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宫晚上偷偷的进了州牧府,说是要和董大州牧商量商量买粮食的事,这董德厚眼珠一转坏水横流,把个陈宫请到了府里,说出了一个雷人的理由。
“不瞒宫台,这徐州青州百姓虽多,可是余粮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我这里也是想要粮食不想要钱财,所以,唉!”
“明公,难道要看着百姓活活饿死不成?”陈宫表现的是一脸的正义,看董德厚的眼神简直象在看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啊呀宫台说的哪里话,谁家没粮食,你让他来,过了边界,我发,保证不会饿死一个人。”董德厚一听你丫的跟我来这个啊,我还真不怕你。
“宫台,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可不能不管啊,还是回去跟温侯说说,让那兖州的百姓来青州就食,以后等青州有了灾荒,再回去也不迟啊!难道宫台要看着百姓活活饿死不成。”董德厚觉得不过瘾,紧跟着又把个陈宫堵了一下。
“明公,这!这事陈宫做不了住啊!”
“你来谈判却做不了主,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欺负我青州无人,直接来下通知的不成?”
“明公休要误会啊!可陈宫来时,我主并未提及此事啊!如此突然,任谁也答复不了啊!”
“不用了,宫台只需记得,有话说话,没话掏钱,别再拿什么大义忽悠本人,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帮人的德性,粮食卖给你们,你们是一粒米也不会给百姓吃的。直接说,多少钱!”
“明公,既然话已说开,我也就不多说了,按原价我们就买!”陈宫还想抻张成才一家伙。
“送客!”张成才更是光棍,直接就要撵人。
“明公莫恼明公莫恼啊!”陈宫一听送客就慌了神,这要是空着手回去,吕布能把他吃老。
“想平价吃我青州的粮食好说,把个张辽、高顺,还有他们的家眷给我送来,咱们一切好说,如若不然,请温侯带兵来抢吧!”
“这,明公,大战在即,张辽高顺乃是我主的左膀右臂,岂能让他们来你青州。”
“宫台,我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不你回去跟温侯商量商量?是两个人重要,还是所有的军马重要,你让他自己掂量吧!”
“这!唉!”陈宫知道自己也说不过董德厚,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大门。
“主公,你说吕布能答应吗?为何你非要要张辽高顺二人?”沮授听见陈宫已走,从个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吕布从来不干人事,我倒不怕他不给人,我就怕他把两个人的脑袋给了咱们,这两个人一个是难得的武将,一个是练兵的奇才,死了可惜啊!”
“如此咱们拭目以待!”沮授捋着胡子,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
“那曹操那边怎么办?也跟他要人?”沮授忽然想起了曹操那还等着消息,急忙发问。
“曹操!凉拌!”
“凉拌?”
“就是不理他,这个矬子爱兵如子爱将如命,你指望让他拿着大将换粮食,他宁愿来抢也不会答应的!”
“切,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活该他挨饿!可老让他的使者在咱们这里混吃混喝也不是个事啊?”
“无妨,给他记这数,等曹操买粮食的时候扣出来。”
“啥!这个也能扣?”沮授听到这里就不淡定了,这也太抠了点吧。
“让宫台见笑了,德厚出身低微,会过日子习惯了,宫台勿怪。”
“岂敢岂敢,只是还扣不扣啊!”
“扣,必须的,话咋让都行,钱一个子也不能让。”
“……属下遵命!”沮授做了个辑,退了下去。
这陈宫急忙忙的跑回了濮阳,见了吕布把张成才的话这么一说,吕布是勃然大怒,见过挖墙脚的,没见过这么个挖法的,直接就是抢啊!气的在那是胡蹦乱跳,陈宫也不着急,跟吕布算了算账,告诉吕布那俩货去了青州吕布能省多少钱,这吕布当时就愣住了,这俩人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咋就没发现他们这么值钱捏?
一看自己的损友居然还有这么个用处,这吕布也不跳了,也不闹了,跟那陈宫拿出算筹拨拉了半天,最后发现,卖这俩兄弟比卖爹卖的虽然少点,可别卖妈值钱多了,一拍大腿,卖!
张辽高顺正在高顺的帐篷里哄孩子玩,眼看这孩子也要断了顿了,心里也是一阵阵的象刀割一样,只怪自己不争气,不能给全家人弄口热乎饭吃,要是真跟个开国之主也就罢了,可眼下这主明显的就是个渣子,那是为了自己谁都卖啊,这高顺还对吕布抱着一丝的希望,打算明天过去劝劝他,要卖卖那几个小妾,这卖娘的营生是真不能干。
这俩人还在这商量呢,忽然陈宫来到了帐中,也没跟他俩说什么废话,直接就告诉他们,董大州牧十分仰慕你们哥俩,想让你们过去跟他当哥们,主公已经同意了,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吧!自己也和他们一块去,顺便把粮食拉回来。
这哥俩听说自己被人贩子给卖了,还连带着家属,那是包头痛哭啊!高顺想想自己鞍前马后,竟然落了个插标卖身的下场,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张辽是苦苦的拉住高顺,说什么董大州牧敢做敢当,敢爱敢恨,以布衣之身起兵,两年时间就站了青州囊括徐州,是个英雄,既然吕布嫌弃,不如就索性就投了董青州。
这高顺哭哭啼啼的不说话,眼看着陈宫走了才吱声,这吕布欠他的军饷还有三个月没发,两手空空到了青州可怎么生活。
一听这事张辽就放了心,拍了拍胸脯下了保证,有哥的,就有你的,放心吧,我那多少还有些积蓄,饿不着咱们!
两个人边说话边收拾,其实也真没啥东西,跟着吕布也就混了这一身的伤,钱财啥的跑路的时候早扔光了,到了濮阳还想发点财,谁知道又碰上了闹蝗灾!两手空空倒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