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又一次来到,寒风将冬天的音讯带到了世间,让世人收拾好衣物,准备度过一年最后的时光,迎接第二年的新春。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知道是否自己能够熬的过这个冬天稀缺的食物和煤炭,让他们说不定在哪一个寒夜中就永远的睡着了。
战争的迷雾让所有人不敢出来,以至于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家中挖着一些暗道,同道任何人的家里。来交换一些少的可怜的生活必需品。
每一个人都在进行着自己的战争,有些人想要占领别的国家,有些人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有些人想要抗争死神的到来,而寒夕此刻却是进行着另一场战争。
“喂!”正当寒夕在房间里惆怅着如何才能不要脸的从厨房里讨些吃的出来,结果房门有一次被推开。
这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一身兽皮衣衫裹着自己的身子,头上被一块白色的头巾裹着,让人乍一看并不像是一个修仙者,反而更像是一个猎人。
“大师兄。”
“今天我要上山打猎,不知道小师弟有没有兴趣?”男子随和的一笑,走到了寒夕的身前。
“大师兄……”寒夕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穿的真奇怪。”
“额!”大师兄讶异的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一时冲动。我以前可能是家里有些太过宠爱我了,所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物。”
寒夕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从墙上拿下来那把跟随了他有些年头的弩箭,便跟随的大师兄离开了。
寒夕并没有所谓的和师兄上山,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山间。只要找上一处密林处便可以直接走进去玩上一玩。
“嗖!”
一声短促的声音破空而出,划出了一道人眼也看不太清晰的划痕,便紧随着一声历叫,一只小鸟从空中落了下来。
掌声逐渐响起,大师兄拍着掌向寒夕说:“没想到小师弟的箭法如此精湛。”
“师兄承让了。”
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我只道你平日一直叫我师兄师兄的,原先以为你是处于对我的尊敬,近两天我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真名啊!”
“师兄……”
“也罢,那几个小师弟也和你一样拘谨的很,我不就是齐月的一个名门大族么,要不要那么巴结我,都是师兄弟,有什么需要拘谨的。”大师兄连连的说道,但是谈及他的族人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些骄傲之色:“你师兄我名叫付晨,字林之。以后你只用叫我林之师兄或者直接加我林之就可以了。”
“是,师……林之师兄。”
“你好像看起来很别扭。”
“不是我别扭。”寒夕清了清嗓子,“是师兄你今日太过别扭了。”
“啊?!我啊!”付晨大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师弟。”
寒夕没有多说些什么,他知道,像他师兄这样的名门望族,从小就应该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没有人敢忤逆他,甚至没有人和他顶过嘴。这种人心中总是有些欠虐的倾向,只要多和他顶顶罪,或者骂他两句,他就会很高兴的把你称作知己。
寒夕这个理论的得来可以算是在坤台山上的一个重大的发现。他发现似乎每个极其有权势的人都会这样的欠虐,坤台山从来不缺少一些名门望族。如果说不进京不知道自己官有多小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是你尽管是一些在京城都是极其有权势的人,在坤台山上似乎都不实用,因为各个国家的皇室似乎都对这坤台山情有独钟,然而这坤台山虽然也是属于北齐的领地,但是好像又不归北齐管辖,所以各个国家都会有人来此。
“诶!”付晨说道:“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对藏书阁感兴趣颇深,怎么,有些什么进展?”
“别说了,那藏书阁的二层楼的管事的,怎么都不让我进去,这部正在想方法么。”寒夕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让你进去?!”付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你确定?”
“嗯!”寒夕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可怜的神色:“师弟我可是去求过很多次了,可是还是……”
“求?!”付晨冷笑了一声:“他的确是一个不出世的天才,但是,比起我来说,他还有这样的自信吗?你先回家等着,今天下午,最迟晚上给你答复。”
说罢,大师兄脚下的的石块突然爆裂,紧接着便腾在了半空之中,化作一道扬尘破空而去。
“好厉害。”寒夕看着远远走去的剑影,默默的感叹道,然后便拿着手中的大雁独自走回了家中。
“好像,刚才想的方法已经过时了。”寒夕想道:“早知道我有这样霸气的师兄们,我还用和那个小孩子斗嘴?!”
