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大兵
借酒浇愁
醉死梦生
忘去烦恼。
话这君兰对家兴了一个新的情况:“对了,我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上个礼拜天丽绢的姑母和丽绢来我家商量丽绢居住的事情。我母亲同意丽绢来我家,同我姐姐住在一起。”
家兴听了就对君兰:“丽绢住到你家不是件事吗,明她在向你靠拢。”
“错,我问她为什么要住到我家来,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君兰有点气愤地。
“怎么回答?”家兴问。
“她是为了更方便照顾你的妈妈。你姐姐要生孩子,你妈妈就没有人照顾。她现在住在曹家渡厂里的宿舍,到你家比较远不方便。住到我家后到你家不到半个时。这样做她可以尽量抽出时间来尽一份做干女儿的孝心。我她的心还是在你那里——”君兰出了丽绢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家兴听后,感到丽绢这姑娘真有心计、厉害!但想了想又:“君兰,你要有耐心,我也慢慢地再开导她。我们两人从现在起,不仅在文化上帮她补课,在人生道路上再为她作些设计,指点迷津。同时想办法把她的心往你这边靠拢。”
“家兴,你今晚上去酒吧当班吗?带我去,见识一下。”到这里,君兰也转了话题。
“那有什么见识的,这种西洋景了叫人又气又笑。我是够了,了真叫人心烦。吧,我就带你去。”家兴很勉强地。
于是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就一同来到酒吧门口。
君兰想进酒吧里面去,家兴不让他进去,只让他立在自己身傍,在门口朝里张望。
家兴则忙着给进出酒吧的美国大兵开门、关门。
君兰就趁开、关门之际,往里仔仔细细地了又。
家兴在这里已经做了一个月,对这里的情况得了。
这马尼拉酒吧是两开间门面,里面装修一般,摆着十来只方桌、圆桌。
最里面有一只长长的吧台。吧台前有七、八只高脚圆凳子。吧台后面的敞开式橱柜上摆满各色西洋瓶酒。吧台内有********男服务生,是专门调配鸡尾酒的。酒吧大堂里有两个外国男服务生,还有两个白人女郎。
伴mg大兵的吉普女郎,都是山姆大叔自己带进来的。
酒吧吧台旁边有一个三人爵士乐队,这三个人都是外国人,不断地拼命地敲打、吹奏一些十分疯狂的外国乐曲。
大堂里灯光暗暗的、昏沉沉的。
家兴在这里时间呆长了些,也理解了这群美国大兵离开自己的国家,在异国他乡、远离亲人的环境里的无奈。只有来到这种场所、这种气氛里,渡过一个醉生梦死般的、或许能使空虚的心灵,暂时得到一些安慰或补偿的夜晚,才可能凭借着借酒浇愁、消磨时光来忘记烦恼。
在圣母院路、霞飞路一带,大大的酒吧不少,在这个酒吧的北面,就有一家花园式的大酒吧。
但这酒吧的生意特别,虽然不大,但不知为什么原因却对mg兵有很大的吸引力。从开门到打烊,里面总是人头攒动,座无虚席,十分拥挤。
进出人,所以这门的开关就没有个停。
家兴一个晚上六个时忙下来,真是四肢无力,累得够呛,回家时路也走不动。
今晚,君兰乘酒吧大门开关间隙,把这些美国大兵、吉普女郎在大堂内的所作所为了个一清二楚。
这些美国兵搂着的“吉普女郎”,大是白俄姑娘,也有一些是南洋姑娘,还有一些中国广东、广西的姑娘,sh人称她们为咸酸妹。他们和她们在大堂里不断地**、嬉笑打闹、饮酒取乐、乱叫乱喊,疯狂到了极点。
正有两个已醉得像泥人似的美国水兵,由两个西洋“吉普女郎”扶着,东倒西歪地走出酒吧门口。
家兴、君兰见状赶紧闪到一旁,怕受到这两个醉汉的伤害。
只见这两个美国兵来到人行道上,背倚墙壁,叫这两个白种人的“吉普女郎”打他们两人的耳光。
“吉普女郎”打一记耳光,这两位可爱的大兵先生就叫一声“顶”,一连打了六、七下耳光,就兴奋地叫了六、七声“顶”,打完后这两个美国水兵就醉卧在地,不省人事。
不一会,又有两个m美国陆军士兵,醉熏熏地拉着两个“吉普女郎”出了酒吧门口,跳上了两辆三轮车,不知去干什么事去了。
接着又有两个美国水兵出了酒吧门,挽着两个“吉普女郎”,似醉非醉地闯到马路当中,从口袋内掏出大把美金角子,使劲地抛向半空。
这些美金角子“当啷啷”落到地上,一些三轮车夫、黄包车夫、个别行人,争着去捡。这两位大兵就哈哈大笑,从中取乐。
不一会又有四个美国美国陆军士兵从酒吧里出来,不知是为了“吉普女郎”而争风吃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其中两人在人行道上开起了拳击。从人行道打到马路当中,又从马路当中打到人行道上。谁赢谁输,一时难解难分。
结果一个矮个子反把一个高个子击倒在地。
旁边的两个大兵就起劲地数起了数:“温、吐、雪连、富——”一直数到“听”,就是“十”。被击倒的那人,几次想站起来,但结果还是摇摇晃晃跌倒了,趴地不起,而另一方却吹起了口哨,庆祝胜利。
山姆大叔在这里尽兴地表演,过路行人站下来后如何评价就不得而知了。
一会儿,一辆美国陆军的车身上漆着“mp”两个白色大写字母的宪兵中吉普,拉响了警报急驶而来,在马尼拉酒吧前停下后,把几个在这里斗殴的“英雄”请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美国海军宪兵的中吉普车身上漆着“sp”两个白色的字母,也连声不断地拉着警报驶了过来,把两位醉卧在人行道上的水兵架上了车,离开了酒吧。
君兰这天晚上在这里一直呆到十点钟,真是了个够,也累了。最后对家兴:“这里天天这样?”
“天天这样,了有什么感想?”家兴反问道。
“这就是美国兵的风格,文明,纪律?实在不懂!”君兰后觉得不理解。
“我也不懂,实在不懂。我现在只想早一点离开这里,呆一天就感到受一天罪!”家兴的是他的真实感受。
“家兴,那你下一步到轮船上去做又会怎样?”
“这谁知道,希望能比这里一些。”
那家兴到了轮船上去干活,情况又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呢?
又会碰到些什么样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