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日,刘嘉来到天剑山庄门前,那守门的李管事一脸堆笑道:“刘少侠,此番前来可是来找我们家老爷?”
刘嘉住在天剑山庄那几日,与这李管事也是有几面之缘,当下客套一番,才道:“晚辈正是前来拜见天剑前辈的?”
李管事道:“可不巧了,昨日这个时候,老爷收到了一封密函,便立即去武林宗了?”
刘嘉又道:“那不知秀儿姑娘可好?”
李管事道:“自从少侠你那日救回小姐之后,老爷再不放心把小姐一个人丢下,也带着她一同前往武林宗了?”
刘嘉听罢好生失望,缓缓道:“那我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李管事道:“刘少侠慢走?”
刘嘉走在路上,心里很乱,不禁想到:“为什么天剑先生也去了武林宗?在饭店里遇见的那些人也是去武林宗,莫非,出了什么大事?难道难道又是蒙古人打过来了?”
想到这里,刘嘉陡一顿足,拍手叫道:“若果真如此,待我离开之时,若是帮着天剑先生痛杀些蒙古贼子,岂非一大快事?况且也好借此机会再见见平将军?”
刘嘉心念一决,顿时转身,朝着武林宗的方向去了
次日清晨,刘嘉也已来到一傍山脚下,一座庄园依山而建,密林匆匆,面朝大湖,好是秀丽。
刘嘉抬头望去,“武林宗“三个金黄的大字,便如生生刻在石壁上一样,台阶的两旁,石狮子也是威武凶猛,只可惜了是死物。刘嘉摸了摸石狮子的脑袋,缓缓朝庄院走去。
刘嘉走到了庄院的大门处,却是再也走不进去了,因为已有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个守门的人,长的却是像门神一样,就如石阶旁的石狮子一样威猛有力,不过和那石狮子不相同的是,他们是活物,也会说话。
只见这二人拦住刘嘉,喝道:“阁下是什么人?可有请柬?”
刘嘉摇摇头,笑道:“我不是什么人,也没有请柬?”
那二人一听,顿时怒道:“那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武林宗?”
刘嘉又摇摇头,笑道:“是武林宗就对了,我也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见一个人的?”
哪儿人同声道:“见谁?”
刘嘉道:“天剑先生?”
那守门二人听罢,耸然变色,道:“阁下稍等,我进去请示一下?”
刘嘉笑道:“那是自然,请便?”
那二人也不顾刘嘉,却是一起朝着门内奔去。
不多时,却是出来一人,对着刘嘉一抱拳,道:“宗主有请阁下?”说完便领着刘嘉往庄院里去了。
刘嘉觉得这吓人的办事效率还行,接见客人的礼数也还好,不禁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往庄院里走去。
不多时,那人便将刘嘉领带一座正堂前,便悄声退去。
刘嘉刚一进去,便一眼见到正堂之上一人,只见那人白衣长衫,剑眉星目,赫然竟是那日在马车上遇到的那位白衣青年;刘嘉不禁惊道:“是你?”
那白衣青年也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找个位子坐下。
但刘嘉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的眼里,现在已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正是站于那白衣青年身后,手上捧着一把玄铁重剑的女子。
刘嘉在心里,也早已将这个名字唤了千万遍——“小筱?”,或许这并不是那个女子的名字,但是她长的也实在是太像小筱了。
但是,那个女子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刘嘉一样,一双眼睛,只盯着那白衣青年转也不转。
刘嘉不禁脱口而道:“小筱?”
刚说完话,刘嘉便闻一股兰香扑鼻,却听得一个声音附耳传来:“刘大哥,你不该来?”
刘嘉一愣,忙侧过身,却见青秀儿侧立一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刘嘉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已完全痴呆,竟是没有发觉有人来到自己的身侧;倘若刚才,有任何一个人存心要杀他,自己也必死无疑。
刘嘉这才回过神来,嚅嚅道:“秀儿姑娘?”,却反而见青秀儿瞥瞥眼。
刘嘉忙望向四周,却是骇了一跳,只见两侧坐满了人,俱都面色凝重,死死盯着他。青衫客正坐在白衣青年身侧,后面站着王猛,面色也俱都甚是凝重。
旁边端坐一位狮脸老者,想来必是师父当年提及的地通一派主人,——地通狮;而后的几个人,正是刘嘉在饭店里见到的那个叫老泰山的刀疤男,还有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杜环;旁边坐满一群女子,领头的,也正是被来泰山称为“林局主“的吊孝女子。
刘嘉心下大惊,这些人果然俱都来到了武林宗,却是不知道是为了何事聚集到一起。
刘嘉再看这些人的眼神,俱都又充满着杀意,那吊孝女子眼中的悲哀之色也早已不见,替代的,却是满眼的恨意。
刘嘉隐约觉得,他们之前在饭店里所说的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多会,却见那白衣吊孝女子施施然走上前去,对着青衫客微微一施礼,轻身嗲道:“天剑先生,他便是那‘五行邪拳’的传人,——刘嘉吗?”
青衫客面色凝重,却是不发一言,但听得青秀儿唤了一声:“爹爹,刘大哥决计不会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