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吧台上的杜白,少有瞬间的无语,真想撞死在somn中间这颗花花绿绿的柱子上,怎么走的时候她们还是欢声笑语的,她回来后就是眼前这情景,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啊!别说是她天煞孤星转世命中带煞啊,说出来她不自己撞死也有人按着她脖子撞死她。
  看着杜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遗忘,少也不拦着,心想这孩子到挺有遇见性,研究出的酒专门留着自己失恋喝。
  跟调酒是要了一杯酒,用被子碰了碰杜白,“被甩了?”
  “杜白瞥了眼少,喝干净杯中的酒,“差不多。”
  “哟赫,这可是彗星撞地球的几率啊。来,为了这个几率咱们干杯。”少知道,清醒的时候问这家伙事情就相当于国民党遇到地下党,除非她想说,不然就是一副本大爷不鸟你你奈我何的屎样子。
  杜白斜了了一眼少,自是知道她那点小猫腻的,也不多说直接干了,憋太久了,或许说出来倒是会舒坦一些。“你喝一杯,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这可不行,我这么萝莉,你对我早就心怀不轨了,跟你喝醉了我不放心。”说罢干了一杯,杜白心想,跟你喝酒不管你醉没醉,老子都不放心,看你那几颗程度,光是看个背影就眼冒绿光了。
  “怎么回事。”
  杜白看着眼前的空杯子,挑了挑眉,也没出口讽刺,跟着干了一杯,“她失踪了,或者说是躲着我。”
  “打架了?”
  “没有。”
  良久良久,没有人发问,似乎除了呼吸别的都是多余的,“你爱上她了?”杜白很感谢这个疑问,“没有,我们不过都是双方的代替品,从亲吻到拥抱,我循环着做着让她感动的事情,通过我让她看到另一个人身影。我无所谓啊,虽然有时会很难受,就像不能呼吸的沉闷,但我想这是自尊使然吧。可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跟我这儿玩失踪。”杜白说的很轻松,让人看不出她真是的想法。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找她不是问题吧。”
  杜白看着少,喝净了调酒师刚调出的酒,“这么说吧,她要来我就信她不会走,她走了我当她没来过。多流行的一句话啊。”
  “去找她吧。”少说的很迷离,带有不确定,因为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教别人呢。
  “没必要。”杜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玻璃杯上的倒影,很快沉淀下来,她偏爱玻璃杯,有着一种缺憾的执着“我们除了重复对方的需要,各自扮演对方需要的角色之外已经没有什么生活方式了,曾经我们尝试用真实的自己交往,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两端的人都是沉默。她走了也好,也是一种解脱。”
  少定定的看着杜白,看着她的辛酸与无奈,好像周围的空气都流淌着悲伤,自己当初如果坚持到底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这不像我认识的你呢,我是说,找到她,将一切摆在台面上,干脆利落的解决。是去是留你们俩决定。”顿了顿,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优柔寡断似乎不适合你呢。”
  杜白只是笑笑,“女人,自己数数欠我多少杯了。”
  “诶,你这人还真是煞风景啊,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啊。”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实话,我感觉你们还是应该说清楚,算是来个了断,于她于你自己都是好事。”少放下酒杯,将一张卡片推向杜白,离开的时候很清楚地说:“幸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想做就去做吧,就算伤心也不会后悔。”少说完径直的走了出去,她知道,只有背对着杜白才有勇气说这些,那一瞬间的力气用完了,只能逃离。
  杜白若有所思的看着少离去的背影,也许,时间真的改变了我们,鞭策着我们像成熟迈进。既然自己是个突破口,就敞开大门吧,放幸福进出,虽然它迈进的是别人家的门槛。走出somn,拦了辆计程车,“去采桑餐厅。”
  车向远方行驶,一张白色的卡片在风中划出绝美的痕迹,杜白看也没看,径直关上了窗户。
  看着将头埋进菜单的天天,杜白感觉好笑,这女人情商怎么这么低啊。“那份菜单应该是给我的吧。”
  “对不起,拿错了,我去给您换一份。”天天只感觉汗流浃背,着很突然,她还没准备好或者说是还没想好该怎样去面对。
  “不用了,恐怕等一下不只是菜单,人也换了。”杜白啜了口水,继续说“坐下吧。”看出天天的挣扎,杜白了然一笑,“放心,我自然不会难为与你,我跟你们经理打过招呼了。”杜白也暗自好笑,这女人哪里不好逃,逃到了少的老窝。
  事情既然发展成这样了,天天也没什么好说的,索性坐下,或许今天能给自己找个答案。杜白给天天点了杯鲜橙汁,天天苦涩的一笑,她的记忆仿佛是透过自己去怀念的,永远给自己点橙汁却记不住自己并不爱喝。
  两人各怀心事的摆弄着面前的饮品,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许久服务人员上前询问方才打破了沉默。杜白有条不紊的开始点餐。
  “你为什么会找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天天感觉自己无论是定力还是耐力远不及眼前的人。
  杜白只是笑笑,声音却像是很遥远“可能是要做个了断吧。”
  虽然知道这是答案,但心中还是会有所希翼,现在被无情的打破,天天露出一抹难堪的笑容。“果真如此呢,我还真是傻,以为以为”看着天天痛苦的表情,杜白叹了口气,“从你离开的那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完了,不是么?”
