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觉得,韦清浅绝对是个祸害,专门祸害自己。有证可鉴
情景一:
地点杜白的客厅。
“别告诉我你是来送礼的,这包装也太不精美了啊。”看着韦清浅放在客厅的大包小包杜白有些头疼,别告诉她这厮是来投靠的。
“你这房子不错,本少爷将就将就住下了。”说罢韦清浅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细细品尝。
杜白盯着那杯咖啡,“也忒实诚了点吧,没看到这种人就应该列为拒绝往来户啊,对这种以后白吃白喝的主,以后白水打发就可以了。”看着这厮漪涟落寞估计是为情所困,让他躲到我这里来估计是Rumor吧。
韦清浅听明白杜白算是让他留下了,也不做反驳,反正来日方长,了不起我吃穷你。“给我找个向阳的房间,困死我了。”
杜白挑了挑眉“睡客厅,阳台配置,空间最大。”
“喂,不行。我才不要睡客厅呢。”
“就那么一个向阳房间我和睡的,要不咱俩一起睡?”预期中的调侃成功的让韦清浅脸色绯红,“还什么羞啊,咱俩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不是么,小水儿?”
“客厅就客厅。”韦清浅咽了咽吐沫,想是回想起一夜大闸蟹的感受了“你家客厅也蛮好的,呵呵。”开玩笑,天天做粽子?这女人绝对干得出来。
情景二:
时间:四天后。
地点依旧是杜白的客厅。
杜白努力的想从沙发上开辟出一个角落来,无奈这厮家当日益增多,这些东西哪来的啊,当初明明就看到他就有一个行李包的啊,不过放置的还比较合理,左边沙发放置他干净的衣服,中间大沙发是他的铺盖,右面是脏衣服等一下,脏衣服,妈的她的布艺沙发啊,看玩高雅玩的,累了自己了吧,早知道就听话买个暴发户的小牛皮沙发了。
一脚踢下睡梦中的韦清浅,“这些衣服怎么回事。”杜白指着右边沙发上的衣服,心在滴血啊,不该心软的,她的沙发啊。
韦清浅睁开迷蒙的双眼,“哦,穿过的,等你拿去洗啊。”
好小子,当老子是全职保姆了是不,“这个呢?也要老子拿去洗?”杜白拎着韦清浅的衣角,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了。忍住忍住,但仍然可以听到清晰可见的磨牙的声音了。
韦清浅瞟了一眼,换个姿势抱被继续入眠,“你真笨,不想洗的话直接扔掉就可以了。”说罢夺了过来,蒙头就扔。
“起来。”继续踢,用力踢,看你怎么睡。
“干嘛。”这女人居然动真格的,踢得小爷生疼啊。
“那个房间以后归你使用,一个小时之内把包括你在内的垃圾都给我挪进去,不要在出现我的眼前。说罢用手指了指右边的房间。
韦清浅眯了眯眼,“你不是说没有房间了么?”
杜白对他阴暗的脸色毫无警觉,“没有吧,我只说没有向阳的房间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几天在客厅受的折磨是咎由自取?”
看着韦清浅额头上的青筋,杜白眼神更加无辜了,“是你说我家客厅不错的啊,我以为韦少爷天生癖好爱睡客厅呢。”怒吧怒吧,看着你发怒,老子心情也就好了。
情景三
地点终于不是客厅了,是餐厅。
“我想吃肉皮冻了。”看着韦清浅可怜兮兮的眼神,雌性嫉妒瞬间上升,一个好言壮志刚想应承下来不行被夭折了。
“小孩子不能挑食,做什么吃什么。晚上咱们吃蛋羹,有营养。”看着韦清浅脸上的菜色杜白心里这个舒坦,早看出你瞎子腻味这玩意儿了。
“不要,不要。吃肉皮冻啦,对皮肤好啊,你满脸皱纹更应该吃了。”
听完之后“满脸皱纹”的杜白笑的更是满脸皱纹。“我这叫成熟,就是不给你吃,麻烦死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可以切成长方形的也可以切成正方形的,还行切成三角形的。随意切随意摆我都不嫌的。”
说的是你麻烦好不好,“可惜我既不喜欢长方形的,也不喜欢正方形还是不喜欢三角形,你要在废话我们改吃开封菜。”
晚上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盘肉皮冻,形状是圆形的
韦小人拿着刀笑的好不灿烂,怎么样,的厨艺我的技术不错吧,有没有美感啊。
杜白满脸黑线,“你别告诉我你用拆信刀切得菜。”
“原来这个是拆信刀啊,我看就它锋利好用还顺手。”
“叫开封菜宅急送。”
“昂,老公,我能不能申请让外卖小弟把这个笨蛋带走。”
“难为他了,记得多给点钱。”
“哇哇,你们怎么这样。”
今天Tinna穿的是一条简洁舒畅的裙子,白色衬托下的她越加柔美。“怎么还在这厮混啊。”说罢将手机扔在了吧台上。两只一样的手机如曾经一样的放置在一起,但是两个手机的主人是否还是回想以前一样呢,还是有了情感的注入之后注定物是人非呢?
