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走在日本的大街小巷,并不是寻找美景,也无所谓等待邂逅。或许只是想觅一处僻静,能让她驻足停留,迷恋其中。
可寻不到人却也寻不到景色。或许哀大莫于心死吧。少会隔三差五的打过电话过来,但从未提及过沈颜。刚开始只是闲扯,是确保自己的安全吧,杜白明白,这是沈颜授意的,不知道她们私下是怎么个协商,也不去过问,更提不上拆穿了,她已经不在年少懵懂,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人去猜心思绕圈子了。
到后来,少多半是催促她回去,听得出她言语中微微泄露的焦急,这也让杜白一拖再拖,不愿去想,不愿去面对。不过少从没问过她的行程便是了。这便能让她保持无拘无束的心态自由行走。
刚刚挂了少的电话,房间静了下来,孤独也侵袭了上来。本想懒懒的摊在床上求得一夜好眠,却怎么也睡不着。拿了杯酒赤着脚走向酒店的阳台。
杜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意识依旧那般清醒的让人汗颜。脑中晕晕的,周围的一切仿佛慢了下来。脚下踩得似乎是软绵的云团。大脑一片空白。
站在阳台上,看下面的光晕仿佛静止一般,灯光的频率太过一致,带不来视觉的流动。似乎凝固的东西也在浮动,只是离的太远,看不到罢了。骨骼在颤抖,转身离开。如果痛苦,再美丽的风景也无法使人驻足。保护自己是与生俱来的信仰。曾经熟记于心的思绪放久了,也便生疏了,重新拿起,偶有一瞬的拗手,但感觉仍然在,例如想念。给我一朵花开的沉静,让我在往事中涤荡。花开叶落,尘埃落定,我将不再想你,可好?可愿?
清晨的阳光将杜白炙醒开来,杜白将手挡在眼前,透过缝隙看着面前的风景,却怎么也看不清,甩了甩头,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四个月以来从未这么早起来过吧。
都四个月了,陌生的地域却过着熟悉的生活,像是平常生活中的每一天一样。终究是什么都没寻到。
四个月了,该离开了,似乎自己的等待在银杏渐变的色彩中枯萎了,即便现在银杏还未枯萎,一切,也没了意思。
杜白似乎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等什么?一个泡沫般存在的影响么?
杜白收拾了行李,到了机场,发现自己的护照不翼而飞了,报警之后,对这两国内部国情来说,杜白讨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解决。这是必然。日本警方象征性的留了个电话号码,说了些杜白听不太懂的体己话以一句“有消息联系你”为总结委婉的打发了杜白离开,杜白不禁郁闷了,等你有消息,我拿护照都能下一打小护照回来了。
杜白瞪着水面发呆,无所谓,那就坐船吧,水路管理比较宽松。反正身份证明什么的都带着。都转了一上午,拿出了一万日元,跟着人兜兜转转盖了一堆的章最后上了一条船。杜白心想,今天这程序怎么这么像唐和尚西天取经到处去印通关文跌啊。唉唉哎,凭什么一和尚那般好运,又是公主又是皇后的上杆子倒贴,自己搞的满脸灰。
甲板上玩耍的孩子互相追逐撞了杜白一下,杜白吓的跳了一下,整好手机掉进了水里。
“啊我的手机,机机”杜白拼了老命的向下勾啊勾
无奈那手机伴随着尾音“噗通”一声没入了海里。
杜白此时对海空余恨啊。却不想另一方为她炸开了锅,几乎是倾巢出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