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影族的能力变强以后,我几乎一个星期遭受了它们四次袭击,虽然每次都会被莫名的钟声收场,但这种情况确实已经到了不得不做防备的地步了。而且除了影族,凤瞿说我还在被另外的东西窥视着。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很大的价值,呵呵。明少为了这件事,神经紧张了好几天。凤瞿也是步步紧跟,连我洗澡上厕所,他都要在旁边站着……不过我是无所谓,活着、死了,又有何区别。
早上吃过饭,明少就一副略有心事的样子。“莫染,今天晚上七点,你和凤瞿就别去自习了,到我那里去一趟,我有事要说。”
虽然跟凤瞿说了声,但下午我实在有些困就在寝室睡着了,凤瞿打着游戏也忘了叫我。结果就是,明少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拉着我和凤瞿一人给了一巴掌。“你们两个啊!不是我说你们!老师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凤瞿关了游戏一副小媳妇的委屈状,捂着脸含着泪,“老师~你居然!你居然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我呢,你怎么……”
“你闭嘴。”还没等他说完,明少严厉的甩过一记眼刀。然后转过来提我的衣领,“莫染,我跟你说,你别老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你死了不要紧,但你的死会拉不知多少人给你陪葬,你知不知道。”
等他说完,我愣住了,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似乎有些严重。由于童浣毓在寝室,明少不便多说什么,所以我们还是来到明少的寝室商论。
“咦,你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凤瞿刚问完就被明少一巴掌拍在头上。“给我少装,你比我清楚的很!”别说明少一直有看破人心的技能,就是我也能轻易看破凤瞿这装无知的欠虐表情。但他们至少有个人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莫染,你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听这件事。”明少一脸严肃的提醒我。
“事情是这样的,你就是现实版本的唐僧。”凤瞿突然抢过话去。明少无奈的抚了抚额头的碎发。“行!你说。”
倒是凤瞿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嘿嘿,我哪知道多少,还是您说吧。”
“你不说是吧,那就把嘴闭上,听我说。”明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之所以影族百般攻击莫染,是因为它们能从你身上获取能力。而且不仅仅是它们,所有的人都能从你身上获取至高无上的能力,获取的方法就是,吸收你的精神气血,简单讲就是吸收你的魂魄。我猜,暗中想得到你的不只有影族而已,但影族是胆子最大的,其他的那些似乎都在怕你,所以它们只是潜伏在暗处。至于它们为什么不敢行动,我也不知道。总结起来,就像凤瞿说的,你!就是现实版的唐僧。所以莫染,不要再把你的命不当回事了,一旦你落到它们手里,就会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我和凤瞿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不想告诉你,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真是让我有些胆战心惊。这次叫你来,除了告诉你这些事,最重要的是跟你介绍个人。”说到这里,明少沉默了,似乎是有些难以组织语言。
“你是要帮莫染介绍女朋友?至于这么纠结?”凤瞿等的不耐烦了,坐在椅子上转个不停。
片刻后明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上面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长得很普通,唯一的特点就是,右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个人,名叫敖孤,是我上学时遇到的一位智者,他知天地万物,精通各种灵术,曾经教过我不少东西,甚至……有关于你的事情。你最好去见见他,让他教你一些基本防身的灵术,不过我只知道他现在所处的大概位置,具体的你得自己去找。”
“好麻烦。”我不是不能防身,只是我不希望被别人看到我使用那种能力,因为那个时候我会变得很恐怖,甚至……六亲不认。但要我去找人学基本的灵术,我实在是懒得去,毕竟天下苍生什么的,与我何干。
“莫染,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明少和凤瞿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
算了,我认了,“好吧,把地址给我。”
看到我同意了,他们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跟我说了地址,注意事项,要准备的东西,和一些废话后,终于在午夜十一点半,放我回了宿舍休息。
得到校方的批准,调整计划了三天,我带着白鸳儿踏上了寻找敖孤的路途,临走前明少再三嘱咐,要按照说好的时间离开,切莫多待一刻。白鸳儿很乖巧,如果我不讲话,她就会一直安静的跟着。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很偏远的山区,转了几次车以后基本算是到了那周围,可再想靠近就没有车辆了,只好拿着行李朝着基本的方向步行。晚上找不到过夜的地方,就在树林下点起篝火,凑合着休息,白鸳儿会像以前一样用头发裹住我,让我睡的更安稳。两天的跋涉总算见到了一个小镇,很小很小,只有十多户人家。但不管多小也算是有了一个可以问路的地方。找了户人家喝茶,顺便拿出敖孤的照片,询问他们认不认识。
他们仔细看了一眼,却突然脸色大变。“你要找他?为什么?他可是出了名的邪仙!”
