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腊根曾想自己也该换个大一点的屋子住了,条件也渐渐地好起来了。但是,他却是一个满念旧的人,想归想,行动归行动,加上他自己的工作也很忙,于是换房子的事情也慢慢地搁浅了,其实,他已经换了不止三次房了。这天,莫腊根租的小屋隔壁刚搬走一对夫妇,房屋的隔音效果特差,这对夫妇通常在深更半夜发出那种“吭哧,吭哧”的声音,以及压得床板吱吱响,女人鬼哭狼嚎般的呻吟声……引诱着他想入非非,有好几次他都恨不能破门而入,把男人一脚踢开,自己也去欲仙欲飞……常常在理智的作用下,翻几个身后,他带着无法控制的肉欲只好自己用手解决了个人问题。幸好搬走了,引诱自己犯罪的小两口子可走了,走了好啊!难得清静,他叹道。
最近又新搬来一位邻居是位女孩子,女孩子和几位老乡一起拿着很多行李走进了小屋,被子、脸盆、衣服、水桶……叮叮当当,他们很快就把小院的宁静打破了。
女孩子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她穿着极为朴素,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枣红色的旧外套敞开着,内穿黑色的秋衣,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运动鞋,很不协调,一看就知道是从乡下刚出远门来的贫寒少女。又粗又长的马尾辫,皮肤是黑里透红的健康色,高高的个子,端正的五官,她的胸部是相当的丰满而迷人,象两只成熟的大蜜桃,似乎想要破笼而出。随着女孩子的走动,一晃一晃,极不安分,莫腊根看了觉得她十分迷人而性感。当晚就开始做梦梦见自己与她在一起,枕着她的手臂,吃着她的蜜桃,那滋味好不享受……
惊醒之后,他不禁痛骂自己是个憨包,堂堂一个未来的市场总监,连“柴禾妞”的豆腐也想吃。可是和女人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很想体验,从自己的生理上来讲。但是,原则问题可不能马虎,他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而且追求完美。除非是自己想娶回家的女人,否则,他轻易不会乱来,所以至今还是个处男之身。
姑娘一般是晚上七点左右的时间到家,她一回到小屋,首先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轻轻地走进去,随手就关了门,把门插好。门口及窗口都用窗帘罩得紧紧的,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想象她在里面的情景。莫腊根就住在姑娘的隔壁,时不时听到一阵倒水的声音,扭毛巾的滴水声,他猜想,她一定是在清洗自己,是在洗脸还是在擦背或者是在擦身子,擦……一想到这里,他的下面会马上挺起,当寂寞难耐时,让自己轻松的最后也不外乎是自己的几个手指头。后来又听到一阵叹息的声音,想必是孤独的难耐……又隐约能听到翻书的声音,姑娘兴致好的时候会哼哼着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恋曲1990》、《大海》……
莫腊根也通常是这个点回来,有时候,他们也会偶然遇上一起回来,甚至同乘一趟车,缘分这东西真是奇怪,其实莫腊根也想多个朋友,也许就会多一条路,在一天晚上,他们又同时从外面一起回来,莫腊根首先和她打了招呼:“嗨,小妹,在哪里上班?”
