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啊,你来帮伯母看看,漂亮吗?”宽敞雅致清新的房间内,樊母坐在椅子上,从洛华锦盒中取下一串晶莹剔透在微弱地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百合钻石手链,微笑地说。
“哇,很漂亮呀。”唐飞飞目不转睛,认真地边点头,边认可地说。
确实漂亮,樊母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肤如凝脂也不过话下,配上闪烁发光的钻石手链,就像是在珠宝展览会专用的手模特一样。
樊母听到赞美,绽开美丽韶华韵味的笑容,优雅取下手链,戴在唐飞飞的手上,满意地点点头,和声说:“伯母也没有给你准备好见面送你的礼物,见你也喜欢这个,送个你了。果然适合。”
“这个太华贵了,谢谢伯母,但我不能收。”唐飞飞愣了愣,随即说。
“好孩子,伯母知道小樊喜欢你,以前伯母不知道所做下的那些错事,还希望飞飞能原谅伯母。飞飞,能原谅伯母吗?”樊母阻止唐飞飞要脱下手链的手,眼中带着赞赏,诚恳地说。
“伯母,你根本没有错,我也能体谅到你的心情。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最好的,不要被他人欺骗了,不要被他人欺负了,而伤心难过。我和伯母相处见面少,伯母不了解我,不知道我的为人品性,而怀疑我,这是常理。所以,伯母并没有做错,我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伯母。伯母并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谅。”唐飞飞摇摇头,说。
“难得你会这么想,小樊没有看错人。”樊母感慨叹气一声。
如果从唐飞飞的家境,学历等等来看,樊母是看不上唐飞飞这样一般的人的,在樊母心中,司马樊就是要找一个不太相配的女人,那个女人至少也是中资产阶级的。
樊母心中,唐飞飞的品性性子是唯一可取的地方。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觉得好不好,优不优秀并不是重点,儿子喜欢就行了。
樊母拉着唐飞飞聊了一会儿,眼角瞄到角落的一抹衣袂,眨了眨眼睛,朝着唐飞飞说:“飞飞,那你去找小樊吧,霸占着你那么长时间,小樊该是要怨我咯。”
“呵呵,我先出去了。”唐飞飞不好意思红着脸,笑道,起身便走。
其实唐飞飞也看到门外有人。
待唐飞飞走下楼后,司马悦才走出来,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带着愤怒,带着悲伤,步步走向樊母。
“唉,悦儿。”樊母知道自己破坏了司马悦从小到大的心愿,抬头看了一眼司马悦,随即立刻避过头,满心都是愧疚地唤了一声。
“姑妈?你从小就教育我,抚养我,时刻在提醒我该如何做一个贤淑优雅的女人,我将来会成为樊哥哥的妻子。从小到大,我的人生就是围绕着樊哥哥,以他为中心,我一直在期待着,那一天,我成为樊哥哥的那一天。姑妈,你告诉,那一天,还会来吗?”从樊母的表现,从一开始的疑惑,到现在的怀疑,不敢置信,心中的梦想被打碎的淋漓不堪,司马悦跪在樊母面前,轻声问,希望樊母能给她一个满意,心中所想要的答复。
“悦儿,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姑妈一定会为你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好夫婿的。”樊母低下头,慈祥的看着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心在隐隐作痛,捧着司马悦的脸,安抚地说。
“不,不,姑妈。我是樊哥哥的妻子,樊哥哥爱的人是我,是我,不是那个叫唐飞飞的女人。”司马悦猛烈摇头,吼道。
“悦儿,小樊喜欢那个孩子。你放心,姑妈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一定会为你挑选一个十全十意的夫婿。”樊母看着略微失控的司马悦,更是难受,安慰道。
樊母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司马悦小的时候,她便有意思培养司马悦,按司马家所需要的媳妇,女主人的要求所去培养,告诉司马悦,她将会是司马樊的妻子,司马家的下一任主母。
是她的错,她不该给了这个孩子一个梦,又不得不狠心地亲手砸碎她。
她会补偿她的。
“樊哥哥的妻子只能是我,只能是我。”樊母抚慰地话语刺痛着司马悦的耳朵,更如一把刀刃狠狠不在乎任何情感地插入她的心中,鲜血淋漓。司马悦愤怒难已,双手把桌子上摆放着的所有礼物,一挥,全部挥到地上,怒吼道。
泪眼婆娑地瞪了一眼樊母,转身奔跑开。
“呜呜呜。”看着地上的狼籍,司马悦的那一记眼光更是像当面甩了她一巴掌,并不是难堪,而是难受,是孩子不喜欢怨恨母亲,母亲心中的难受。双手捂着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泻而下。
到了晚上庆祝切蛋糕的时候,樊母干净收拾一下自己哭肿的眼睛,调整情绪,摇身一晃,又是那个幸福美满风韵犹在地贵妇。
“haapbirthday”全场一起唱起生日祝曲,樊母笑容有佳,微笑地看着周围热闹地人群,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看着在人群外围远远站着的司马悦,许下了她的愿望。
“上帝,请祝我的家人,每一都幸福快乐!”樊母双手虔诚地握起抵在下巴,默许道。
在众人的欢闹中吹灭蜡烛,生日大派对正是开始。
一晚整整,樊母都没有见到司马悦亲自过来。
心中感到失落,但心中也想:悦儿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些事情,现在她只是闹一下情绪,过了几天便会好的了。