杜白端着酒杯看着迎面走来的Tinna,“别提了,烦死了,出来找个清静。”
“是么,什么事啊。”Tinna只是随意的问问,问候便低下头似乎在闪躲着杜白的视线,思忖着什么。
杜白苦涩的一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对我都闪躲呢?上次影乐的事?”看到Tinna脸色一白,“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吧。”
“没有,我只是只是”Tinna没料想杜白会这么直接。
“只是不相信纪非凌?”看着Tinna的沉默,杜白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终究还是会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吧。“有些话,要想让我相信先谁服你自己,这么多年你看着我过来了比不上那个男人跟你这么短暂的感情?也罢,毕竟再过半个月你们将成为彼此的依靠了,我只不过是个外人。”
“不,杜,不是这样的”杜白伸开手阻止了Tinna接下来的话,伤害已经造成了,再多的解释不过是粉饰过后的借口罢了。
“这半个月我会离开,给你充分的安全感。”说完杜白闭上双眼,“抱歉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永远不再踏入这个城市。”说罢杜白抓起吧台上的手机转身离开。
“不”Tinna从后面抱住杜白的腰身,“对不起杜白,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恐慌了,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喜欢的是对不起。”
杜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转身轻轻的揽住Tinna,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没关系的,我离开对你的婚礼来说是一件好事,中间横亘了太多的事情无法解决。不要问我是什么事情,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好么。”
“可是”
杜白点住Tinna的唇,“没有可是。我累了,让我回去休息一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Tinna,或许失望但我不会心寒,毕竟为你做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样的结局似乎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当我仍然做了下去,那时候我便准备好受伤了。但我没想到,准备好了面对着来临的伤害还是那么痛。
Tinna看着杜白离开的背影,仿佛想是诀别,自此她将会走出自己的世界。手轻轻的抚在了小腹上,脸上露出慈祥的光芒。对不起杜白,我必须守护住我的幸福。小豆子,妈妈是不是真的很自私?泪,缓缓流下,止不住,也无意去停止。就当是一场祭奠的最后一场仪式吧。就算是对至情的一种诀别。
手机的声音引回了Tinna的思绪,想必杜白走时必是怒极,居然拿错了手机,那么细致的一个人呢,嘴角一阵苦笑。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本不想多做理会无奈手机顽强不息。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刚想开口,熟悉的嗓音使她失去了声音。
“杜白,今晚10点国云道43号,将事情说个明白我们做个最后的了断。”挂了电话,Tinna脊背一阵生寒,那个曾经让自己心田温暖的声音此时确实她彻骨生寒。为什么会这样,不,要相信杜白。或者应该亲眼去看看吧。打定主意,Tinna走出somn,背影被黑暗吞噬,想是在预示着他的未来。
电话那段的纪非凌此时也在思忖,他不知道杜白会不会去,但总要拼上一拼不是么,毕竟哪是他的孩子啊,已经出生了,还没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呢。杜白,今晚是一个了断,无论我成功与否明天所有的仇恨都烟消云散,只是我唯一能为Tinna做的,至于你,听天由命吧。
“宝贝,为了能让我们真正的幸福我必须要干一件事,对不起,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编辑好短信之后,纪非凌迟疑了片刻,还是尽数删除。
“宝贝,我在家等你,快点回来啊。”
发送
而这短信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之中,也让Tinna少了一线生机。
天空依旧承载万物,默默地承受着不同地区的秘密无法传达。星星的闪烁似乎实在呼救,又有谁能够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