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你竟敢偷袭!看我……”
何昀施被秦川一招就砸飞了,那个筑基老者顿时急了,脚步一抬,想去教训秦川,但马上想起这可是城政殿的决斗场,不敢造次,才转身飞了过去,扶起了被砸得七荤八素的何昀施。
“我偷袭?何昀施法器盾牌都祭出来了,我正面出招,你居然说我偷袭?亏你还是一个筑基前辈,居然无耻到连脸都不要了,这种无脑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台上的秦川却是不爽了,盯着那个筑基老者护卫,冷冷的笑道。
那个筑基老者细细查看了何昀施,发现何昀施除了晕晕乎乎不清醒,五脏内腑被轻微震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放下心来,看向秦川喝道:“小辈,别逞口舌之利!你有胆识的话,就和老夫决斗!”
秦川听得顿时忍不住笑了,他还没说话,决斗场的围墙上就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说葛军,你这个老匹夫,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居然连你那张老脸都彻底不要了?一个筑基前辈向一个炼气晚辈提出决斗?我靠,你不怕丢脸,同样是筑基修士,我都替你丢脸。”
声音起落间,一个身穿天蓝衣裳的青年就出现在秦川身前,此人浓眉大眼厚唇,样子和秦信才有几分相似,秦川认得此人,在家族中也见过几次,正是大长老秦元杰的次子秦信伝。
看见秦信伝站到了面前,秦川赶紧行礼问候:“晚辈秦川见过信伝堂叔。”
“小川,你那招‘巨木叩门’使得很好!真的很好。”
秦信伝对秦川点头一笑,然后就转头盯着那个筑基老者葛军道:“我说葛军,我和你的那次决斗已经过去五年有多了,你是不是忘记当时我怎么教训你了,想让我再教训你一次?怎么样?我们再来决斗一次?”
“秦信伝!我……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葛军似乎很是害怕秦信伝,对秦信伝提出的决斗根本不敢接口,说了句场面话,扶起何昀施就要离开。
“慢着!”
秦川忽然出声喝道。
“你又想怎样?”葛军转身怒视着秦川。
“你觉得我想怎样?你们无端端的惹了我,逼我决斗,难道想这样轻松的就走了?我们之间还有两件事没有完。”
“何昀施,你说说,到底谁是废物?你现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用不上法器了吧?对你这等废物,我用得上法器吗?还有,我提醒你,等一下你可别忘了去爬街,否则过了契约规定的时间,可是要双倍重罚的。”
秦川看着晕乎的何昀施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就目光冷冷的盯着葛军道:“葛军,你作为何昀施的护卫,保护他的安全是应当的,但是如果你助纣为虐,帮着他仗势欺人,无理的阻拦我,威逼我,你就必须付出代价!我决定接受你的挑战!不过呢,不是现在,夏至大比之后,等我和石宗杰决斗完,若能不死,必定会去找你决斗,不知道你这个没有脸皮的筑基修士,有没有胆子等我几个月呢?”
“哈哈!好笑,好笑之极!你区区一个炼气五层,我没有胆子等你?我等你一年又何妨?我葛军随时恭候大驾!”
葛军鄙视的笑着,就搀着何昀施离开了。
当然,那个管事也是即刻跟上,监督决斗输了的那方履行承诺,是他必须完成的责任。
但监督一个炼气修士学乌龟爬街,对原本计划上午下班后,就去找情人好好滋润一把的筑基中期管事,其实就是一件苦差事,所以管事这时心中非常郁闷,更是恼恨何昀施,决定监督之时半点都不放松,一定要何昀施做足了功夫。
此时犹自有点晕乎的何昀施,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快就败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悲催的被这个管事给恨上了。
之后的爬街,何昀施被管事不断找茬说没有按契约规定,动作不标准,硬是要何昀施来回重复的爬,爬到动作标准为止,原本做为手脚力量已经很强的炼气七层,两三个时辰就能爬完的长街,何昀施被管事逼着硬是爬了近五个时辰,等管事拍拍手满意的走了,何昀施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何昀施虽然是青峰城一流家族何家家主的儿子,地位背*景都不差,但管事背后是整个城主府,自身又是筑基中期修士,更是照足了规矩去做,根本就不怕何家,还不趁机整整何昀施,出口恶气?