如是安慰自己,樊母便也心宽,倚靠在丈夫的怀抱中,笑眼弯弯地看着周围为她庆祝的一切,享受着着美好的一切。
樊母年轻的时候因为意外,并不容易怀孕,上天怜悯让她有了司马樊,也是在九死一生中才生下司马樊的。爱妻如命的樊父,自从爱妻生下儿子后,便不再让妻子再生。
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希望自己儿女全双,樊母其实很想要一个女人,但平常凡是都由她的丈夫在这一件事情上始终都坚定立场不移动。樊母也明白丈夫心中的害怕,她还很清楚记得当时在产房中,因为难产,丈夫听到医生说要他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铁骨铮铮的丈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全身虚软跪在手术台前,她第一次见到如大山一样的丈夫露出害怕恐惧的样子。
所以,当司马悦被抱到樊母前的时候,樊母是真心的喜爱这个孩子,由始至终也真心的把司马悦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亲。和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樊母也从别人口中知道司马悦并非在自己面前那么乖,也有着些缺点,但在樊母眼中,没有任何一个女生好过自己的女儿,司马悦。
司马悦是她,曼柔的女儿,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寄养收养的孩子。
或许所有人都知道樊母对司马悦的真诚真心,但惟独在幸福中的司马悦并不知道,甚至还怨恨樊母,怨恨樊母给了她梦,又破坏了她的梦,毁了她的一生。
“我才是樊哥哥的妻子,谁也不能取代的妻子。”司马悦看着一片同孩子指甲般大小的西药片在金黄灿烂如阳光的香槟醇厚液体中慢慢溶解,直到融入到酒液中,看出任何的不同,摇摆着曼妙的身躯,踩着高跟鞋,笑意连连,朝着阳台中那一个心心爱着,如罂粟的男人走去。
樊哥哥,过了今晚,你便是我的了。我们便会举行婚礼,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司马悦经常在酒吧玩,知道很多禁药。玩的时候,她们喜欢把这些禁药当成糖果,让欲望情迷迷乱自己的身心,大脑,去体验那无比的欢乐。
这次,她是加足了料了。樊哥哥,今晚我们都会很高兴的,会很快乐的。
盏盏莲花灯的复古敞开阳台内,庭内有佳人。
“真漂亮,妈妈送给你的吗?”司马一手从背后揽着脸色熏红的唐飞飞,一手执起柔软的小手,爱不释手地和根根纤细又略微圆润好看的手指把玩着,抬起唐飞飞的手腕,摇晃着,明知故问。
“唔嗯,伯母送的。好看吧,真好看啊!呵呵,真好看,好像星星哦!”钻石在微弱的灯光下还是反射出灼灼的光芒,唐飞飞不适的眯了一下眼睛,待适应后,看着手上闪烁像星星的手链,纯净的咧开嘴角呵呵笑着说。
“呵呵,是啊,好像星星,亮闪闪的星星。”司马樊没想到唐飞飞醉了之后比平时更迷糊了,迷糊得愈发可爱迷人,深邃邪魅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绯红眯起眼睛的精致的脸蛋上,爱恋醉心地低喃。
“妈妈真好。”唐飞飞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不知道她话中的‘妈妈’指的是哪位妈妈呢?
“嗯,妈妈真好。所以,你以后都要叫妈妈,不许叫伯母了。还要叫伯父为爸爸,知道了吗?”司马樊继续诱导地说。
“妈妈就是妈妈,不是伯母,爸爸就是爸爸,不是伯父。我又不是小婴儿,我分得清楚,怎么会弄错呢”似乎司马樊地话侮辱到了她个人智商一样,唐飞飞很是不雅的大敞白眼,鄙视地说。
“是,是,你最聪明,最清楚。那宝贝,你该叫我什么呢?”上面那些都是多余的话,司马樊就想乘着唐飞飞醉了,吐真言。
“你?你是谁呀?哦我记起来了。你叫‘死麻烦’呗,傻呀你。”唐飞飞醉眼迷蒙,转身细细地瞧着司马樊,恍然大悟,外加鄙视地说。
“你要记得,我叫司马樊,是你的老公。”听到唐飞飞口中的别名,司马樊脸色黑了又黑,无奈地看着眼前醉醺醺地某个小女人,憋着一口气,缓松开,说。
“哦,哦,记得了。”唐飞飞点头如捣蒜,语气异常认真,就像下属回答长官的命令一样。但脸上红烫烫完全打破了这一丝认真,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真是我的宝贝,大宝贝。”司马樊被逗笑,搂着唐飞飞,说。
“呵呵呵呵。”唐飞飞不知所谓,也跟着笑,声音清脆铃铛灵动,吹暖了某人的心,刺痛了她人的眼睛。
“樊哥哥。”司马悦拿着两杯酒走过来,白色小礼服的她朝着司马樊怀中的唐飞飞看了一眼,眼神掩盖不了的嫉妒和恶毒,在司马樊注意下极快的收回目光,把其中一杯酒递给司马樊。
“怎么不去跳舞呢?”司马悦很喜欢出风头,跳舞天赋不错,每次在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上总是主角,调动着全场欢悦的气氛,司马樊眼中疑惑,语气平缓地问。
“今天有点累了,出来走走,通通风。呵呵。”司马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樊那杯酒缓缓靠近嘴边,心快速激动乱跳,语气有些干干地说,随即转过头看向外边的风景,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司马悦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一丝不苟,没有被看出任何的破绽。熟知奸诈眼力甚好的司马樊早就注意到司马悦的不同。手不动神色把手中的酒杯和放在旁边桌子上同样的酒杯换了。
“嗯,若是累了就早点回房休息吧。”司马樊一举饮尽杯中的酒,如哥哥一样,略微亲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