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你给说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一路上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优雅优雅,可看到这畜生那瞬间,什么从容淡定优雅妆容,都见鬼去吧。
  杜白头疼的看着少,摇摇头,就知道,真不应该约她在咖啡馆见面的,“喂喂喂,刚回国就这么暴躁啊,别告诉我你刚从非洲回来急着找我泻火。”
  “屁,老娘对用椰子打保龄球没兴趣。对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兴趣。”少送了杜白各白眼,风风火火的坐定下来。“少给老娘转移话题啊,说罢,为什么我在这你们都是好好的,转眼一回来就劳燕分飞了。”
  “您终于开窍了啊,我这不是向您暗示呢么,我一直暗恋你,当下害羞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利用女人刺激你,你一离开他们便没有作用了不是?”杜白喝着水闲闲的说,说实话,这副欠扁的样子,少能忍到现在着实不易。
  “少给我这儿扯。我还记得你当年那句‘宁娶母猪不沾少姐,少姐纯爷们儿’呢,老实交代。”
  杜白冷汗涔涔,丫的,这人都是不可靠啊,谁出卖她的,“谁?谁说的,这不是忘我身上泼脏水么。我暗恋你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儿啊,仿佛千年前就认定了你,一直追随着你,不离不弃。怎么就能一眼认出你来呢,是不是你身上有我的印记啊。”杜白说的煞有其事,眼神猥琐的盯着少看。
  少抱臂独坐那笑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是不是牙印啊。”说罢向前倾去,悠悠的对杜白妖媚的一笑,“还在某个隐秘的部位,是么”这声音酥到骨子里,杜白汗颜啊,这厮也不是个软角啊,忙不迭的应答,“对啊对啊,你要不说我都不好意思提的。”说罢,摆出娇羞的姿态。
  少摆回身子,回复以前的状态,仿佛刚刚那娇羞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你的一丝幻觉。挑了挑眉,“哦,对了,我记得那时我的名字好像叫吕洞宾。”
  “真的不打算说了?”少收回戏虐的表情。
  杜白努力地让自己咧出一个笑容,“你明白的不是么。过去了就过去吧。我现在只想做完该做的事情。”
  “你还是不行么?还是找不到么?”少此时是真担忧了。做完该做的事,然后呢?
  “别说这个好么,这里太闷,我们出去走走吧。”杜白说完率先站了起来。这样的压抑,像是步步紧逼让她去面对,她真的无法忍受了。
  少看着杜白的背影,眼眶酸涩,有些人的命运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越是挣扎,越会向结局迈进,而挣扎的过程,除了无力还能带给人什么呢?
  多久没有安静的走在阳光下的路上了,可此刻杜白却没有瞬间的温暖与庆幸,低下头来,身影那般的落寞。
  “杜白,那不是”
  “不是,你看错了。”杜白快速的离开,她怕听到少那未完的话语。
  可那话语却一直缠绕。
  那是,和一个男孩在一起。
  那个男孩她看清了,是小水儿
  郁结的应该不只她一个吧,还有Rumor吧。
  不知他会不会恨。
  再看到,杜白有些恨自己,她真的毁灭了一个女孩的纯真美好。
  阳光满是耀眼,让人弥漫着酸涩。
  她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如果她这样幸福,自己就如她所愿,为她扫去通往幸福两岸的障碍。
  那一刻,杜白告诉自己,剩下的只有亏欠,夹杂不下别的什么了。即使如针尖般锋利的情感。
  痛过了,再纠缠,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种梦魇。
  一遍一遍翻看着怀斯的画;房间充斥着CaraDillon歌唱;瓦尔登湖静静的舒展在沙发上。并不是要刻意演绎忧伤,只是这些能让杜白感觉到平静舒服。
  杜白关了somn,这个用心组成的乐土。没了Tinna,没了沈颜,剩下她独自经营的somn什么都不是。它的衰败似乎诉说着对主人们昔日言笑晏晏的想念,看了反倒伤感,倒不如封了,埋藏在心底。
  早已辞去讲师工作的杜白并不是无所事事,韦闻成了她的公事。每天疲于应付韦闻的各种约会。
  生活就像杯白开水,平淡而无味着。加进了沸石的它,不知是否还有爆沸的光景。
  韦闻告诉杜白纪非凌有Rumor的帮忙,纪家是黑道起家,暂时不能轻举妄动,杜白只是笑笑并未多做反映,她知道,即使没有Rumor他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如她所愿的,至少在婚前不会,这是他的筹码,不是么?这样的堤防杜白并不气恼,或许是因为不在乎吧。只是有些枝节杜白还没弄清。问虽是一个好方法,得到的却不一定是真相,索性不理,等真相成熟坠地。只是杜白没有想到,这真像,到来的如此迅猛,如此惊人。
