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飞一直握着电话,看到周围陌生的一切,和凌乱的床,她感觉脑袋都要裂开。
恐惧再一度袭来,脑中不断回放着被歹人迷晕挣扎的那一刻,猜想着下一刻,在她晕迷的时候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唐飞飞内心歇斯底里地嘶吼,双腿曲起,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脑袋中一片模糊灰暗,灵魂处于崩溃的边缘。
耳朵边发出“嗡嗡嗡”的耳鸣声,害怕得不禁把头深深埋入双腿上,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飞飞,飞飞。”司马樊让人跟踪电话,得到了地址后,不顾一切地快速赶到宾馆中,打开唐飞飞所在的客房,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
没有听到回应熟悉窝心的声音,司马樊担心唐飞飞是不是遭遇不测,门再用力打开,却受到了阻碍。
司马樊疑惑走进去,一看,心都颤抖了起来,眼眶顿时湿润。
“飞飞。”司马樊轻声呼唤,害怕惊扰了神经紧绷的小女人。
唐飞飞迟钝,双目无神的缓慢抬起头,直到双眼中只有司马樊一个人的独影时才略微回神,双手伸向,想扑入司马樊的怀抱中。身子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导致血气不流通,身体僵硬,才站起来一点点,身体便无力的朝前面扑去。
“樊。”温暖宽厚的怀抱,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着自己,唐飞飞觉得异常的安全安心,消瘦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宽厚胸膛前的衣襟,害怕它只是个幻觉,下一刻便会消失,轻声低喃。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司马樊紧紧抱着浑身冰冷的唐飞飞,完全把她纳入自己的怀抱中。全身都被那冷气所袭击,每一个细胞都感到疼痛。
“樊,离开这里。”唐飞飞把头埋入司马樊的胸前,感觉到从鼻翼下传入的熟悉安心的味道,慢慢地拉回白目的理智,带着哭嗓,乞求说。
“好,我们回家。”司马樊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裹紧唐飞飞全身,横抱着唐飞飞离开这个充满罪恶的房间。在房间门口,司马樊眼神是压抑的肃杀狠戾地看了一眼守在门边的助理,助理立刻收到司马樊的命令,朝着司马樊弯下腰。
司马樊抱着唐飞飞回到家中后,直到司马樊帮唐飞飞洗漱,让医生来帮唐飞飞检查身体后,唐飞飞才似乎恢复正常。
“夫人没事,受了惊吓,吃过一些安神药,这几天好好调养就好了。”司马樊专用的家庭医生告诉司马樊。
司马樊点点头,医生和其他人识相的离开了房间。
“老婆。”司马樊换上睡袍,翻身上床,紧紧把一直瞪大双眼无神的唐飞飞抱在怀里,在唐飞飞耳边轻唤。
“老公。”唐飞飞回神,双手搂着司马樊的脖颈,紧紧贴着司马樊,让心有余悸害怕的心得到更多的依靠。
“别怕,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一步都不走开。别怕!”司马樊细细亲吻着唐飞飞的发顶,感觉到柔软熟悉的触感和香味,一颗上下忐忑的心才安静地放回原来的位置。
比起唐飞飞,其实司马樊更是害怕,因为他没有保护到他的女人,让他的女人担惊受怕。
一个晚上,无数个可怕的可能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不知道凶手是谁,他没有任何一点办法能联系上她。
如果她没有打电话给自己,他今天可能真的找不到她了。
一股害怕失去的心紧紧裹着自己的铜墙铁壁,直戳而进。
司马樊此刻才发现,他真的太放纵那些人了,让他们以为可以在他的地盘上随意乱为,还威胁他的人。
还有一个信息点可以确认,这幕后的人是针对自己,还是唐飞飞。
那些人,伤害过她的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萧雅姐姐约我出去,我便到了地点等她。然后向着一个像是萧雅姐姐的人跑去,跑到了公园的偏僻之处,后来有个男人把我迷晕。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再床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的手机钱包也不见了。”唐飞飞知道司马樊想知道事情的由来,但又担心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所以主动说。想起这一切,身体还是由不得战栗了一下。
“老婆,这些事情就交给你老公我了,不要再想了,我们现在休息吧。”司马樊敏感感到唐飞飞的战栗更是抱紧了她,转开话题,柔声说。
“嗯,老公,你辛苦了。”唐飞飞此时抬头一看,近距离的观看,才发现司马樊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和掩饰不住的疲倦,心疼地说。
“那老婆,你该怎么补偿我呢!”司马樊嘴角一勾,尽显邪魅性感,双手卷起唐飞飞的睡裙下摆,欺身而上。
这一天,房内异常的火热旖旎。两颗失而复得安心的心紧紧贴在一起,彼此迫切的需要更对对方给予的安心去慰藉那受伤害怕的心灵。
司马樊认为现在唐飞飞不适合去廖氏上班,而且他早已经有打算给唐飞飞开一个公司,让她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寒,你今天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司马樊亲吻了沉睡中的爱妻唐飞飞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别墅,拨通电话道。
一大早的,廖寒还在吃早餐,没想什么便答应了司马樊。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好的一个上午时间,因为某人来了,让原本气压正常的办公室完全进入低气压,压抑得很,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空气,害怕声音大了点,都会人惹怒上头的人。
“樊哥哥,唐飞飞这个女人原来真的是有企图的。”司马悦坐在自动式的皮椅子上,嘴角轻浮,娇声娇气,害怕地看着怒气中对面的人,弱弱地说。
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青筋暴起,可见其的勃然怒气。
一手拿着桌子上的几张暧昧的照片,双眼瞪大,目眦尽裂,红色的血丝薄出白色的眼球内,凛冽之气倾世而出,威严畏惧之气勃然而现。
