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训练之后,我回到教室就被林乔一把抓了出去。林乔站在小花园的雕塑后面,语气沉重的说道:伊白,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术!一大早就把自己弄的一身臭汗,没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你应该多学学连漪,那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连漪?林乔怎么会突然提起她?平时没见他们两有什么互动啊?啥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我:你什么时候跟连漪走的近了?
林乔:我跟她一个补习班,周末常常碰面。
我:补习班?
连漪去过补习班吗?为什么在我印象里她去补习班应该是在六年级之后呢?可是现在才三年级,究竟怎么会改变了呢?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林乔推了推我,然后有些亢奋的问道:你要来吗?
我:大哥,你放过我吧。你知道我不去补习班的。
林乔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虽然我觉得我没必要去补习班,但是我现在需要接近连漪,然后才能够改变她,改变她之后,我的人生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改变。既然她在补习班,那么我也去!
我:等等!我去补习班!
林乔看到我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转变,立马开心的问道:真的?
我一看见林乔开心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泼一盆滚烫的沸水下去。这真是不好的习惯。
我:假的。
林乔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对一根不求上进的老油条心存期望呢?
林乔,去你大爷的。我怎么着也只能算上新鲜出炉的脆油条吧,这人真不会说话。
周末,我无聊的坐在补习班的最后一排,听着讲台上那个外国人飙着熟练的中文,我也是惊呆了。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吸引无数外国人竞折腰。回想起报名补习班的过程,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日了狗了。
本来我以为家人会询问我怎么突然上进,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当外公知道我要去补习班的时候,竟然老泪横流的直接掏钱了。并且不出三天,我全家都知道了,就这件事情还全家聚餐表示欣喜,甚至白妈都专门致电回来表示欣慰。想当初我成为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兴师动众。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受到了颠覆。
这次去补习班,为我将来留下了许多困难,比如我的成绩必须要提高或者保持,而且要在补习班里“出人头地”。说实话,我十分不喜欢中国目前的教育,过早的将这些知识点塞进孩子的脑海里,却从侧面剥夺了孩子的童年。没有童年的孩子是不会有创造力的,只会成为读书的机器。许多的知识,或许在以后的生活中根本没有运用的机会,但是此刻却成为了孩子们证明自己优秀的唯一途径。
不过对于一个思想成熟的我来讲,再来一遍人生就显的并不困难。我需要接近连漪,于是我偷偷的用一包辣条买通了连漪的同桌,成功换位。
我看着一脸惊讶的连漪,微笑着说:以后我是你的新同桌了,我叫伊白。
连漪也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我们一个班的。我叫连漪。
我坐在连漪身边,这种熟悉并陌生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仿佛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没有长大,没有回到以前,这一切都只是开始,那些让我悲痛的故事只是一个虚构的梦境,而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属。正当我陷入了自己的意淫中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我并不怎么想要见到的人,许多。
许多吊儿郎当的背着书包缓缓走了进来,如果我没记错,这课程都上了一半了,他才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缓缓到来?他这样还不如不来补习班,不过按照许多的逼格,来补习班也是赶赶潮流,俗称是钱多没地扔。
许多看了我一眼,然后嫌弃的转头就走向另外一侧。我难得与他同步,鼻子轻轻的“哼”了声,然后转头不再注意许多,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连漪身上。
经过几周的“磨合”与“贿赂”,我终于与连漪成为了较好的朋友,虽然比不上土豪林霖,但是好歹能算上头号“备胎”。
时间缓缓的过去,即将结束培训班时,我偷偷的约了连漪出来,或者说是光明正大的在下课时堵住了连漪回家的道路。
我:我请你去吃KFC吧。
连漪一听,立马开心的回答道:好啊。
半个小时之后,KFC
我将买好的汉堡,薯条推到连漪眼前,随口问了几句平时的日常问题之后进入了主题。
我:连漪,你觉不觉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连漪啃着汉堡,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那人愿意给你的吗?
我靠,连漪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我:难道别人给你,你就拿着吗?
连漪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别人都给你了,难道你不拿吗?占便宜又不犯法。
面对连漪的这句话,我竟然无言以对,貌似的确是这个道理。林霖给连漪的东西,也并非强迫,而是自愿。但是这些事,以后会成为撕逼的最大导火索,我还是要讲这个导火索除开。
我:可是,别人又不会给你一辈子,要是她不给你了,你不会不习惯吗?
连漪听到这句话,把手中的汉堡放在托盘里,义正言辞的说道:能给一天是一天,又不强迫她,都是她自愿的。她不愿意给,总有人愿意给,不是吗?
我:……
连漪:我觉得,别人愿意为我付出,我并不需要为此做出太多的回应。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强迫他们,你能强迫别人对你好吗?
我:……
连漪说的很有道理,我真的不知道反驳从何开始,毕竟我不是一个站在道德高峰的人,我做不到一本正经的对他人进行批判。无谓的索取,我做不到,但是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个错误。也许连漪的生活方式是她自己选择的,也许那些矛盾是注定要发生,我感到无能为力,或许,我要做的是从另一个层面进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