  杜白看着镜子里的杜箬,有些恍惚。张扬闪耀的金发现在已经被染成了低调高雅的深棕,头发仍旧不长,却修剪得当,干净干练中不失女性的柔美。杜白点燃了支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了一口,平添妖媚,那瞬间,怎么说呢,恍如隔世吧。杜白轻笑出声。
  订婚宴后,杜白偶尔会陪韦闻出席一些重要的商业酒会,只是充个数应付一下,便称病回来,刚开始那些名门淑媛对此议论纷纷,杜白充耳不闻,久而久之不知道谁得出的结论给她套上了个药罐子的称号。杜白对此也无可厚非。相对的,需要杜白出席的酒会也日趋减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今晚有个重要的酒会,韦闻似乎有意要让她参加,早早的派过司机来接她。杜白从柜子里挑出一件月白色的礼服换上,本就无意争奇斗艳,何必浪费精力细心着装呢。不得不说韦闻算是各贴心的情人,她的晚礼服都是韦闻定做的,简单化的希腊宫廷风格,最大限度的接近中性设计。对此杜白还是颇为满意的。至少着装不会让人太苦恼。
  杜白下车便看到入口似乎有些争执,毕竟不关自己的事,也未做理会,径直入场。
  “杜姐姐?杜姐姐!”两声明快的呼喊成功的拉回了杜箬的身形。
  杜白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活力四射的女孩,似乎有些眼熟,“你是”
  “杜师姐,你怎么都不认识我了?”说罢和杜白相似的桃花眼中盈满泪水。
  “杜白粲然一笑,“小丫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原谅师姐被你的美丽闪了眼,没认出你来。”说罢揉了揉林木木的头发。对她的印象颇深,林木木是杜白大学时代的小学妹,两人的桃花眼出奇相似,狭长有神,要不是时间不对,杜白甚至会怀疑林木木是自己父亲背着妈妈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偷生的。父亲在杜白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那时林木木应该还没出生呢吧。脱离了这层干系,杜白挺喜欢这个欢腾的小学妹的,也就格外的宠她。
  “师姐,你能不能带我进去啊!”林木木狭长的眼内满是请求。
  “可以是可以,你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杜白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小师妹,直觉其中有些端倪。
  林木木咬了咬嘴唇,答应不说出他的,可是
  杜白似乎看出了木木的忧郁,狭促道,“不说算了,我要进去了。”作势要离开。
  “诶,别,我说还不行么。”林木木攥住杜白的胳膊,以防她扔下自己。“我,我想见一个人,有个人告诉我今晚带我到这里面可以见到他,可是那个人现在还没来,我进不去拉。”
  杜白一笑,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她那固定的思维套路呢,着实令人头疼,“原来是整日思君不见君,心里着急来寻君啊。这各忙师姐是要帮的。”何况聚会这么无聊,这个戏码倒是个重头戏,别看这小姑娘跟个愣头青似的,心眼多着呢,才不会让自己吃亏呢。
  “走吧,我带你进去。”
  “可我这身行头”看吧,说什么来着,跟着杜白入场嘴里却说这相反的话,杜白已经预见接下来的精彩,今天或许能呆到结束,不是么。
  “放心吧,等会我和主人借一套来,这点情面她还是会卖给我的。”
  “我要最贵的!”
  独白有点开始后悔了,忘了这小妮子是个钱钻子。
  本来和谐的一幕,落到暗处一双阴侧的眼中,显现着阴寒的笑意,看来刚刚的堵车并不是令人气恼呢。
  “纪总不进去么?”来人象征性的问了一下陷入沉思的纪非凌。
  纪非凌回过神来,“原来是韦总啊,一起可好?”
  “恩。”韦闻点了点头,便和纪非凌并驾齐驱步入会场。
  这一刻,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配角全部到位,究竟上演哪般戏剧呢,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月光照在会场后院的泳池,闪着波光淋漓的纹路。似乎在诉说这对即将到来的时光的期待,又似乎在暗示着那之间的汹涌澎湃。也许吧。将来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即使这将来不过须臾便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