“俺在一家大饭店做保洁。你呢?”女孩很大方地说。
“我在一家软件公司做销售,真是巧啊,又遇上你了。”莫腊根感叹着。
“是的,在北京找工作很不容易,俺来了好几天,才被熟人介绍到这一家饭店做这种低下的工作。”女孩子有些卑微地说。
“没什么,我刚开始来的时候,找了三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还在立交桥上卖过小商品呢!我认为工作不分贵贱,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吃饭,没有什么高上或是低下之分,一定要端正态度。”莫腊根微笑着说。
“是吗?谢谢你,俺叫袁洪雁,是河南人,今年十九岁。”袁洪雁很大方地介绍自己。但是很快自己的黑里透亮的脸飞出了两朵红云,她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着。
“我叫莫腊根,是南京人,今年二十五岁。认识你很高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想请你一起出去走走如何?”莫腊根很热情地邀请她。
“好啊!到哪里去?”女孩子很高兴,全然对他没有任何设防。
“到附近的小区走走吧,前面有一个小公园,那里的绿化很不错,北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堪称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啊!”莫腊根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其实到任何地方都很难找到穷人的天堂啊!”袁洪雁也深有同感地说道。
“呵呵,你为什么没有和你的老乡们住在一起,你一个女孩子多孤单啊!”莫腊根为她的个人安危而担心,同时他也在为自己会不会对她犯错而担心。
“没关系,俺的胆子很大的,在俺们乡下,很多次晚上农忙,打谷子,俺都是一个人走回家去做饭的,没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俺老乡那里一时半会也没有空房子要出租,当然俺就只能暂时在这里了。俺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怕的。”袁洪雁笑着说。
“呵呵呵,原来是我遇上了女中豪杰啊!”莫腊根觉得和异性聊天就是很快乐,真是个单纯得象白纸一样的女孩子。幸亏是遇上我,要是换一个人,恐怕早就……
“莫大哥,你那销售工作好不好做,挣不挣钱,如果好挣钱,能不能也介绍俺去。俺出来打工就是想多挣钱的。”袁洪雁心无城府地说。
“好做啊,当然做得好就好挣钱,比一般的苦力工作要强一些,你得有吃苦的思想准备,还得有聪明的头脑才行啊。比你做保洁来说要富有挑战的多噢!”莫腊根笑着说。
“莫大哥,吃苦没有问题,俺从小就特别能吃苦,当然,俺的文化知识少一些,俺才上到初二就辍学了,家里供不起,实在没办法,家里的姊妹多,俺父母又重男轻女,所以俺的命就比俺同龄人的命苦一些,早早就得出来打工。”袁洪雁说得有些伤感。
“唉,没关系,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我明天到公司说一下,当然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会尽力的。干的好的话,比做别的工作要更能来钱一些,当然,如果干得不好的话,就说不好了。我其实也希望你能尝试一下销售,我觉得你还是很聪明、很大方的。”莫腊根对她升起了一种同情心。
“不管成不成,俺都会感激你,谢谢莫大哥,俺等着你的好消息。”袁洪雁高兴地说。其实对于一个外向型性格的人来说,她更乐意和人交流。
……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很快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其实在莫腊根的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妹妹。
没过多久,莫腊根经过了一番努力,他还真把袁洪雁介绍进了他们的公司,当然在考核的过程中,袁洪雁是不合格的,自从进了公司后,她非常努力,学习和人打交道,学习做业务,当然也在莫腊根及各位同事的帮助下,她很快就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销售人员,她也改掉了一口一人“俺”字的出口语了。她在与莫腊根的频频接触中,渐渐对他产生了爱情。
在一个晚上,他们又一起回家,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袁洪雁洗漱完毕,换了一套漂亮的新衣服,这身衣服是会打扮的林小姐帮她参谋的,果然穿在她身上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刻显示出一种花季少女青春的恬静美,这一套衣服整整花去了她三百多元钱,而且还是打了八折买到的,袁洪雁本人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去添置一身衣服的,这是一套咖啡色的带着素雅花边的,做工精细、布料高档的女士套裙,穿上去显得很有白领丽人气质。
她敲了敲莫腊根的门:“莫大哥,你在忙什么呢?”
“没有忙什么,请坐。”莫腊根觉得眼前一亮,他打开了门:“洪雁,有什么事情吗?新买了一身衣服?嗬!”