“邪仙?可否详细说明?”我泯了口茶,淡定的询问。
“哎呀,孩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别做这不懂事的事。这人不是普通人,他可以招鬼啊,村里有几个孩子不听话,惹了他,第二天都被吸干了血,挂在那头的树上。后来这几个孩子的家人,悲伤气愤的去找他挑事,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这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怕被敖孤听见。
“告诉我他的位置就好。”我放了两百块钱到桌子上,买他的话。他看到钱也就没多说什么,带着我出门指了一处秃山给我看,“就是那座山,具体位置你进了山就能看见了,在山腰处,有几间茅草屋就是他的。孩子,真别怪老伯没提醒你,玩儿什么别玩儿命啊!”
我点了点头,稍作休息了片刻就拖着行李箱朝那座山走去。白鸳儿似乎被那老伯说的有些惧怕,握在我手臂上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给个安慰。
到达山脚下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庆幸的是今晚的月光不错。如明少说的,我晚一天找到敖孤,就会有被些异类杀掉的可能,再加上这荒郊野岭的简直就是鬼怪的孕育基地,所以既然到了周围,也就不打算休整了。自打天黑后,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这山上根本没有道路可言,只有用手拨开草丛,踏着草根前行。既要关注脚下的坑洞蛇鼠,又要透过草丛观察方向。这座山是座秃山,没有一棵树,根本无法标记走过的地方。不过凭着良好的方向感,我还是走到了茅屋前。
茅屋里有亮光透出,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难道没有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就不会有灯光透出了。可是,敲了很久,还是没有人。这样的话也只有推门进去再说了。
门倒是好推的很,因为根本就没有锁。但让我惊讶的是,满屋子烛火通明,却没有半个人影。
“有人吗?”我叫了一声,没有人应答。但就在这时,烛火却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熄灭,不出片刻,屋里就一片漆黑了。我站在那里没准备动,要杀我的人自会有一千种杀我的方法。
黑暗中静默了良久,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来者…何人…”
“莫染,奉明少之命前来拜师。”我抽出口袋中明少让我带过来的书信,向黑暗中递出。感觉信离开了我的手,片刻后,屋里的烛火又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今晚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谈。”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好生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推开房门,一个老者正在院落里练剑,看正面,确实是我所寻找的敖孤。他见我已醒,收了剑招呼我坐下饮茶。“莫染是吧?明少让你来找我拜师学艺,可有给我带礼物来?”
这个明少早就料到了,我从包里掏出风干的蛇肉递过去,敖孤拿在手里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哈哈哈哈,还是那小子懂我。”
迫不及待的打开尝了一口,“嗯~不错,不错,你这徒儿,我收了!你要学什么尽管说,为师都教给你!”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出来,敖孤听完沉默了,一副愁然的样子,叹了口气,“哎,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就教你些基本防身的灵术吧。我教的越多,罪过越大。”
虽然不知道敖孤这句,教的越多罪过越大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是他愿意教的,我都努力去学,不为别的,只为我确实应该变得更强。就如敖孤所说,我很有天分,教的灵术都学的很快,以至于他超过预算的教给了我更多东西。
“莫染,赤手空拳难为英雄,我教你一种武器,这武器可以凝聚灵力来攻击,而且非常适合个性随然的你。那就是,叶子,树叶子。只要你多加练习,它会成为你不错的伙伴。”敖孤说着,从地上的植物中,摘下一片极小的叶子,示范给我看。他并未用指尖投射这片叶子,而是使它直接从手心里飞出去,将天上飞过的麻雀打下来。看上去极其简单,但真的学起来,却复杂的很。除了讲究灵力的集中与运用,还有瞄准和手法姿势的要求,苦练多日,成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