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因为失血过多,万乙有些虚弱外,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大碍,七点钟,罗伯特抽取了第二份解药血清,刚交到威蕤的手上,窗外,就传来了激烈的敲打声。
“他们来了,张璋,你和我应付梦魇。”哈拉子说完,两人就冲到楼顶,随之而来的追暗者们在靠近张璋时,都一下子手脚失去力量,瘫软在地上。
正对着二人的另一处不远的楼顶上,一位和张璋打扮差不多的恶人正和陈风说着话,并不时指着二人。
突然,一只强壮的追暗者破开窗户,伸进来了脑袋,汉斯和罗伯特奋力开火,将眼前的追暗者射成了窟窿。
“快,我们去楼上!”万乙护在威蕤的左右,汉斯和罗伯特殿后,依依手上也有一把小手枪,坚毅的表情看得万乙有些于心不忍,牵起她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安娜和伊森也快速的躲到了楼上。然而,罗伯特的那只忠犬山姆却停留在原地,对着窗外的追暗者狂吠不止。
“山姆,山姆!快来!”罗伯特焦急地呼唤着山姆,然而,看到闯入主人家的追暗者,山姆呲着牙勇猛的冲了上去。
“不要,山姆!”
又有一只强壮的追暗者冲进了屋里,山姆与它扭打在了一起,罗伯特站在旁边不敢开枪,生怕伤害到爱狗。在这迟疑的时候,又有更多的追暗者窗户外冲撞了进来。这时,山姆一声惨叫,脱离了战团。罗伯特一把抱住山姆,众人这才匆匆来到二楼,并将楼梯口用杂物死死堵住。暂时躲避追暗者的追击。
楼顶上,两方的主要战斗力依然遥遥对峙着,哈拉子对着身旁的张璋道:“没必要和那个婆娘死磕,不过,一些必要的数据还是要收集,咱们先发制人。”
“明白!”
哈拉子双手捏了几道道家的法诀,打了一个响指,一道奇特的光门就出现在哈拉子的身边,哈拉子和张璋走进光门内,下一瞬间,光门闭合,反而在梦魇的身后打开。
“老匹夫,真不知道就只有这招的你,怎么活到现在的。”梦魇阴测测一笑,一道风锥悄无声息的就击中了刚从光门内走出来的哈拉子。
威蕤等人躲在了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隔着墙壁,依然可以听到追暗者攀爬外墙的声音,以及那种独特的嘶吼与愤怒。
山姆的前腿内侧被咬了,正静静躺在罗伯特的怀里,罗伯特正两眼无神地望着围观的众人,缓缓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对了,你们是在天空中飞着的,万,我看到了你胸口的伤了,那是致命伤。但你依然活着,我知道,你们的来历肯定不简单。但是我的山姆就快要死去了,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死去,即使换我去死。”
罗伯特说完,从自己的怀里取出解毒血清,毫不犹豫地给山姆注射了。这样一来,再无法到达地下室的情况下,威蕤身上的血清,就是唯一的解药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躲在这里坐以待毙吧?”汉斯焦虑道。
“二层的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我在那里安排了一道滑索,滑索下面就是一辆越野车,待会儿,汉斯,你和罗伯特先下去,然后我和万乙会掩护你们,保护好安娜和伊森还有依依。
众人走出房间,罗伯特将山姆留在了房间内,并将门锁上,以此来保护自己的狗狗。追暗者们冲破了挡在楼梯间的杂物,找不到自己女儿的追暗者头领愤怒地跑在最前面。万乙和威蕤的子弹倾泻而出,却只是将它打的皮开肉绽,并未造成致命伤。
罗伯特和汉斯已经来到了地面,只是地面也有追暗者,看到有人从房子中出来,一些追暗者开始转头向他们攻击。
能够在末世中活到现在的安娜和伊森已经过了惊慌失措的时候,从滑索上下来,手中也拿着手枪对着狰狞的追暗者开枪,汉斯跑到车子旁,很快就启动了车子,开始向罗伯特等人招手,这时,还在滑索上的依依却突然滑落下来,手臂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安娜掩嘴惊呼的时候,罗伯特已经冲过去抱起依依,几人在慌乱中上了车,车灯开启,追暗者就不敢轻易靠近,车子也终于慢慢加速,然而,车后的追暗者依然在狂追不舍。
“哗啦”陈风的风锥击碎了一地的玻璃,叮叮哐哐散落一地,梦魇眉头一挑道:“上面!”
果然,上面也出现了一道光门,陈风的风锥还没有甩出去,四面八方,全都是一道道光门将他们二人包围了,并且,都有哈拉子和张璋走出来。
“哼!雕虫小技,也只敢躲在脚下。”梦魇和陈风猛的跳起,在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无端出现了墨渍一类的东西,并且蔓延开来。老旧的建筑上本来还有几根野草,墨渍流过,刹那间化成了湮粉。真正的哈拉子和张璋却从墨渍中显露真容。
“该我了!”梦魇双手一扬,原本漆黑的夜空,一瞬间全变成了惨白色,在哈拉子和张璋的视线之内,除了纯粹的白以外,没有任何的颜色了,也没有了任何的景色,就连陈风的风锥临身,也无法观察到
见无法用枪支干掉这个追暗者的头领,在战斗中容易暴怒的威蕤干脆使用能力幻化出了一把红缨长枪。
“我有一把锐利的长枪!”威蕤手握长枪,大喝了一声,枪尖稳稳地扎在了头领的咽喉处,并从它的后颈处透出。
追暗者头领应声倒地,威蕤手中的长枪也消失不见,后面的追暗者也疯狂的涌了上来。
“走!”威蕤和万乙跳下窗户,上了一辆福田轿车,也离开了这里。然而,在追暗者头领死亡的时候,另一处,有两个冲破规则束缚的恶人苏醒过来。一个赫然是曾经虐待万乙的老七,另一个,神智似乎有些不太清醒,摊开的手心中握着一个铭牌,铭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吴木木
“吴木木是谁?我是谁?我是吴木木?”这人怔怔地发呆。
老七不耐烦的一挥手,打掉了吴木木手中的铭牌,就准备向外面走去:“啊,终于又得到一丝自由咯!”
“等等!”吴木木走到老七的脚边,道:“你踩着,我的,名字了。让开!”
“我要是啊!”老七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消失不见了,消失的那只脚正在吴木木的手中,吴木木开心的捡起地上的铭牌,将手中的脚随意丢弃。
“这不可能!我可是刀枪不”吴木木一脚踩在老七的脑袋上,再移开时,老七的脑袋就已经成了纸一般薄了。
对着天上的星光,吴木木翻开铭牌的另一面,喃喃道:“威蕤是谁?你是谁?你是威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