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灰影抱住苗疆女发足狂奔,也亏得有刘嘉几个拖住了何昀,这才使得她没能追上来。
那灰影背负着苗疆女奔入一片密林中,四下看看,见无异状,这才轻轻将苗疆女放下,并轻声问道:“阿弱,你没事吧?”说罢,竟吐出一口血来。
苗疆女忙地惊道:“刘巳,你受伤了?”
刘巳抹去嘴角血迹,缓缓道:“不要紧,调养一阵便会好,倒是你伤得怎么样?”
苗疆女闻言,呆呆地看了刘巳一阵,却猛地扑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只有你对我好,你冒死从女魔手中将我救出来,本已受了不轻的伤,但你却不考虑自己,还问我伤得怎么样!我就知道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在那么危难关头,只有你肯舍身救我。别人都称我为‘妖女’,只有你肯叫我的名字——‘阿弱’?”
刘巳轻轻地搂了搂苗疆女,道:“阿弱别哭,别像个小孩子一般哭泣。想我当年被萼罗鬼重创,无人肯医救,又被武林正道追杀,又有谁敢收留我?不也只是你收留了我,并悉心地照料我吗?当我被刘嘉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不也只是你派人暗中扰乱他,使我得以安全逃脱吗?如果没有你,想我刘巳,怕是早已暴尸荒野了。如此这般待我,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女魔杀死而不管呢?况且我们都是以蛇相交,只要有我刘巳活着的一天,就决不让人伤害你?”
苗疆女已听得泪流满面,嚅嚅道:“我信你,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但接下来你我该怎么做?”
刘巳轻轻地拍了拍苗疆女道:“阿弱,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已经将刘嘉几人,与那女魔挑拔得水火不溶,他们之间势必有一场生死之战,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将渔翁得利。我也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现在我们要的只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来安心疗伤,然后静观其变就是了。”
刘巳说罢,又拉住苗疆女的手,接着道:“阿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苗疆女深情地望着刘巳,轻轻地点了点头。刘巳也冲她深情一笑,便挽着她朝远处去了
曾几何时,刘巳也会动了真感情?
刘巳与苗疆女的爱恋我们暂且放在一边,但说那青衫客闻得那魔音,似乎催动了体内什么东西,忽地变得神智不清,猛地一剑刷向其身旁的云朝。
云朝正防备着魔教众人的攻击,全不料青衫客会出此一招,等反应过来之后,左臂已被青衫客的长剑划破一条血口,云朝耸然变色:“前辈,你这是?”
青衫客全不理会,仗剑又攻了过来,凤鸣见状,顿时大声喊道:“前辈,你疯了吗?”忙提剑去助云朝,但哪里会是青衫客的对手,只一剑,便被对方挑飞手中宝剑。
云朝怕伤及青衫客,不敢与之硬战,每每以防御为主,又不肯使出“七煞星罗”,所以处处落于下风。
何昀落得清闲,在旁冷眼望着他们自相残杀。刘嘉忙去护住凤鸣,盯着何昀冷冷道:“你对他下了什么邪术?”
何昀笑道:“不过中了我的引魂术,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招,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将他还给你们吗?”
刘嘉顿时大怒:“卑鄙,原来这一切早就被你给预谋好了?”刘嘉说罢,看了看何昀头顶飞着的怪鸟,心道原来是它在作祟。但一想到要去何昀身边摧毁这只鸟,绝不是件简单的事,当下不敢托大,忙将体内四行劲气激烈碰撞,大喝一声,朝着何昀猛冲过去。
何昀似乎早已料到刘嘉会出此一招,猛然一喝,体内雄厚劲气四起,撑得衣服都鼓鼓囊囊,朝着刘嘉当头便派出一十八掌,速度之快,当真令人眼花缭乱。
刘嘉甚至还没有欺近何昀周身五步,便已被这股劲气逼得浑身一滞,便已感到掌风阵阵,当下不敢硬接,忙起身闪过一旁。
何昀冷笑:“去干掉他们?”
魔教众人受了命令,纷纷不要命似地扑向刘嘉几人。云朝见状,知道再不使出压箱底的武功,便绝难逃脱,连忙运起“七煞星罗”,苦苦抵抗。
刘嘉眼见如此,下手再不留情,全力使出“五行邪拳”,风刃凌厉,刮倒一片,龙形点穴、虎形摧骨、豹形碎腑也一并施展开来,所到之处竟然血流成河。
这是刘嘉唯一一次将四行合一对敌,没料威力竟如此惊人,魔教众人一时竟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