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严重吗?!”周若雨再一次喝到。
她虽然是名医,但是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的是小师弟的病情,而不是一些恭维的话语。因为他知道经脉逆流可大可小,小的话可能睡上一觉,喝杯热水缓缓就好了。但是若是大的话,可能就会全身爆裂,流血而亡。
“小师弟很傻。”大师兄没有正面回答,“我当时在溪边钓鱼,只是感觉到有一道剑气飞来,才突然想道了这件事情。”
整个房间又一次没有了声响。
方才大师兄说的是寒夕已然施放出了一道剑气,那就说明他硬生生的把逆流的灵气退回到了手中而且还最少画出了一道符。
齐云无言,但是其眼中流露出了些许赞赏的神色,大师兄无言,因为这件事情他觉的他自己的责任很大,他不敢有言。方雅臣无言,因为此刻他羞愧的不能有言。周若雨亦是无言,因为他此刻在得知病情后,想的并不再是什么责任归属的问题,而是怎样救人的问题。
周若雨将寒夕从大师兄的手上放到了地上,随手冲腰间拔出三根细针在寒夕的额头,丹田,脚心各刺了一针,又检查了一下寒夕的瞳孔,脉搏,摇了摇头。
“人是能救活,但是经脉已然不可逆的损害了。”周若雨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忍过这种疼痛的,所有的经脉爆裂,鲜血从自己打皮肤内生生的逼了出来。”
说罢,周若雨抱着寒夕走到了内室。
“师姐……”方雅臣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苦涩异常,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周若雨没有停下来听他的解释,甚至都没有顿一下,接着走向屋内,在推开门的时候,冷冷的说道:“我没有说过你是故意的,但是,你这么久那么傻呢?”
紧接着又好似想道了什么,周若雨也苦涩的一笑,说道:“当时,我们怎么就那么傻呢?”
……
藏剑阁中,张霖独自的走向二层楼。
藏剑阁到底有几层楼他不知道,但是第二层楼张霖是很熟悉的,也就是在这第二层楼,他学会了山风剑意。原本狂放不羁的狂风剑法,也在昨日的一场战斗中消失殆尽,就连他手里拿着的第二层楼的宝剑惊风剑也在昨日的战斗中毁灭。
“师尊。”张霖向面前的一位身穿褐色长衣的中年文士拱手道。
“你回来了。”中年文士的回应声音很平静,看不出波澜,尽管他此时此刻内心很是波澜。
张霖没有回答,他抬起了原先一直不敢抬起的头,盯着那位中年文士的眼睛。
“风尘很可怕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中年文士问道。
“师弟身亡,我被重伤,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出手相救?”张霖没有用师尊这个尊敬的词汇,而是直接用你来代替。虽然很是嚣张,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嚣张的感觉,而是体现出来的却是一种几乎没有蕴含着任何情感的话语。
“风尘一脉我惹不起,你也不要惹。”中年文士淡淡的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还要去惹,还怪我?至于你师弟……”
“至于我师弟则是被你活活的炼制成了一把武器,而且还要将他的妹妹当成炉鼎!”张霖打断了中年文士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感情:“我本来是打算修炼会了这山风剑意就请求您放了他们一把,没想到你却这样对待他们。”
“你这逆徒,竟然敢偷窥奥秘!”
中年文士之前一直阴沉的脸庞一时间布满了怒意,大声的咆哮道:“你给我跪下!”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布满的整个二层楼,凝重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更尤其在张霖的身上威压之力更重。
张霖脸色一白,强行运功,虽然看起来很想抵抗这如山般的威压,但是却是毫无征兆的跪了下去。
虽然跪了下去,但是他的头还是抬着的,眼睛盯着中年文士,带了些许的轻蔑和嘲讽。
中年文士见此心里反而更加的愤怒:“我就在这里,跪倒你什么时候服了为止。”
“这,就是所谓的不公吧。”张霖淡淡的笑道:“自小上山,或许就这些不公我没有承受过吧。我不知道徐中忍受了你多少的威压,但是,我却是不想忍受。”
“有能力,用剑说话。”
“说实话,我到是不是很恨风尘一脉。”张霖继续的嘲笑道:“因为,他们会把自己一脉的人护的很好,让他们像一个家庭一样。”
中年文士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张霖的话语。张霖也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是他的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过中年文士。
日下月升,星斗漫天。
一下午的时光对于在这座岛上的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时间。也就是三师姐给寒夕扎了好几针,方雅臣在门外等了一会,踌躇着怎么和三师姐解释。也就是大师兄在给他的几位师弟轮番的上着一些思想教育课。
也就是这位中年文士打坐运转了两三个周天。
中年文士睁开了眼睛,看向依旧在自己面前跪着的张霖,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慈悲。但是当他仔细看去的时候,却是发现张霖依旧盯着他在看。张霖的眼睛没有吐露出了任何感情色彩。
可以说,张霖好像是在看死人。
一下午,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的膝盖直接碎裂,也可以让一个一般修仙者的退几乎废掉。不过张霖不是普通修仙者。
昨日他对花破境,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名可以在修仙界中赫赫有名的天照境界的强者。所以,他的腿,虽然很疼,很痛,但是却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服不服?!”中年文士沉声说道,声音犹如闷雷一般击落在张霖的身上,张霖面色一白,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张霖站了起来。
没有看出过多的挣扎,直接的站了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