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把虞渊神剑,潇湘却不知如何御用。因为毕竟只有剑柄,没有剑身。像这样的宝剑,真有点难为人,不过,在那幅图案上却写着几个字,靠近些看才看到:“神剑天成,无身无形。御用此剑,心灵相通。”
他又看了一下那图案上绘制的修炼神剑的人形,居然也没有找到剑身,却是拿着剑柄在挥舞。这让潇湘大为不解,即无剑身,又怎能当武器使用?
想这山洞里面再没有其他可玩耍的东西,墙壁上倒是有花田菁留下的烈火雄心掌法诀。但此刻,他却没有了修炼法诀的心态,遂拿起剑柄按照图画上的人形比划起来。起先只觉得剑柄上一股热气往自己手心里钻,随着他挥舞的招式越多,那热气瞬间席卷全身,好像在烈火中烧烤一样。
忽地,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个透明的剑身,那剑身足足有一丈四尺长,看样子恐怕是这世界上最长的剑了。可是,潇湘他哪里知道,这剑身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别人根本看不见。这就是他和神剑定了血契的原因,才能让他和神剑融为一体。
在他刚刚修炼的时候,身上的热流越来越厉害,但是,当他练到最后一招时,那种热流的感觉却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神清气爽的愉悦感,宛若在清水池中冲了一个澡。
他拿起神剑笑道:“果然是把好剑,居然能让人血流逆行,以逆行中人的爆发力灌以神剑之中。发挥出绝佳的威力,还有吸收自然万物中玄气的功效,不愧为‘虞渊神剑’!”
只在这洞中带了两日,他就能把“虞渊剑诀”背的滚瓜烂熟,而且还可以执剑御剑飞行,来去自如。
却说这鲍婉这颐溪小屋中日渐沉闷,见不到潇湘,又不知何去何从?纵然这里有素馨和青梅,但是,她向来都很冷傲,不善沟通。所以,经常是素馨来找她谈心,或者带一些野果子来与她吃。
花田菁看出鲍婉的心理,一日与她赏花时,笑道:“那小子天赋异禀,我相信不日便可以修成神功!鲍丫头不必担心,只是我见你一身冷气袭人,是不是小时候得过一种病?”
鲍婉面如寒冰,神色凝重,对花田菁道:“自出生我便是这寒身子,请了多少玄师道家终不见好。”
花田菁捋了捋胡须,蹙眉道:“难不成你中了泪骷城的寒玉掌,小小年纪,不应该啊?”
鲍婉听闻此言,眼圈瞬间红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只能看到一滴滴泪珠下落。花田菁看出了她的伤心之处,也就不便再问,遂笑道:“这寒玉掌也是可以解除的,鲍丫头不用担心。等那小子出关,以我的‘烈火雄心掌’之烈火灌输你的体内,冰火互化,定能解了这寒冷之苦!”
鲍婉点点头,往那长满各色鲜花的山坡走去,望着原本蝴蝶满花丛,而今都四散而飞的场景,不禁让花田菁长长叹了口气:“多好的女孩子,可惜中了这寒玉掌!哎!”
其实,早年鲍婉的母亲还有父亲就与泪骷城的人交过手,当时,她母亲正怀着鲍婉。因为中了那人的寒玉掌,鲍婉的母亲不日便死去,临死时产下了她。那时很多人都劝她的父亲,说中了寒玉掌的孩子养大也会夭亡的,倒不如不要。她的父亲不听,一直抚养到她这般大。
且说在洞窟里修炼潇湘,经过几日的修习,他的虞渊剑法是没有问题了。但是,那石壁上的字确是看的似懂非懂,尽管他在练剑的时候,自己的修为从收云期到达了追风期。
可是,接连几日的看石壁上的字,却难以理解其中的奥妙。五天后,花田菁在石门口对着潇湘大声道:“小子!‘烈火雄心’取名在与,一个人的内心坚定,纵然有烈火燃烧,他的内心依旧装着雄心壮志。倘若你无法将烈火容忍,倘若你没有雄心壮志,那你是练不成它,更不能为六域铲奸除恶了!”
言罢,那花田菁便离去了,徒留潇湘在那里思忖。
他心道:“师傅为了六域安宁被‘黑面阎罗’杀死,永士为了找到生门,被圣水吸干了鲜血,腐蚀了尸骨,连尸首都没有留下!而吴顾商与任布德至今下落不明,鬼哭神君为了六域安宁,牺牲了自己两个最爱的儿子。那陆风抢走罗盘,定是要为非作歹……”
他心里这般想着,怒火瞬间就起来了,却见他火冒金星,手掌心直冒汗,比刚才修习剑法时还要热,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