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弃了常山,往赵国郡撤退,路上碰上了袁绍带来的援军,这娃一看袁绍还没忘了自己,激动的是泣不成声,为了表示这次失利纯粹是淳于琼无能,跟自己无关,这货又想了一条妙计,要算计张扬,袁绍一听大喜,连连夸赞辛评足智多谋,是个文化人,立即下了军令,照辛评的计策行事。
张扬现在可没想那么多,一看常山郡没了抵抗,知道辛评肯定是趁夜跑路了,反正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跑了就跑了吧,自己还得整顿一下军马,把个常山稍微稳定一下,再去攻取赵国郡。
他在那四平八稳的处理军务,手下的几个大将可沉不住气了,杨丑几次求见,要求速取赵国郡,要不然等袁绍反应过来派了援军,恐怕又要多费好些力气,张扬见政务啥的都打理个差不多了,让原来的常山郡守继续担任原职,留下了眭固带军马守常山,这次晃晃悠悠的往赵国郡进军。
他这一耽搁可不是一天两天,那是半月有余,其实也怪不得人家张扬,这四路诸侯就他的实力最差,按说他也就是个辅攻的角色,若是他跑的太快,这货恐怕袁绍注意上了他,真动起手来,自己河东军马是什么操行自己那是有数的很,跟冀州兵死磕,你特么的就是个梦。
袁绍在个山沟里喝了半个月的西北风,吃了十五天的泥巴渣,等张扬等的头上都长了草,就是不见张扬出来,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把个辛评在心里骂了九九八十一遍,一个劲的在那念叨文化人真特么不是东西,自己跑到城里享福,把自己扔在个山沟沟里喝风,这天正在那恼呢,探马来报,张扬动了。
一听到张扬带了人马冲赵国郡杀来的消息,袁绍激动的泪水撒了一地,想想这两天自己强忍着各种的不快坚持伏击,现如今终于是老天开眼给了战机,一个劲的在那洋洋得意,就等着张扬落入瓮中,自己也打个胜仗鼓鼓士气。
张扬一路上是埋头赶路,没有留意两边的山地,老觉得辛评连常山郡都扔给了自己,手里肯定没啥兵力,等这货走到了赵国郡城下,一看旗号就愣在了那里,一杆袁字的大旗在个城楼子上呼呼的作响,再看看守军那是充足的不得了,足足有个三万有余,看看自己手底下这点兵马,再对比一下人家冀州军马,光着精锐的程度,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这河东兵是常年的吃不饱饭,一眼看过去,就像是竹竿挑了个大旗,再看看人家冀州的军士,一个个是虎背熊腰那是精壮无比,可是到了城下不开兵见仗也不是个事,看看营寨也扎好了,就派了眭固去讨敌骂阵,想试试这赵国郡的水,到底有多深。
那吕氏兄弟接到的是死守的命令,再加上辛评是吃一堑长一智,三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那是打定了主意就不出去,这辛评更是异想天开,拿了支笔天天在个城门楼子上做笔记,说是趁着能骂赶紧骂,骂的啥话都给你们记着,早晚有和你们算账的一天。
张扬见赵国郡的军马玩死守,还道是袁军怕了自己,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这货把个淳于琼蒋义渠的脑袋挑在了旗杆子上在那显摆,说是让赵国郡的人都看看他们将来的下场,吕旷吕翔一看昔日袍泽的人头被挂了出来,心里那是怒火滔天,攥拳攥的那叫一个紧,手指甲把个手都攥出了血来,这日见张扬的军马竟然把个淳于琼的人头当成了球踢,当时就拿了家伙要出城拼命,辛评有了上次的教训,拿了把剑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就挡在了城门口。
“二位将军,可知这淳于琼和蒋义渠是怎么死的吗?”辛评一脸沉痛的看着两个吕将军,生怕他俩犯了驴脾气。
“这个!不是奋勇杀敌寡不敌众,最后身陷重围自尽身亡的吗?难道还有内情不成。”这俩人对着看了一样,不解的看着辛评。
“他二人也是受不住骂,违了主公的军令,擅自出城迎敌,中了张扬的埋伏,可怜二位将军左冲右突不能出围,双双毙命阵中,若是他们多忍一天,主公的大兵也就到了常山了啊!评每每想到当日的情形,深恨自己不能已死相谏,今日评就在此处,二位将军若是执意出城,请先斩辛评!”辛评这次也是玩了命了,为啥啊!第一次你怨人家淳于琼,第二次你再怨谁?这货也是铁了心,宁死也不让吕旷吕翔出城。
“这,也罢,我二人也是一时义愤,既然先生如此坚持,那就给张扬记着,等主公那边有了动作,咱们再和张扬算帐。”
张扬这阵子可是出尽了风头,夺了常山郡,兵困赵国郡,宰了蒋义渠,斩了淳于琼,吓的冀州兵马死守城池不敢出战,董德厚听说以后,看了一眼贾诩,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唉!这个张扬啊!别看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拉清单啊!”
“别看现在闹的欢,就怕将来拉清单!主公此言甚有道理啊!妙!妙!”贾诩一听董德厚这话,那是击掌赞叹,对董书博的造句能力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文和不必在意,不过我看着张扬是活不长了,就他那点本事,敢特么的跟袁绍死磕,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主公所言极是,咱们四路诸侯围攻袁绍,虽然都有些建树,可比起张扬却差了不少,我观袁本初必然不会与那张扬干休,应该是留了不小的后手,这袁绍恐怕正带着兵马在此地埋伏,张扬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贾诩看了看地图,把个手指头放在了常山郡与赵国郡之间的几座大山上,用愉快的口气给董德厚分析着局势。
“嗯,文和所言极是,这四路兵马张扬最弱,可论战绩却是张扬最好,恐怕这次是袁绍故意要算计于他,唉!张扬已入瓮中,我等如之奈何啊!文和,不如我们弄些香火给那张扬预备着,省得真有了事情措手不及,没法举哀啊!”董德厚挂着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幸灾乐祸的在那为张扬默哀。
“主公如此悲天悯人,关心盟友,实在是张扬之幸啊!不过现在准备香火有点太早,不如过几天来了战报,我们再好好折腾一番如何?”
“嗯!先生高见,就依先生!”董德厚笑着点了点头,对贾诩的提议那是相当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