那日下午,等天空的太阳不是那么刺眼的时候,也在寒夕有一次的试验吸纳灵气而惨遭失败的时候,藏书阁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说大也不算大,也就是一个小孩被一个大人教训了一顿。说大也大,堂堂藏书阁的二层楼主被一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也就在一战之后,那个小孩一声不吭的看着渐渐垂暮的太阳,眼角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泪水,默默的下了山,找一个他原本看起来还算稍微顺眼的人。
寒夕在房间里摇了摇头,心中的滋味又是气愤又是惆怅。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不让他修仙,也不明白自己又有何德何能让师傅浪费一个不世出的草药为自己断绝后路。
对于师兄所说的话,寒夕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这本身就是毫无利益可图的。而且自己找的很多资料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就在寒夕惆怅的时候,房门的一角被悄悄的推开。外面探出了一个圆圆的小孩的脑袋。
“是你啊。”寒夕扫眼看去,那个小孩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请进。”
“你……”小孩欲言又止:“你不是想要上藏书阁的二层楼么?以后可以随意出入。”
“哦?”寒夕从从小孩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结局,故作惊异道。
“我看你也是骨骼惊奇,看起来的确适合二层楼的一些功法,我觉的浪费像我一样的人才简直是我最大的失职,所以……”
“那就多谢师兄了。”寒夕向小男孩处拱手说道。
“师兄?!”
“不是你。”寒夕摇了摇头。
“那是谁?”
“我觉的你今天应该是打赌输了。”
“你怎么知道?!”小孩露出了些惊异的神色。
“因为那个赢你的是我的师兄。”
“……”
寒夕看着小孩委屈的表情,不时的眼眶中闪烁着一丝泪花,心中一酸。
“难不成师兄为难你不成?”
“为难倒是没有。”小男孩哭了出来:“我输了,我与你师兄连比六科,三十二场,完败。”
……
小男孩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他哭完了就在寒夕的床上睡了起来。直到夜幕降临,小男孩才睁开哭红的眼睛。
寒夕在窗边静坐,打坐吐息。虽然已经被告知再也无法修仙,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试一试的,尽管希望很低,但是不试的话,那就完全没有了希望。
现在寒夕的修为属于初识境,但是也绝对是一个最为弱小的初识境。一个连灵气都无法吸纳的初识境。
灵气无法吸纳,也就意味着他无法进行正常的修炼,也不可能在修仙的事业上有所寸进。甚至连一些初识境可以施放的小法术也无法施放。
“万物有息,是为凡息,天地有息,是为尘息,宇宙有息,是为天息。此三者,同出而异名,得粹者,方位灵气。”
接着微弱的月光,寒夕翻着这本由师兄编撰的《初识心法导论》不知道是该自嘲还是该恼怒。这本已然翻过无数遍的书本,却是没有给寒夕提供半点的建议。原先吸纳灵气的方法,对于他是完全的不实用。一颗绝世的草药就在他的丹田,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只要有灵气经过,总会被这株草药所吸纳,然后就不知所踪。
若不是当日大师兄帮自己强行的输入灵气,在一瞬间草药有了波动,才送给寒夕一丝的灵气,寒夕就算有再大的机缘也无法进入初识境。而且……那日以后,风尘子请寒夕吃的最后一次饭,也把最后一点药材,送到了寒夕的腹中。
“大哥哥。”毕麟醒了以后,揉了揉哭的有些疼痛的眼眶,讷讷的说道。
“你醒了。”
寒夕没有过多的回答,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但是也急需有一个人能够听他说自己的问题。
“看来我永远也没有办法踏上修仙之路了。”寒夕抚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一块玉石,心中一片凄凉。
“是因为你丹田处的化灵草吗?”
“你知道?”
“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能感觉出来了。”小男孩抽了抽鼻子,好像这夜风有些冷了,示意寒夕把窗户关上。“我从小对一些事物就非常的敏感,这奇花异草之类的东西,我也是了解一些的。”
“是吗?”寒夕苦笑:“你还能感应到什么?”
“一股死气。”小孩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总是感觉一来到这里浑身就有些难受,总有说不出的感觉,方才趁寒夕问问题的时候放出神识感应了一下,就发现一股浓重的死气缠绕在寒夕的房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