“是的,不知好不好看?”袁洪雁娇羞地说。
“好看是好看,不过不是很适合你!你的个性是那种开朗的、自信的、乐观的、热烈的,这种衣服太恬淡太素雅。”莫腊根笑着说。
“是的,其实我也这样认为的,可是林小姐说这衣服很适合我的,穿上去很有气质的。”袁洪雁觉得自己遇上了知音,其实她当初也不是很喜欢这套衣服的。
“呵呵,做人要有主见,不要人云亦云,我看你的这套衣服倒是蛮适合林小姐的。”莫腊根笑着说。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而且林小姐自己也说她很喜欢这套衣服的,只是已经有了这种颜色的衣服,不想再重复了。”袁洪雁深有同感地说,但同时心里也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快。她真的很有些嫉妒林小姐了。
“你穿着的确很漂亮,除了给我看你买的新衣服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莫腊根笑眯眯地点燃一支香烟说。
“我……我……其实,其实……很想告诉你,我——我喜欢你。”袁洪雁很羞怯带着磕绊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的脸胀得通红,莫腊根明白她的喜欢就是爱的意思。
莫腊根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抽了一口烟,一眼不眨地盯她那饱满的胸部,真搞不懂,一下子不小心,又看到了这里,一股热流从心中涌起,转瞬就觉得自己的全身燥热难耐,他马上找到杯子喝了一口水,把眼光转向别处,半天没有言语。
“莫大哥,我就是希望天天能见到你,只要能见到你,我一天就感到很快乐,……”袁洪雁说着见莫腊根没有反映就想夺门而逃。莫腊根觉得此时此刻真是良辰美景,哪肯放过,于是他马上掐灭了烟,站起来,拦住她,抓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自己的床上。
一股少女清纯的芬芳气息,迎面扑来,莫腊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火,他热情高涨,感到自己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喷薄而出,他抚着袁洪雁的秀发,用手轻轻托住她的脸庞,他感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嘴巴轻轻地凑近她的脸,很快就找到她的嘴,他开始象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妈妈一样兴奋,他紧紧地拥抱着袁洪雁,舌尖绕着她的舌尖,深情地舔邸着。
她觉得自己有些害怕,有些害羞,有些沉醉,但是,她更觉得是一种幸福,她不知如何回应,可是她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她温柔地闭上双眼,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她轻微的婉拒,换来的是他更强烈的渴求,一阵长吻之后,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手感是那样的美好,他兴奋着,亲吻着,探索着,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再也不能自持……袁洪雁的脸愈发的红了,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把她的身体燃烧成一块湿润的海绵,她再也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这时,袁洪雁有些害怕,一种少女特有的矜持把她的脸渲染得象红霞,她幽幽地问道:“哥,你会娶我吗?你也爱我吗?”
莫腊根突然被惊醒,这个问题令他大骇,他的手突然间象触了电,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自己会娶她吗?自己真的爱她吗?他马上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为自己的草率而懊恼。欲火瞬间被浇灭了,袁洪雁是个好女孩,自己不能害了她,其实他心里最中意的人是林小姐,他连忙用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说:“对不起,洪雁,是我太粗鲁了,请你原谅!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袁洪雁马上扣好衣服,她轻轻地抱住莫腊根的腰,把脸贴过去。她眼中含着泪:“哥,你不爱我?嫌我配不上你,还是你心中有了别人?”
莫腊根轻轻地推开她:“对不起,洪雁妹妹,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心中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就已经有了她。”
洪雁说:“哥,是不是林小姐?我看得出来,你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莫腊根无奈地笑了笑:“妹,真的对不起,算是吧!”
袁洪雁红着脸,想了想,马上装着不以为然地破涕而笑,似乎下定了决心:“哥,那我帮你把她追到手。”
莫腊根笑着,心里想:“刚才还以为是个成熟的大姑娘,转瞬间就象个没事的孩子了。哪里懂得什么叫爱呢?”
后来袁洪雁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林小姐面前说莫腊根的好,林小姐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大姑娘笑着说:“看得出来,你是别有用心。”然后抿着嘴一笑,就走了。
袁洪雁也傻傻地笑了,随后的日子,她总是在自己休息的时候,到莫腊根的家里去。“哥,你工作很忙,我帮你洗衣服吧。
莫腊根开了门:“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自己来吧!”可是不等莫腊根说完,她就主动跑到屋子里把莫腊根换的脏衣服淘出来,毫不犹豫地放到盆里去搓洗。
莫腊根也落得一个自在,“要说真的,男人娶个这样的女人也真不错呢?”他笑了笑,但是绝对没有把心思再往这方面想过。
可是,在袁洪雁一次次地帮助自己洗衣服、打扫卫生、烧开水后……,莫腊根在很多的时候看着她进进出出自己的家,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一样了,可是他却不能平衡了,有好几次,他都有些激动地想把袁洪雁据为己有,在一遍遍地骂自己还是不是好人的自责中又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于是,他觉得搬家就变得举足轻重了,再不搬走,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毁了这个姑娘的清白,那是要对她负一生一世的责任的!他有些想不通,如果说不爱她,为什么老是梦中会有她的身影,可是自己明明爱上的是林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