  “不能重新开始么?只是我们两个的开始?”
  没有看天天期望的眼眸,那样杜白会感觉自己更加残忍,“不能呢,我们之间的开始就是彼此心中的代替,已经定位了,习惯了,改不回来,也戒不掉。”
  天天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橙汁愣神。“可是人的感情不受控制,温度会随着周围而改变的。”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放手一搏的光芒,那么耀眼,那么令杜白歆羡,“我,在这个过程中,没管好自己的心,喜欢上你了呢,怎么办?”说罢定定的看着杜白。带着不顾一切。
  杜白眼中闪烁了一瞬间的迟疑,痛苦一闪即逝,让人无法捕捉到,但脸色仍旧苍白,仿佛又看到那刺眼的颜色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点了根烟,看烟雾缭绕,缓和了很多。良久,良久的挣扎,最后还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仿佛在自言自语,也没等天天回话继续说,“她回来了不是么。正主回来了,我该退场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天天,泪还是忍不住的留了下来。擦干眼泪,安静下来,从杜白的烟盒里取了支烟,“都这么就了,告诉你我和她的事情吧。”天天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橙汁,没有喝的欲望,只是在手中把玩,“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甩了她的前任回来了,我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是犯贱,那女人勾了勾手指,装装自杀,她就屁颠屁颠的甩了我,跑过去了。我的努力祈求在她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想是从回忆中走出来,双眼紧紧的看着杜白,“其实我逃离是发现我喜欢上你了,给我一个挽留,我会留在你身边,好不好?你知道”
  杜白只是整整的看着她,“你喜欢阳光么?”问出口时,她才知道,她的回答并不重要,答案与否都不能干扰她的决定,或许,她只是想透过她得到另外一个人的答案,没等天天回答,杜白便继续说“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承受的,你爱她那么久,不要被一瞬间的情绪干扰,去拥抱你等待的幸福吧。”杜白无力的闭上眼睛,她不知道,再难过的时候撒谎或者不确定她会闭上眼睛,仿佛这些事她不愿面对,不愿承认。终究还是不想听到没及时是从别人口中说出,自己的心还是会痛吧。
  “一瞬间,是啊,既然你这么看,就是一瞬间吧。”天天的心却在嚎叫,如果,如果只是一瞬间她不会选择逃跑,而且逃的那么久。她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她连看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天天用手擦了擦脸,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抿了抿嘴,故作轻松的说:“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了呢,今天恐怕是我们最后一天的情侣了,以你的性格,估计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吧。”说罢,看到杜白微皱的眉头,终是不忍,伸了伸懒腰,故作轻松道,“咱么两个好好享受吧,今天,我们只是自己。”
  杜白看了看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天天大口大口的吃着,仿佛这是人间美味,杜白低下头,她看到了,天天的泪没有止住,滴在了菜上,她是在故作轻松,恐怕以她现在的心静,什么山珍海味都是难以下咽的吧。自己终究还是伤害了她,但至少她只是伤心一段时间,毕竟她曾经的爱回来了,会守护她的。至少她还活着,活着就会有新的寄遇。
  “可以帮我点杯咖啡么,蓝山。”声音中的期盼过于浓重,仿佛不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是承载着一个想要完成的心愿。
  “恩。”看着端上来的蓝山,天天笑了,笑的那么真实。看着天天的笑,看着端下去没有动过的橙汁,杜白的心瞬间紧缩,那痛,清晰可见,直达心底。真的结束了,再像终究不是她。她又耽误了一个女子呢。
  也许杜白永远不会知道,蓝山和橙汁都是酸味饮料,我却偏爱蓝山。橙汁给人的感觉太过鲜活单纯了,真正爱过的人又有几个会是阳光快乐的。它让陷入深深的自卑之中。而蓝山,一如我现在的心,浓郁黯淡,泛着淡淡的心酸,不会苦,真正爱过的人,或许会痛苦但不会苦涩,不会绝望。所以我不会告诉杜白,她并不爱那个女孩。这算是我的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