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重阳节,华夏民族,几乎每一家都有重阳祭祖的习俗,张家自然也不会例外,张境止在辞行童府后,快马加鞭赶回榭州治所所在地。
童府上下已经准备好过重阳节了,童老爷子认为童府能有今日之荣光,少不了祖宗们在天之灵的帮忙,自然很注重重阳祭祖这件事,不得马虎。
童金君的眉头却一直舒展不开,张境止已经回张家了,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可是,张公子的音容笑貌,给童金君留下深刻的印象,足以让童金君总在不经意间想起。
杀害范氏母子的真凶还是没有眉目,童金君更是心情不好,虽然极有可能李无宁不是杀人凶手,但是,童金君一想到他还是会觉得厌恶。
“小姐,你都坐在镜子前发呆好久了,快些喝杯茶吧!这可是从杭州那送来的上好龙井!”话音刚落,小浣挪着细步,端着一杯茶向童大小姐走来,热气绕着杯口久久不散。
童金君刚一碰到茶杯,被烫了一下,“哇”的一声,叫了出来,茶杯也随之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对不起,大小姐,是我忘了提醒一句,茶还是热乎的,害你手被烫伤了,小浣真是该死!”小浣将盘子放下,捧着童金君的手,用嘴吹个不停。
“好了,不怪你,都是我自己想问题想的出神,被烫着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必自责,与你无关。”对于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小浣,童金君可是喜欢的很,当作是自己的亲妹一样。
“嘻嘻,多谢大小姐哈,对了,张境止今早回去了,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小浣知道大小姐没有怪她,心下轻松了许多,想起张公子,又多了一句。
“你呀你,刚才还是一副做错事情害怕责骂的样子,现在又那么开心的问起我的事情来,你是不是看上那张家公子了?”童金君试探性的问道。
“才没有呢,张公子吧,全榭州只有大小姐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只要陪着你一起去张府就非常知足了。”小浣依着童金君的肩膀说道,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猫儿。
“你呀你,脑瓜子里装的到底整天都在想什么,现在杀害范氏母子的凶手还没有抓获,我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童金君捏了捏小浣的鼻子,说道。
东风客栈内,一间客房里,冉未羡打开窗户看了几眼外面热闹街道,脸上兴奋的神情忽隐忽现,他正在策划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冉未羡脑海中童金君的美妙容颜一闪而过,冉未羡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狰狞,他等待这一天已经许久,冉未羡恨不得立即冲进童府,将童金君抢回冉家。
童府就在青衣巷的尽头,离东风客栈不远,冉未羡是看不见,不过他可以想象得到,一想到童家就要在江南消失,冉未羡又有些伤害的情绪。
“公子,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这时,管叔走了过来,微微躬身,恭敬的说道。
“嗯,那万年县县令答应的倒是爽快,不然让他多吃一些苦头,这下有了他的出力,拿下童家变得轻松许多。”冉未羡的神情很平静,他想让自己变得更深沉一些,喜怒不形于色,好让其他人看不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某只是怕张家知道这件事后,恐怕这榭州就永无宁日了,公子,我们这时候动童府是不是明智之举?”管叔不想冉将军的计划被破坏,冉未羡的决定,显然让他有些顾虑。
“自从张家老头派他宝贵儿子来童府的那一天起,榭州就已经没有安宁日子可以过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得先机,既然童老头子不愿靠向我们冉家,那么只有让他消失了。”冉未羡冷冷的说道。
“公子,小的还有一事早说,就是严叔托我给您带句话,就是他想继续为公子效力,不知可否?”管叔问道。
“不必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冉家多年的老人的份上,出了上次那回事,我早就将他干掉了,他就安心待在冉府看家护院,本公子这没有他的位置。”冉未羡甩了甩衣袖,示意管叔不许再提严叔。
管叔见冉未羡心意已决,也不敢多言,只好行了一礼,匆匆退出房外,去县令府部署行动。
“张境止,我倒是要看看,你和我到底谁才是榭州未来的最高统治者,我们冉家世代为武将,为国征战四方,岂是你文官出身比得了得?”冉未羡眼神里此时充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