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看着问外提着诸多东西的韦闻,杜白不悦的皱起眉头。
  “箬箬,还不肯原来你给我么?”韦闻满脸委屈,向门内挤入。杜白一手挡在门前,“你该不会认为整倒纪非凌我就会欣然接受你吧。”可能么“您还真会作践我杜白,可惜,纪非凌不值这个价儿。”看到韦闻苍白的脸色,杜白心里突然感觉很畅快。
  “我我知道一时半会你很难消气,箬箬,别太难为自己了,这些东西对你身体有帮助。”说罢韦闻将手中的东西轻轻的放在门边。
  对身体有帮助?对谁的身体呢?“我该说谢谢么?还是他应该说呢?”说罢抚了抚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
  “杜箬,不要这样好不好?”韦闻的语气已满是哀求了。
  杜白冷媚的一笑,“这样?怎样呢,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接不接受是你的问题,至于让我改变似乎很难呢。”杜白眼神悠然变冷,“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推门想将门关上。
  韦闻看着即将关合的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思绪紧缩,未加思考伸手挡住了关合的门,一阵疼痛钻心袭来,想是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压抑出声“唔。”
  杜白冷冷的看着他,渐渐加大手中的力道,似乎那只手每一秒都临近碎裂,游走在边缘。“我以为韦总应该算是个聪明人,至少不会把杜白当成什么善男信女吧,没想到居然对我用苦肉计,这般看不起杜白么?”说罢,用力压了一把后松开了门,毕竟不能闹出乱子来。
  韦闻扶住受伤的手靠在门上,脸上绽出豆大的汗水,咬着牙深深的呼吸来缓解疼痛。慢慢的平复,“我知道你怪我,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我无所谓。”咬着牙隐忍了一会,“我得到消息,纪非凌在纪检队到达之前便逃离了,你要小心点,别”
  杜白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我还愁他不来呢,这不劳烦您费心。”说罢关上了门。
  逃了?要知道,钓鱼人的乐趣在于鱼儿的挣扎,越是挣扎越是痛苦,这般蹂躏的过程对付敌人才是一种享受呢。
  杜白心想,或许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变态吧。但是她喜欢这样的变态,加倍讨回自己承受的,难道不该么?
  对于纪非凌的逃脱杜白仍旧像往常般生活,未加理会。耐性,是一个想要成功的人所必备的。
  等待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想要看Tinna的念头愈加浓烈。杜白知道现在做的远远不够,可毕竟算是有个交代吧。
  “师傅,去中心医院。”杜白拦了辆出租车吩咐到。
  车并不是很快的行驶,透过窗子,杜白静静的看着倒退的楼群和来去匆匆的行人在眼中一闪而逝。明明是须臾的光阴,什么让她们如此执着追求庸庸碌碌呢?本应慢慢行走安心享受的人生弄得这般焦躁忙碌,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哀泣呢?或者说充实不过是变相的旋转,享受亦是畸形后的无聊。
  人生到底该怎样的理解谁都说不清,那些智者禅师不过是看多了别人的人生,将其汇集在一起提炼而出,挑挑拣拣,拾取大家所向往的给予加工后开始四处讴歌。或许可以理解成字面上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吧。到头来只不过是自己在影响自己,那些人、物,不过是些介质罢了。
  静静的听着手机的铃声,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便无可自拔了,这种绝望挣扎哀伤的声音深深的迷住了她,一直作为铃声,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就是听不腻。今天倒是第一次注重歌词。原来也这般让人沉迷。
  她是火焰,亦是咎责。
  她是伤痛,亦是所痛。
  她奔跑,她寻找
  穿越座座金色山坡。
  她心痛,她等待,为了那个特定之人。
  她尝试,她收集,街上所有的宝石。
  她如此迷人的舞动,同匆匆逃离的恶魔一起。
  她是我的名字,亦是我之痛处。
  她是我的名誉,亦是我之所得。
  Besure
  特定的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会是她么?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天停车场那目,轻笑着摇摇头。
  沈颜站在杜白家里听着电话中的忙音皱起了眉头,纪非凌逃匿了,目前还没下落,他知道如今这一切都是杜白的规划很难会平息怒火,难保不会破罐子破摔,杜白现在很危险。
  “喂,你好,安局,我想定位一个手机地点,麻烦你吩咐一下。”
  “恩恩,谢谢您,改天一起吃饭。”说罢沈颜挂断了手机。不一会得到了通知,拿起衣服奔向中心医院。
  杜白我这Tinna的手,用毛巾静静的擦拭着。那般火爆的人儿,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想是自己不够强大,面对着这样的她,心仍旧止不住的疼。
  也许是太过伤心专注,杜白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悄然而至,警觉过来还未来得及回头后脑便被击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扮作医生装扮的纪非凌看着瘫倒在地的杜白,阴冷的一笑,转眼看到床上的Tinna,不由一愣,眼中的冰冷渐渐融化。看着旁边的插管仪器有些说不出来的痛。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又生生的停在半空。或许还是会怯懦的吧。忍下心中的酸胀,转向杜白,严重的柔情不负。将她安置在轮椅上慢慢的推出去,关门之际回头看了看那温暖的来源。
  对不起,再见。还有我爱你,即使没有资格说。
  门缓缓的关合,谁都没注意到门内仪器上平缓的波纹有些许的波动
  沈颜急急忙忙的按住电梯,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到达楼层电梯开了与一个低头推着轮椅的医生擦肩而过。沈颜未作理会,跑向Tinna的病房。进去只看到Tinna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床边一片褶皱,杜白的手机钥匙等物品散落在地。
  沈颜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眼中怒火中烧。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这时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沈颜悠然想到,推着轮椅的应该是护士,医生怎么会去推轮椅呢,思及此,跑了出去。
  杜白,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的啊。拜托不要让她有事好不好。
  时间似乎在升温,让人有说不出的烦躁,口中一片腥甜。止不住的是奔跑。没有速度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