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不料,这一切俱被西南正虹瞧在眼里,蛇郎君道:“教主,刘嘉之前中了您一掌,现在似乎昏死过去了,我们现在动手,是个大好时机?”
西南正虹生性多疑,皱眉道:“不像,他若真中了本教的毒掌,哪有力气杀这许多人?适才见他动手,全不像中毒之人,也不想气血两亏之人应有的速度与应变,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七天没有饮食。这小子乃是一小滑头,定是在装昏诱我等过去,待到我等靠近之时,便陡然暴起,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这小子点穴的功夫甚是了得,切不可着了他的道?”
“教主英明?”蛇郎君俯首道。
不多时,便见那丫鬟雇了辆马车过来,那独臂大汉忙把刘嘉抱上马车,随即一行人上了马车,便缓缓往远处去了。
西南正虹见罢,正色道:“我等速速跟上,从现在起,你二人务必在那小子碰到的任何食物中下毒,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二人俯首道。
马车行驶的并不是很快,西南正虹三人不紧不慢地跟随着。行了半日,却见马车在一山脚下停步。西南正虹瞧去,只见丫鬟付了车资,车夫便赶了马车缓缓离去。独臂大汉兀自背着刘嘉往台阶上走去,青衣女子在后面搀扶着。
西南正虹几度以为刘嘉是装出来的,阴笑道:“好小子,倒挺会演戏的?”
等了一会,眼见着独臂大汉背着刘嘉即将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之时,西南正虹立即窜上台阶,几步便踏上平台。
踏上台阶平台,西南正虹便在一山庄前停了下来,却忽的止步,再不敢踏前半步。蛇郎君与蝎夫人赶将上来,见西南正虹动也不动,疑道:“教主,咱们怎么不进去下毒?”
西南正虹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可惜,这里的主人咱们惹不起,这里也毕竟不是西南?”
“蛇郎君“李俊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庄,有什么惹不起的?”
西南正虹道:“这个山庄可不是普通的山庄,你抬头看看吧?”
赵音子与李俊抬头一看,四个苍劲有力的镏金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天剑山庄”
李俊惨然道:“天剑——天剑青衫客?”赵音子听得李俊的话,也不由的怔住了。
西南正虹却看看正在融化的积雪,阴声道:“春天快到了,哈哈,我们便在这等那小子出来,他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山庄里不出来,等他出得山庄,你二人便给我死命地朝他下毒,积雪就快融化了,他连雪都没的吃,本教看他还能熬多久?”说道得意之时,西南正虹顿时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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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边境,阴平关外,两名僧人模样的蒙古人跌跌撞撞撞跑入一个蒙古包内,却见包内盘膝而坐着一位身材魁梧,宽面大耳,满面红光的僧人,旁边站立一长发飘逸的男子,背负双手,面部始终含着微笑。
僧人见那二人实在狼狈不堪,顿时怒道:“你二人怎么这副德行,凭的丢了洒家的脸面?”那二位小僧人诺诺道:“宗师,甚是不妙,我们十余命弟子,在前往阴平关的路上被人截杀,只逃回来我兄弟二人?”
那宽面大耳的僧人听罢拍案而起,桌子已被震得粉碎,那名僧人怒道:“谁人如此大胆,连我密宗都不放在眼里?”接着有看向诺诺的二人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那二位小僧战战兢兢道:“就就来了一位?”
那宽面大耳的僧人正是密宗宗师——椰迦。却听得对方只来了一位,便杀光了其座下十余名弟子,当下惊道:“什么样的高手,便击败了尔等十余人?”
那二位小僧见椰迦似乎已平息了怒火,便哭诉道:“宗师,您可得给我们报仇,那人年纪道是不大,约莫二十来岁,但出手诡异,只要被他击中的,无一不是心脉,胫骨受损而死?”
椰迦听罢,心中略有所思,转眼望向长发男子。长发男仍是背负双手,就这么立着,闻言微笑着对两位小僧道:“可否带我去瞧瞧?”
去得现场,尸体仍在,与那两位小僧所说一致,俱都心脉,胫骨受损而死。不过有几具列外,想是被利刃生生劈死的。
椰迦对那长发男子说道:“莫非又是你那病痨子师叔干的好事?”
长发男子道:“不会是他?”
椰迦奇道:“你不是说,当今天下,会使‘五行邪拳’的,便只剩下你刘巳与你那病痨子师叔了吗?”
刘巳笑道:“这的确是‘五行邪拳’所致,但却不是刘苍鹤所为,我师叔一生醉心于‘鹤形风刃’,除此之外,绝没再习练过第二种拳法。”说罢看向一具胸口被洞穿的僧人尸体道:“这‘豹形碎腑’的功夫,他是使不来的。”
椰迦皱眉道:“不是刘苍鹤,又当是谁?”说罢看着几具被利刃劈死的尸体接着道:“这不像是‘风刃’所伤吗?”
刘巳摇摇头:“绝不是?”
椰迦有皱眉:“刘巳老弟,你心里有人选吗?是不是刘天龙?”
刘巳道:“更无可能,七年前,我亲眼看着他死的?”刘巳忽然收起嘴角的微笑,紧皱着眉头道:“难道是他?他难道仍是没有死吗?”
椰迦道:“刘巳老弟,‘他’是谁?”
刘巳似乎已想通了什么,顿时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道:“若是此人,便不劳烦宗师动手,在下已自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