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封缄言一直在这里留宿,两人已经形成了默契,而暮凝语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如临大敌了。
“这些东西不用你亲自动手。”封缄言径直将针线盒接过,却从中掉出了一个刚修好的荷包,精致的针线,栩栩如生的鸳鸯,倒也格外讨人喜。
封缄言不自觉的将小荷包把玩在手中,竟有些爱不释手。
五年前,他们互相送过彼此很多东西,直至后来,封缄言出生入死了无数次,仍舍不得将她送给他的东西扔下,也正是那些东西,成为了他这五年来的寄托。
“你喜欢的话,就拿走吧。”暮凝语见封缄言拿着荷包沉思的模样,下意识出生打断道。
可刚一说完,暮凝语有忍不住懊恼。
他现在是堂堂的钧座,怎么会收下这种廉价的东西?
“好。”还未等暮凝语思考完,封缄言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暮凝语有些诧异的对上了封缄言的视线,微张着唇,有些愕然。
封缄言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缓缓低下头,碰了碰暮凝语的唇,大掌抚上了暮凝语的小腹,轻声道:“已经三个月了,可以吗?”
话音刚落,暮凝语有些惊恐的对上了封缄言隐忍的视线,看着那不加掩饰的欲望,暮凝语只是粗重的推开了封缄言坚实的胸膛。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说罢,暮凝语躺下,背对着封缄言。
封缄言看着暮凝语的背影,静静出神。
她是在逃避,还是在拒绝?
可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这边,暮凝语害怕被封缄言察觉到不对劲,只是紧紧的闭上眸,装作睡着了,可那颤抖的眼睫却还是轻易的泄露出她的情绪。
苏瑾心好不容易在梨园见到了封缄言,见封缄言正准备出门,下意识紧张的拦下了封缄言。
“现在见你一次真不容易。”苏瑾心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但依旧维持着笑容。
封缄言有些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怎么了?”
“你为了她放过了当年害死外公的暮家,可她呢?你真的了解她吗?你有想过,她真的愿意为你生下孩子吗?”苏瑾心嘲讽的说道:“我那天说过,你会后悔的,你们早已经不可能……”
可还没有等苏瑾心说完,封缄言忽然抬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亲耳听到她的下人说过,她已经找大夫换了一副药,什么保胎药,不过是碎骨子罢了。”苏瑾心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封缄言重重的将苏瑾心推开,快步往暖阁走去。
这边,柳儿刚将温好的药端到苏瑾心面前时,门便被咚的一声重重推开。
下一秒,正在盛怒中的封缄言便直接闯了进来。
“这是什么?”封缄言隐忍着滔天的怒气,平静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柳儿有些不明真相,但还是如实答道:“这是给太太的保胎药啊。”
封缄言冷笑了一声,直接将药夺了过来,递给了一旁的大夫,沉声道:“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