小婉身披着白纱,胸前佩戴着娇艳的鲜花,宛如天女下凡,头发高高盘起,在前额处点缀着五朵娇艳的玫瑰与百合,白里透红、红里透粉的皮肤,那明亮迷人的眼睛摄人心魄,漂亮的鼻子,可爱性感的红唇,一笑起来,倾倒众生。
婚礼如期而至,唐小婉穿着洁白的婚纱与张秋生手牵着牵手,从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走向来宾,整个婚礼现场一派祥和。有两个童男童女在后面托着婚纱,伴郎伴娘在他们左右。婚礼正在举行。
听得主持人问道:“张秋生,无论将来贫穷与富有,你都愿意娶唐小婉为妻吗?”张秋生从容地大声说:“我愿意。”说完后他认真地看着唐小婉.
主持人又问唐小宛:“唐小婉,无论将来贫穷与富有,你都愿意嫁给张秋生为妻吗?”唐小婉顿了顿,张秋生顿时感到有些紧张,随后听唐小婉说道:“我愿意。”他马上松了一口气。
邓拓听到这里,心如刀割,他觉得自己彻底地失败了,而且很惨。
“郎新娘交换戒指,喝交杯酒,……”
邓拓挤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眼中不禁涌出了泪水。新郎新娘微笑着走向来宾,他立即转身离去。就在那临离去的一刻,莫腊根认出了他,跟出了门外,“邓拓,站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腊根惊喜地问道。
邓拓看了他一眼,向他挥挥手,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
莫腊根叹息地摇摇头:“没想到,小婉却错失了邓拓。这是小婉的不幸啦,可是……”
张秋生果然也没有食言,亲自给邓拓拿来了五万元钱。
“拿回去吧,你这是在嘲笑我吧!”邓拓一见情敌分外眼红。
“感谢邓兄弟的成人之美,放心吧,我会给小婉幸福的。”张秋生容光焕发地说道。
“拿回你的臭钱,别脏了我的手,如果你将来对不住小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邓拓很生气地说。
“好的,好的,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你也好自为之吧!哈哈哈……,”张秋生的心情好极了:“痛失所爱的人,跟他计较什么,我终于如愿以偿。”
……
南京市的风景是如此的美好,放眼望去,山围着城,城环着山,水在山城之间绕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乡,沿着江水一直向前走去,故乡的变化让这个游子很想留下来创业,可是,为情,他选择了又一次漂泊。邓拓再也没有去打扰唐小婉的生活。思念犹如田野里的蒿草越长越旺,旺得他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慢慢忘记,直到相思成灰。
莫腊根在商场的再次角逐经理中获胜,这一次商场要向外省拓展业务,想在襄樊市新开发一个项目,面临着背井离乡,莫腊根犹豫不决。
“如果不去,在这里稳扎稳打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收入相当稳定,少操心,没有什么压力。如果去做一个新项目,第一开阔了眼界,对自己的能力方面也是一种提升;第二待遇方面也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可是该何去何从呢?”他有点拿不定主意。
王月梅说:“你还是出去多见见世面,人生就这么短暂,一辈子窝在这里,倒算安逸,可是没啥出息,我要是有这种好机会一定不会错过。”
莫腊根说:“那倒是,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啦,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吗?也很孤单啦。”
王月梅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再说逢年过节或者放假,我们都可以再见面的吗?两市虽说相隔千里,可是我们的心却是一样的。”
莫腊根说:“王月梅,你是不是老想哄我走,好让你红杏出墙啊?”
王月梅说:“你这个死鬼,要是你这么说,你最好不要走了,连你都不信任我了,还做什么夫妻。”
莫腊根说:“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我是在考验你吗?我也早就想好了,这一次的机会真的不能错过。”
就这样莫腊根来到了湖北省襄樊市,这是一个中等发展中的城市,当然没有他以前所在的城市经济发达。莫腊根一来,就感觉到了。先是坐出租车起步价两块钱,而南京市是十块钱。但公交费却比南京市贵,乐得莫腊根天天打着的,王月梅一打电话过来,他就告诉她说,这里打的士真划算。尤其是近道,只比公交贵那么点,而且挺方便。
莫腊根穿着一身报喜鸟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加上自己长得也还算得上是帅气,端端正正的五官,飞扬的带着笑意的眉毛,不大不小的能穿透人心的单凤眼。身材匀称、健壮,他迈着方步,向公司走来。
襄樊市的工厂不多,绿化的相当好,空气能见度也不错。市区里有参天的古枫树长在人行道的两侧,公路两边的-KanbaAPp点com-绿化带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幅精美的画卷。新修的马路宽敞,路标也清晰醒目,只可惜这里的人车时不时出现抢道现象,这让莫腊根心有不爽。
新的公司,新的同事,新的事情层出不穷。首先他做为一个经理要协调各部门人员的关系。他的上司是一位干练、严厉而又不近人情的五十岁开外的老头。姓余,有人背地里称呼他老鱼头。他可是一天到晚不大管事,除了莫腊根做不了决策的大的投入方面,轻易不来办公室,但是大家都怕他,他冷不丁来一下,却能把每位员工的工作摸得一清二楚,他一来,便被大家称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每次来的时候,总要找一个人,大声喝斥,你是如何如何把工作做得这么差,还想不想在这里混……。
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感到满意。从来没看到他表扬过谁,对谁笑过,倒是把办公室所有人包括莫腊根在内的无论新老员工,都是训斥了一圈又一圈。大家对他这种做法也习以为常了。当然莫腊根挨训的次数最多。老鱼头永远没有错,大家在背地里都笑话他,冷血动物。可老鱼头确实很有才学,这是每位员工都公认的,早年他曾到日本去留过学。每次他的到来,大家心里都在猜测这回轮到谁挨训了,一个劲地在心中祈祷:千万别赶上我。都迅速在心里回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进度,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最重要的事是新百货公司要在襄樊市生根发芽,需要做的工作真是多得令莫腊根有些吃不消。场地已租好,接下来是装修,规划,找装修公司,询价、报价,然后作出设计图纸定稿,开始选装修公司。这段时间,莫腊根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忙得不亦乐乎,人也消瘦了一圈。
王月梅每次打来电话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莫腊根说:“我这儿正忙着呢,还真没有时间往这方面想呢。”他一沾着枕头便入睡了。可是当一段忙碌过后的空白时间,思念也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他叹了口气:“人啦,咋也真是有意思,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恨不能视若无睹,可是分开了一段时间,心里还真是蛮惦记的,尤其那个让他引以为豪的儿子,他还真是想得睡不好觉了。他终于领悟到了柳永的《蝶恋花》: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无悔。不过,一段时间的清闲时,便又有一段时间又忙得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