耳边完全听不到司马悦此时所说的话,完全被照片中的暧昧吸引住。
飞飞。脑袋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樊哥哥,那个女人你真的不要相信她。她故意接近你,恐怕贪图的是我们司马家的财产的。”司马悦见司马樊真的生气了,心中正偷乐,胆子也大了,正气凛然地说。
司马樊冷冷地看向自然自得,在苦心破口地劝着他,一心为他着想的司马悦。眼眸黑沉,隐藏着无尽的波澜起伏,在外面看来只看到仿佛一汪无动无尽平静的死潭,嘴角平缓无弧。
司马悦全身一抖,缩了缩身子,戛然收口。
“樊。”廖寒如平常一样走进司马樊的办公室,带着丝丝隐藏的怒气。
今天他才知道,唐飞飞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情。但今天早上司马樊并没有告诉他。
温和的声音依旧没有打破室内的强迫的低压。
廖寒愣了愣,也感觉到了此时的过于冷静张拔的气氛,瞧见了自坐在椅子上的司马悦,意识中认为此时和司马悦有关。
但廖寒更清楚,现在能引起好兄弟司马樊真正发怒的唯有唐飞飞了。
廖寒自然的走到办公桌前,司马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廖寒,眼神如刀刃,放空朝着办公室的落地窗户看去。
廖寒感到奇怪,待看到办公桌上凌乱摆放着的照片,不敢置信地迅速出手拿起来,一张张细看。
房内压抑的气氛再次降下一个零点。
“谁给的?”温善的君子瞬间变成罗刹,阴森森地冷着脸问。
司马樊并没有改变任何动作,甚至眼神,但廖寒却知道肯定是在场的人拿给司马樊的。
无可质问,唯一的人便是司马悦。
“司马悦,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怀疑的质问严厉出声,廖寒一瞬不瞬的盯着坐在一边紧缩着的司马悦。
司马悦第一次见到廖寒这么严肃严厉的样子,还带着些庞大气势下不经意的恐吓,让人不禁略生畏惧。缩了缩脖子,司马悦避头,不语。
她能说她现在很害怕,害怕到说不出话,怕一下子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错了吗?
早知道让萧雅过来了。
司马悦很是懊恼地想。
“司马悦,这些是不是你干的?昨天飞飞失踪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廖寒再问,语气更是锋利。
“我没,不是我。”司马悦受惊,连连摆手,就怕说说慢了让人误会了。只是这样更让人觉得她做贼心虚。
“那之前那些照片不也是你拿给樊的吗?那些照片,你又从哪里得到的呢?”廖寒讽刺一笑,冷眼看着略微慌张的司马悦,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司马悦连忙硬要自己冷静下来,垂下头,不回答廖寒所问的。
“樊,你相信这照片上的,不相信飞飞?”司马悦的沉默让人感到愤怒,更让本来压抑的室内一再而下,廖寒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做鸵鸟的司马悦,转头认真问依旧看着窗外的司马樊。
眼睛动了动,司马樊椅子,正面面对两人,只是眼神中的冷气逼人,不言不语,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廖寒和司马悦。
“樊,飞飞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回答,廖寒对于司马樊的冷漠感到诧异,怒气直逼到头顶,用力甩下手中的照片,负气转身大步离开办公室,这个是非之地。
廖寒的离开,对于司马悦来说,无不是一个灾难终于离开的感觉。
司马樊冷眼盯着司马悦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中冷冷发笑。
若不是因为母亲疼爱司马悦,把司马悦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女人,像司马悦这样的女人,司马樊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司马悦看着莫测的司马樊,心中大骇,怕方才廖寒所说的话让司马樊怀疑自己。想了想,一副很是感慨心痛的样子,叹气说:“想不到廖寒和唐飞飞那么熟,廖寒居然会因为唐飞飞那个外人对着我大嚷大叫的!”。
司马樊不理会司马悦,视线再次移到照片上。
照片上的陈江林和唐飞飞靠得很近,就像两个人再坐着暧昧不苟的事情,但仔细看会发现。每张照片都上两人都是闭着眼睛的,而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在两人的之间有一个下陷的痕路。这么看来,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暧昧的事情,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真相不由就是如此吗?
昨天唐飞飞告诉司马樊自己被迷晕,然后今天就有这么一系列的照片送到他这里,明显的陷害。
司马樊方才对廖寒的态度让司马悦以为司马樊还在误会廖寒,详细看了一下司马樊的态度,又说:“樊哥哥,唐飞飞真是一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随便的勾引男人,廖寒肯定是被她勾引了。廖寒怎么这么笨呢,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司马樊冷冷地瞧了一眼自言自语愤愤不平的司马悦,随即又转开眼睛,垂下的眼睑遮盖住让人不可知道的晦暗和凶残。
司马悦一个人自在说,说久,发现司马樊没有回应她的意思,乏味无趣,便禁了声。
从小在司马家长大,司马悦也知道司马樊越是生气,整个人就越冷静,所以此时司马樊的勃然大怒让司马悦很是高兴,满意。
“樊哥哥,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悦儿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樊哥哥,那我回去了。”司马悦起身,苦心说。
见司马樊不动,司马悦很是识趣的自行出去。但此时的心情实在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刚走出办公室的司马悦,便忍不住拨打了萧雅的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雅。
司马悦兴奋地坐着总裁专用电梯下去,完全忽视了她现在所讲所做的一切都能在监视器里面被看得清清楚楚。
打完电话后,司马悦随即又想到。
现在解决了唐飞飞,那现在唯一的竞争对手便是萧雅了。
萧雅!嗬,是时候该解决她的了。
红唇勾起,暗自高兴,不说今天是司马悦最高兴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