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人走光了,其实杜白完全可以出院,只是她想找个陌生的环境把这些事情理清,至于在哪无所谓,不被熟悉的事物干扰就好。俯瞰满街灯火,杜白点上一支烟。其实杜白很喜欢在夜晚的阳台上抽烟,看底下万家灯火,明明灭灭,感觉自己超出尘外。指尖微弱的温暖是羁绊,还是留恋?威风冷却的是发梢,还是灵魂?泪打湿的是脸,还是心
看着指尖抚来的湿润,杜白微微一笑,似乎只有在这般静谧纯净的夜空下才敢面对自己的心渴望一片温暖。那种渴望深入骨髓,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喜欢。
也许,这样也不错,至少,至少她是个纯洁的人。
放开尝试一次吧,也许,这次的答案不一样。
早上阳光透过窗子打在杜白的脸上,杜白迷迷糊糊爬了起来,看看表笑了笑,恐怕自己还没这么早自然醒过。知道今天回去上课,知会了少,Tinna她们说今天出院脚她们不用过来了。鉴于杜白去医院也属于轻车熟路了,大家也就没怎么坚持接她出院,听之任之了。而杜白这次住院是瞒着家里的,送她过来的,也就住的普通病房,这也就要自己办出院手续。杜白想为这点小事麻烦王医生也够不值当的,自己走去门诊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杜白虽说住过几次院,但也没亲自办过手续,根本不知道眼下该怎么走,有人告诉她下到一楼经过妇产科顺着旁门出去走到大厅便是。
想是是条捷径,妇产科一般设置的比较独立。杜白也没多想,顺路走了过去。路过妇产科,顺利的找到那个旁门,刚想推门出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望眼看去,不是纪非凌是谁。杜白不禁困惑,他来这里干什么?便跟了上去。
看着纪非凌扶着一女孩出来,满面温柔,杜白满脸阴沉,捏烂了手中的收据。
细想了一下,杜白拿起了手机,“喂,王医生我是杜白,我去找你。”杜白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凭空猜想要搞清楚,而自己要不来纪非凌的病例,只能假手于人了。
杜白看着王医生影印过来的病例寒暄几句便离开了。回来的时候异常沉默。想想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威信,刚警告过纪非凌别搞小动作,结果人家孩子都搞出来了。也对,这动作可真不小啊。据王医生打探他们好像没打算放弃这个孩子。
拿着纪非凌的资料,杜白心想,纪非凌你行啊,想金屋藏娇跟爷这玩阳奉阴违是不,得,看爷怎么玩死你。但这之前她要知道Tinna知道多少。
杜白回家收拾了一下,简单休息一下便去了somn了,果然看到Tinna在那自饮自啄。
“怎么又是你自己啊,你那宝贝准老公呢?”杜白走到吧台,径自拿了她专用的杯子开始倒酒。
“你就那么想他啊,德国呢,走了一个星期了,你要不要去追啊。”
“恩,是挺想他的,看不到他就看不到某人的笑脸啊,怎么能不想念呢。”看着Tinna嗔怒的眼神,杜白心里特么的不是滋味儿。神神秘秘的拄了拄Tinna,“你就不怕他偷吃啊。”
“诶我说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你以为谁都像你啊,他过去工作了好不好。”
杜白心里发苦,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Tinna我很想认真的问你,你喜欢上他了?”
