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柳如是拱手道,“大人,圣旨已下,萧大人的话我也已经传到了,大人这就告辞了!”
“如是,莫急,且随我进大堂中一叙!”王北发一摆手示意着柳如是而入!
柳如是点了点头随着王北发堂皇而入了后堂,后堂之中尚是一片混乱,周万里匆匆令人打扫干净,和柳如是对面而坐!
“如是,你随君上南来北往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你我相识却不止三月春秋!当初万世仁夜袭王府,我多谢你替我挡上了一阵!没有你恐怕我活不到如今!”说着王北发站起身子对着柳如是一作揖!
柳如是连忙站起身子,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王大人这可折煞卑职了!”
“如是,你当受这一拜!”王北发坚持到!
“王大人!君上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君上坚持贬斥大人到吴郡本就不是责备大人,只是君上以为,是你的心腹之人成了叛徒,再让他在你身旁恐怕会对你不利!没有想到却把大人调入了狼窝,君上心中大急,这才让卑职传旨急招大人归来!”柳如是将这前因后果都完完本本地讲给了王北发!
听罢之后,王北发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是我错怪君上了!”
“君上所为非常人所能理解,正所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对了!不知道叶英若何了?”王北发问道!
柳如是面露难色,说道:“回大人的话,如是暂且未知!不过,萧大人也为提起此事,恐怕……”
王北发点了点头,说道:“着了!此事倒还有所转机!他萧成麒用了我的人,就得把人给我看好了!不过,我这倒还是不太放心!”
“大人什么事情不太放心啊!”柳如是在旁问道!
“事情吗!”王北发心中念头一动,他看向柳如是问道,“如是,你是不是就要直接回京师啊?”
“正是!”
“好!那王某有一事相托!”王北发秉拳而道!
“不敢当,不敢当!王大人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柳如是抱拳道!
王北发点了点头,笑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也事关此人性命!我有一封信件请你呈奏君上!”
“是!”柳如是点头道,“不知道,此封信件何在?”
王北发一指脑袋笑道:“尚在头颅之中,不过却也是顷刻可成!”说着王北发陡然间站起了身子,对着外面拍了两下,“外面可有人手,给我备上笔墨!”
“是!大人!”
不消片刻,外面一名锦衣卫将士,端过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正是笔墨纸砚!
王北发铺开小纸,提笔蘸墨,抬笔写道:“臣北发言……”片刻后,王北发将这信件一扬,吹干,折好塞入一旁的信封中!大步迈来交给柳如是:“如是,这封信务必交到君上手中!”
“是!大人!”柳如是接过信件,塞到自己的衣服之中贴身安置!
王北发摆手道:“如是,天也已经不早了,来来来,随我在这儿吃罢午膳!”
午时刚过,王北发与柳如是吃罢午膳,柳如是便乘健骑而去,王北发站在城头之上,看着烈烈的盘龙云海的大旗在这天空之中招摇,遥遥望着柳如是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之处,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叶英的性命和这萧成麒的计划就在这一封信中便能见到分晓!
王北发转过身子,下了城楼,但愿这封开诚布公的信,能够让周万里去除这怀疑之心吧!
“大人!”王北发刚刚下了城楼,一名校尉飞驰而来,“大人,刚刚一封信送入县衙!”
王北发一愣,接过信件,撕开封口,这信封一字无有!王北发微微一嗅,一股钩方之香弥漫而出,周万里大惊,连忙问道:“送信之人何在?”
“送信之人并未出现,而是假托一名老者送来,那老者说若是有心,片刻相见!”这名校尉在一旁相候!
“有心!”王北发不由得一愣,他又细细嗅了两下,对着一旁的校尉吩咐道:“回客栈!”
大步向着客栈而去!
“招兵事宜处理的怎么样了?”王北发问向一旁的校尉!
校尉面色尴尬道:“回大人,暂且没有应召之人!”
大步行进的王北发突然一顿,骂道:“废物!钩方兵马随时都会到来,没有人应召就强召,务必要保证毗邻不失!传我军令,各坊间出兵三百,调集三千兵马斥守城池!”
“是!大人!”
王北发大步而行,这封含着钩方迷香的信封让他变得有些隐隐不安!
“小二!”进了客栈之内,大喊了一声!
小二一搭汗巾,回到:“来了,客观您请……”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到门口身着大红色麒麟福的王北发,连忙声音也低了三分,“是客观您啊!客观,您是……”
“小二,我来问你,上午我们离开之后,这客栈有没有人来过啊!”王北发问道!
小二一拍大腿,笑道:“还真有一个,刚刚还出去了一趟,不过现在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之内等您呢!”
“头前带路!”王北发说道!
小二看到王北发这幅样子不由得笑道:“客观,那钱……你看!”
王北发望了一眼那小二,霎时间绣春刀陡然而出,架在了这小二的脖颈之上:“头前带路,快!”
“是!是!有话好商量!客观你这边个请!”小二吓道!
带着王北发上了二楼,左手第一间!
王北发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金子,扔给一旁的小二,那小二赶忙接住,悻悻地离开了!王北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绣春刀,握紧!
刚准备将门踹开,陡然间一个声音穿了出来:“进来吧!门上没有机关,可不是人人都像你王北发一般是个机关大师!”
王北发一愣,紧接着推门而入,面门而坐便是房中之人,王北发一愣,这人他见过,前夜里还与他交过手正是东厂中的理刑百户李清!周万里不由得发问:“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