这一天,可是坊市长街异常热闹的日子,有知名的公子少爷输了决斗要学乌龟爬街,要从街头爬到街尾,大家那还不趁机热闹一把?简直就是为大人物迎接一般,坊市长街两侧,满满都是人,一路跟随呐喊,为何昀施加油助威。
何昀施这下可是真正的出名,全城皆知了,一回到何家,就被气得满脸乌青的何家家主何杰书狠狠的训了一顿,然后罚了个禁足一年。
只是一年之后,何昀施还敢不敢出门,还敢不敢一样的嚣张跋扈,就不知道了。
三人走后,秦信伝皱眉看向秦川道:“你接受他的决斗,你有把握吗?他毕竟是个筑基修士,炼气修士和筑基修士毕竟有很大的等级鸿沟。几个月后,你未必能筑基,要不等你筑基了,才去修理他?”
换成别的炼气修士刚才说要和葛军几个月后决斗,秦信伝早就出声阻止了,但看过秦川在春试上的惊人表现,秦信伝也看不透这个突然厉害起来的堂侄,所以连问话中都带着商量的语气。
“信伝堂叔,您放心,几个月后,我不会怕他。他虽然是个筑基修士,但我总觉得他的气息和您和信才堂叔相比,相差很多,估计不是很强的筑基修士,所以我想让他成为我的垫脚石,虽然我和他决斗肯定很艰苦,甚至性命攸关,但没有艰苦的战斗,没有生死煎熬,我又如何能成为强者?不过,信伝堂叔,那个葛军似乎很怕您,那又是为何?”
秦川淡淡的回答,语气虽淡,但无形中流露出来的那股信心十分强大,就连秦信伝听了,都几乎要立刻相信,秦川一个炼气修士都必定能赢葛军这个老牌筑基前辈了。
看着秦川不显喜忧、淡淡的神情,秦信伝放心的笑道:“葛军原本是个散修,十多年前勉强筑基后,就被何家聘为客卿,实际就是何家的打手和护卫。十年前,宋远志城主没上位,城中并不严禁私斗,那时我还是炼气九层,有一次外出,就被已经是筑基初期的葛军借故欺负了几次,后来他的境界一直停留在筑基初期顶峰,我则一路晋升到筑基中期,五年我晋升到筑基初期后,就找他决斗,狠狠修理了他一次,从此他见到我就躲了。”
秦川赞道:“信伝堂叔,您很厉害!您才晋升筑基,就能修理他了。看来我的感觉不错,此人和您的差距不小。不过我和他决斗,还是会很艰难,毕竟我才是炼气修士。”
“小川,你会比我更厉害!其实我们出身大家族,战胜一个散修不是什么本事。当然,散修也有极其厉害的人物,比如传说中曾经帮助我们先祖建立青峰城的散修杨凡,后来就成了一位传说中的神话人物,城东你经常去的那个凡圣广场似乎就是为他而建,但年代太久远,大家都记不清楚了。”
秦信伝笑道:“不说这些了,小川,我说你为何不在家里好好修炼,跑去买那么多制符笔和空白符纸做什么?你不是想学习制符吧?我说小川,一心修炼晋升才是正道,太多涉及那些技艺,会大量消耗你的时间和才智,对你修炼晋级不利啊!”
秦川当然知道秦信伝是好心规劝,说得也很对,但并不适用于他,不过他又不好细细解释,只好尴尬的笑道:“我只是准备闭关,想在修炼空隙时用来练练手,调节一下心境。您放心,我不会让这些技艺耽误我的修炼的。”
“那就好,没事就回去吧,你那个院子秦天赐已经交出来了,父亲大人已经吩咐下人收拾妥当,你玲姨也应该将你们的东西搬回去了,你今天就可以搬回去住。”
秦信伝说完,就驾驭飞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