Tinna看了看杜白认真的表情,干了一杯酒,“杜白,或许我是爱上他了。”听后杜白心里腾的一下,仰头干了一杯酒。“到什么程度。”
Tinna无力的苦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离不开他了,他走了我每天都在想他,不,或者说每个空闲每个时间。”
杜白在心里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像是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我不知道,本来我对他根本没抱有什么幻想,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完全是利益的结合,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不一样了。他和咱们一起厮混的那些男人不同。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他很包容我,第一次”Tinna顿了一下,顺手摆了个一的手势,“第一次让我感觉到这些包容是男人对女人转有的。”
“其实,我再怎么凶悍终究还是个女人,我做不到像你那般坚强绝情,就这样的沦陷了。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离不开他了。”说完Tinna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了。
杜白静静的看着Tinna,心中确实打翻了无味杂瓶。
坚强?绝情?算是吧。
“当时的情况”一切的始源还是自己呢。想必Tinna是知道一些事的,但是不够彻底,不然她不会这般安静。
有些事,Tinna不能做,那就让我代替她做吧,让我来承载纪非凌的恨要比她来强的多。因为我不会在乎。
又是生命一把无情的推阻,她们想的本就不是一件事情,会有怎样的结果无法得知,这算是命运对大家的考验吧。
回到家,杜白警觉的感知家里有人,绷紧全身神经,轻轻的打开门,看到客厅的灯散发出温暖的光,而蜷缩在沙发上静静的睡着,可能是睡得不舒服,眉头轻轻的皱着。看着这幅画面,杜白嘴角露出温暖的弧度,那种温暖直达心底。
不是没有人为她等过们,为佳、裴殷不过看她们的作为就像是冷眼旁观一场入幕的戏,唯一的感知便是深深的讽刺。而这个单纯的女孩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她发自内心吧。
杜白走到面前,突然想到电视上这种情况不外乎有两个情节情节,一个是男人不忍心叫醒女人便轻轻的盖张被子,改好的那瞬间惊动了女人,男人便狗血的说句“啊,你醒了。”借着两人便深情对视脉脉传情风花雪月
想来想去结果都一样,杜白想是不是应该直接把她叫醒,剩下那些狗血桥段干脆的进行结局啊。
而在杜白接近的时候便清醒过来了,原因无它,杜白坐到她的肉了,虽说沙发是软的但是还是有足够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的。之所以装睡是想知道杜白接下来怎么办,纯情小女生看过不少电视剧八点档,当然期待接下来的温柔与浪漫,哪知杜白坐在那不懂了,谁能告诉她只是个什么情况啊!看着杜白想自己的许愿瓶走去,便沉不住气拦下了杜白,“那个你不能看。”
杜白挑了挑眉看着,早在她醒来的时候杜白就发现了,只是想看看这小妮子能忍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能看,不是给我的么?”说罢双眼褶褶生辉的看着。
双颊绯红,低下头来,“现在不能看,要等要等它满了之后才能看。”尾声已经清不可闻了。
“那作为报酬,我吻你可好?”声音出其的温柔,想是在诱拐可爱的萝莉开门。
“什么”尾音已经消溺在两片相交的唇上。这吻越来越沉沦,带来了燎原之势,连月亮都害羞的躲在了云朵的身后,只是偶尔的偷看。
早上醒来杜白再次被阳光曜醒,让她暗暗发誓要换个更加厚重的窗帘,迷茫的做了起开,环视一下,原来在客房,也便释然一笑。看看床上空无一人,想想许是害羞提前走了,或许自己昨晚冲动了,但她不后悔,因为即使做错了她不允许自己后悔。都忘了后悔是什么滋味儿了。
出了房间,看到在餐桌上布菜,感觉这场面平凡而又温暖,或许风风雨雨兜兜转转着便是自己想要的吧。
“早上好。”对这杜白娇羞的一笑,杜白心情大好,刚想抓住她来个早安吻不料看到她的衣服,当下脸色发青。“睡觉你进我房间的动我的柜子的?”
也被突然地状况吓得措手不及,“我昨晚,那些衣服破了,我”
“脱掉。”看着发白的脸色,杜白还是冷冷的突出这两个字,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发现自己颤抖的心。
“要么脱掉,要么滚。”杜白毫无表情的冷冷的突出让人心碎的话语,仿佛只有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痛。听候脸色煞白,呜咽着跑回客房。良久,等到努力的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出来时,面对的是一室的静寂。已经看不到杜白的身影了,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笑容宁在脸上,似乎实在哭泣。艰难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对着空着的主位说“吃早饭了,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也是你第一次吃我做的饭,你要多吃一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梗咽。缓缓的喝着碗里的粥,泪水滴落在粥里很快便被溶解了,梗咽在喉咙中又酸又涩。难以下咽,想,许是自己做的粥太难喝了吓跑了她。
猛地站起站起来将粥全部倒掉,将桌子上的小菜扔进了垃圾桶,蹲下抱住自己,开始时小声的呜咽到后来嚎啕大哭。许是太伤心,没有注意到食指上的切口红色的血已经湛出绷带,像一朵盛开的妖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