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试着挣扎,无奈天生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差别,何况还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同样受过训练,自己不可能解脱,反抗也是徒劳,索性便不在挣扎了,睁着的眼睛没有焦距,满是清冷。衣服的撕裂声传入耳中那般刺痛。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杜白还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不夹杂任何感情,从头到尾。
韦闻静静地抱着杜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对不起,我冲动了。”可是,我不后悔。这样的美好我幻想过太多次,多到我现在都不能分得清是现实还是我一如既往的幻想,不敢放开你,怕你会像那么多的曾经一样消失,对上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您的冲动能维持这么久还真是不容易的啊。”独白冷笑,推理了韦闻的怀抱。
“对不起杜白,我你不要走。”韦闻拽住杜白的胳膊,焦急地说。
杜白似乎没有赤裸的尴尬,从容的像是个女皇,“我曾经说过,不能用心来偿还的,我用身来偿还也在所不惜。韦闻,我不欠你的,难道你强硬的得到我之后还要再想我所要我的心么?对不起,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从来不会从一而终,对女人这样,对男人也这样。或许很多时候我身不由己,但我自信能管好我的心。”
说罢走进了徒步走进了浴室,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无法改变,哭闹并不能让自己得到什么,反倒会令施暴者安心,这样的事情杜白才不会去做呢。她懂得人的内疚心尤其是对自己所爱之人的内疚心是个好东西,让人盲目的疯狂着,只是为了偿还。而杜白,留给他的将是他倾尽一生都无法偿还的债。
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杜白再也支撑不住了,剧烈的呕吐着,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到最后只能突出胃液了。室外只听得到哗哗的水声,这声音,遮住了一室的酸涩。
杜白漱了漱口,用冷水冲了下脸,抬头不经意间看到镜中自己眼眶发红,眼中布满血丝,不禁惨然一笑,这是自己该得的吧,恐怕现在不及Tinna所受痛苦的千分之一吧。想起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子,连笑容都摆不出来了。眼中的坚定慢慢脱颖而出。
出来的时候杜白便看到换洗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显眼的地方,周围不见韦闻的身影,怕尴尬还是怕看到自己的恨意呢?那他是多心了,恨也是一种感情,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还不屑浪费感情。报复完了便会遗忘。
杜白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打车,她选择了走路,走得很慢很慢。路人诧异的眼光也不去理会。只为行走而行走。
到自己楼下,看到沈颜单腿支地靠在她的辉腾上面,夕阳洒在她的脸上,打出了落寞的阴影。
杜白看看那车,不禁笑笑,想当初她买这车自己还笑她花了个法拉利的钱买了个豪华的帕萨特。现在想想,这车沉稳内敛凌厉,确实配她。自己一路看着她收敛活力逼着自己成熟老练的。自己倒是享受了5年的自由时光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她,一直活在别人的躯体内,干着别人应该干的事,唯一的例外便是飞蛾扑火般的爱上自己吧。自己最不应该伤的和伤的最深的人,都是她吧。
良久良久,久到独白以为会这样站到天荒地老,沈颜不经意回头看到了杜白,愣了一下,慢慢的走向杜白。独白感觉周身围绕着一层光晕,向外扩散,所到之处便是鸟语花香,鲜活了自己四周的荒芜。
“你去哪了?”沈颜扶着杜白被微风吹拂略有长长的碎发,声音像高脚杯中晃动的干红,香醇诱惑。
杜白心里有一瞬间的酸涩,这么久了,似乎自己最初寻找的那个不离不弃一直就在身边吧。敛下所有的思绪,对沈颜温柔的一笑,“出去走走,你等很久了么?”虽然让她知道会有最好的效果,可是算是不忍吧,真的不想再利用她了,隐隐有种心疼的感觉。
沈颜正沉溺在杜白微笑中,眼角扫过杜白的脖颈,眼光寒光一闪,随即是无限的痛苦。细细的抚摸上,“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杜白听出了沈颜话中的意思,扣住自己颈间沈颜的手,在夕阳下久久的对立,闭上眼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夕阳将两人的手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即将散漫开来的温馨,那般浓郁哀伤。
再次睁眼,眼中一片清明,寻不到一丝感情,“为什么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他不该这样对你?”沈颜似乎看穿了杜白的伪装,平静的说。
“如果我是自愿的呢,且不说这些,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吧。”这样也好,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伤害你,只有彻底的伤害才有彻底的解脱。解脱一个是一个吧。
“杜白,不要骗我,首先我了解你,其次我是个理智的人。”沈颜紧咬牙和,定定的看着杜白,额上的青筋直冒,“杜白,不要再把我推开了好么,让我帮你,试着相信我好么,以我的能力赔不到整个沈氏。”
杜白抬手温柔的扶进沈颜的发丝当中,感受那份轻柔,一如她的内心,“我是真的不想再利用你伤害你了。”
“不会,能帮助你,我不会伤心。”迎上杜白的目光,沈颜坚定的说。
杜白笑了,笑的很迷离,“如果,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不过是我用来骗你唯我所利用的戏呢。”
“我亦甘之如饴。”沈颜语调很平缓,并不激烈,却似乎注入了魔力,让人深信不疑。
微风细细的拂过柳丝,在空中画着绝美的弧痕,她们之间洋溢着太多的太多情感,如同入水激起的波纹蔓延开来,让人摸索不清。
有些感情似乎无所变化,似乎又是有些轻微的变动。谁又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