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摁着个许攸猛揍,这时候的他不是皇帝,也不是大臣,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自从这娃继位以来,是黑锅没少背,罪也没少受,天天被人给劫持着下个旨意发个命令,从来都是挨了揍偷偷哭,受了冤往肚子里摁,这都快给憋出毛病来了,还好到了青州没人管他,反正吃喝不愁,礼仪周全,才算是把个心结打开了不少,今天一看见许攸给押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直接就给个许攸开了荤。
董德厚在旁边看热闹,开始看的是有滋有味,听的是如浴春风,算计着是不是该弄几个百姓和皇帝陛下一起揍,也算是君民同乐,好让这天下的官员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恨,可后来越看心里越抽抽,这刘协揍的也太狠了点吧,你倒是看看地方再下手啊!反正那货捆着又跑不了,你着什么急啊!
这刘协八成是没练过什么功,棍子抡的那叫一个没准头,一会抡腿是一会抡胸,打完了脑袋又抽人家许攸的胳膊肘,那许攸昏死了好几次,这货是赶紧给人家掐人中,掐醒了打是打醒了掐,看的董德厚是脊梁骨上冒冷汗,脸上的肌肉直抽抽。
刘协象封了一样的揍了许攸俩时辰,放到现在就是四个小时,这才停了手,累的是满头的大汉,手上磨了一手的血泡,眼看着许攸有出的气没进的气,才把个棍子一扔,呜呜的哭了起来,董德厚心里十分的纳闷,心说话你把人家给揍成了这个造型,人家没哭你哭啥啊!可自己也不能干看着呀,毕竟这里一个快死一个大哭,知道的是刘协揍的许攸,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揍许攸吓哭了皇帝呢,这玩意传出去可说不清。
“陛下!您这是?”董德厚凑到了刘协身边,想问问问题出在哪了,正打着咋就哭了起来,貌似这刘协没吃亏啊。
“爱卿啊,朕的江山让这帮狗官祸害的没个样,朕的政令根本就没法实行,朕也想励精图治做个中兴的明君,可有这帮东西在那杵着,呜呜呜呜!”
“陛下勿忧,臣愿为您分忧,助您扫平天下荡平九州,只要咱们君臣一心,就不信打不出一个朗朗的乾坤,弄不出吏治的清平。”董德厚一听刘协这话,知道到了该表忠心的时候了,赶忙上前一步,把个口号喊的嗷嗷乱响。
“爱卿”“陛下”
刘协可不知道这董德厚是二十一世纪飞回来的痞子,那是什么马屁都会拍啊,见董德厚说的动情,登时激动的满脸通红,把个董德厚的手一拉,两人一脸基情的对望着,流出了一脸的泪水。
那许攸被刘协一顿的臭揍,虽然打的极狠,可这货却有着一个天下狗官都有的一个本事,就是死而不僵,刚才眼见的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这会居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看两个男人在那拉着手流泪,心里觉得恶心,哇哇的吐了起来。
刘协正被董德厚的忠心感动的眼泪横飞,没料到这许攸却在那里坏风景,登时把眼珠子一瞪又要揍他,董德厚连忙把个刘协一拉,
“陛下,您乃万乘之尊,不需做这等小事,只需给他定个死法惩罚了便是,这大汉的贪官如此之多,您要个个亲自揍,那不是太累了吗?”
“安排个死法?碎尸万段,咱们剐了他如何?”刘协想了半天,觉得剐了比较靠谱。
“剐了只能震慑一时,却没有什么长期的效用啊?”董德厚把手一摊,说出了弊端。
“那依爱卿之见,如何才能有个长远的效应,也好警告后来之人呢?”
“这个嘛,西方有个君王,叫朱元璋,酷爱活剥贪官皮,在他的手下,虽然有贪官,可是缺少的很。”
“剥皮和剐了有什么不同啊?”刘协疑惑的看着董德厚,想不明白这俩事有什么不一样。
“本来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这朱元璋不光喜欢剥贪官皮,还喜欢用贪官皮做成坐垫,让后来的官员坐在上面,还用他们的皮做成大鼓,放在衙门口让百姓击鼓鸣冤。”
“我操,这种办法他也想的出来,简直是太残忍了,那他的治下还会有贪官?”刘协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朕都不称了。
“有,杀了前面的,后面的接着贪,杀之不尽啊!他们那国家杀到了没几个人做官,可是该贪的还是贪啊!不过这数量吗,要比咱们大汉少的太多了。”
“这么做,别人不会说朕是暴君吧!”刘协有点犹豫的看着董德厚,心里也是坎坷不安。
“为民为天下,当个暴君又如何,官惨了民受益,有何不可,照我看,这许攸不如直接活扒了皮,做成衣服给官员穿,臣虽不才,愿意占了这个先,以后咱们大汉的官服,就用贪官皮做,陛下你看如何。”
“用贪官皮做衣服,可咱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的地方啊?总不能拿自己人先开刀吧!”刘协疑惑的看着董德厚,心说你不会是在青州整顿吏治吧,要是那样的话,恐怕你立马就会无人可用了。
“无德之人,杀了有什么可惜的,臣保举一人,担当吏部尚书,可使选拔出来的官员个个有才,再保举一人担任刑部尚书,可使贪官战栗,吃喝不宁。”
“奥,爱卿手下竟有如此人才,速速奏来!”
“臣保举沮授为吏部尚书,主持选拔官员,沮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定能为我大汉选出良才治理天下。”董德厚把个沮授抬了出来。
“沮授之才朕素知之,准了!刑部尚书爱卿意属何人?”刘协一听沮授,马上答应下来,这沮授的才学他是早就知道,只恨手里没权不能任用,今天又了机会,岂会放过。
“刑部尚书臣保举田丰田元皓,此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定能肃清吏治,整肃贪腐。”
“此二人甚和朕意,就照爱卿所揍办理,拿纸笔来,朕这就下诏。”这田丰刘协更是熟悉,在洛阳时,田丰就曾经当过侍御史,官职虽然不高,可一张臭嘴是天下闻名,骂起人来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见人躲是鬼见鬼愁,出了名的刚而犯上不尽人情。
“如此,臣代他们二人,代天下的苍生,谢过陛下!吾皇圣明啊!”董德厚一看目的达到,马上往地上一趴,屁股朝天高呼口号,心说话老子的兵总算也当上朝廷的官了,以后有事,好歹也有个报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