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只见从门外忽地闯入一名黑衣大汉,他步子迈得很急,显然很是急切,几步便来到地通狮跟前,凑到地通狮耳旁嘀咕几句,却见地通狮的面色也已变了变,那大汉说完便站在地通狮身后。
这时,久未开口说过半句话的地通狮,这才站起身来,道:“诸位,我门下的探子已经探到了刘巳的下落?”
众人一惊,忙道:“还是地通一派消息灵通,快说,在哪里?”
地通狮道:“离这里五里地的百丈坪?”
林秋水不禁喜道:“地通一派,果真消息灵通,秋水就此谢过;走?”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领着水阁弟子,奔百丈坪去了。
杜环见罢,也领着神火宫的弟子随林秋水去了。
老泰山见两大宿主已去,再在此逗留也是无益,冷哼一声,也随他二人去了。
青衫客望了一眼云朝,道:“我们也去?”
云朝道:“那是自然?”
“好?”青衫客又转身望向刘嘉,“刘嘉小友,你可去否?”
刘嘉正为这误会头疼不已,当下想也不想,立声道:“那是自然?”
地通狮却道:“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我们一同去吧!去晚了,怕那贼人跑了,我那探子说,还看到了椰迦与他座下天罗十二手的踪影?”
青衫客忽道:“你怎么不早说?”
地通狮却显得一脸无辜,道:“可是,他们也没有等我地通狮把话说完,便这么急匆匆地走了啊!唉等等我?”
青衫客等人没等地通狮罗嗦完,便已窜出门去。
众人在路上发足狂奔,不多会便已追上林秋水等人;刘嘉狂奔的同时,心道:“这次定要弄个清楚,还我清白?”
离百丈坪百米之时,众人便已听得打斗之声,声声震耳,显然椰迦已与刘巳交上了手。
众人刚刚赶上近前,便听得一声浑厚掌劲拍中物体之声,随即传来一声惨呼,便已见刘巳跌倒在众人跟前。
椰迦立于众人面前,“呼呼“喘着粗气,一双硕大的双掌已是鲜血淋淋;再见刘巳已是面目全非,显然是被一招“密宗大手印“给拍中面部,当场死亡。
再见刘巳右手小臂,俱已骨骼寸裂,显然是用手指点穴,却是碰上了椰迦的一招‘密宗大手印’,而导致手臂断裂。
这一切也未免发生的太快,众人一时还全没有反应过来,刘巳便已倒地身亡了,再见得刘巳死得如此凄惨,不禁乍舌!
此时,但听得椰迦浑厚无比的声音响彻耳畔,“哈哈洒家追踪此叛贼,已两日有余,今日终于得而诛之,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这刘巳的尸体就留于诸位,洒家先行告辞?”
刘嘉眼见刘巳如此死了,有些不明不白,当下拦住椰迦,叱喝道:“和尚慢走?”
椰迦见有人拦他,顿时杏眼一瞪,恼怒道:“小子,你敢挡洒家?”说罢,挥起一双硕大的双掌,拍向刘嘉。
刘嘉却是不躲,生生与他对了一掌,顿觉椰迦双掌浑厚有力,竟被其雄厚掌力生生震出一丈有余,似有千斤巨力从手臂涌向全身,双臂兀自颤抖不已。
椰迦亦觉有三股诡异劲气从掌中钻入,直袭全身经脉,忙运气浑厚内力,将劲气化去,大声喝道:“小子,你也是‘五行邪拳’的传人吗?很好,但与洒家有过节的,也只是刘巳一人,与你何干?速速离去,休得再惹洒家?”
椰迦说完,领着座下天罗十二手便要离去。
云朝一把挡住他的去路,厉声道:“椰迦休走!当年伤我父亲之仇,今日也该来算一算了吧?”
椰迦双眼一眯,打量起云朝,忽地笑道:“很好!你便是云天的儿子吧!但昔年洒家虽是伤了你父亲,却也不是我杀的他。现如今洒家又送了刘巳这么一个大礼于你,岂不扯平啦?哈哈——?”
椰迦说完,忽地掷下一团物什,众人顿觉眼前火光烟雾一闪,待到能看清时,椰迦与他座下的天罗十二手已跃于百丈坪之下,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地通狮当下叹道:“密宗好厉害的隐术?”
云朝但见仇人便在眼前,自己若是不与他废话,仇人顷刻间怎么会不见了踪影,当下跪倒在地,喃喃道:“父亲,孩儿没用?”
凤鸣手捧着玄铁重剑,缓缓走到云朝身后,用后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公子?”只此二字,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刘嘉总觉得事情来得太突兀了,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便走到刘巳的尸体旁,缓缓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起来,越看是越觉得不对劲,却又着实想必明白,正当暗自伤神之际,顿觉大椎、风门、天宗几处大穴一麻,便已不能动弹了。
却见林秋水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反手一巴掌掴在刘嘉脸上,怒道:“好贼子,刘巳两日前便已被椰迦追杀,我哥哥却是昨日清晨被害,那凶手若不是你,又当是谁?”
刘嘉堂堂一七尺男儿,却被一女子掴了一个大嘴巴,顿觉左边脸颊一片火烧火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顿时恼怒道:“就算是我所杀,你又当将我如何?”
刘嘉此时所言,皆是气话,也不管此言一出,后果会是如何。
林秋水闻言,顿时恼怒道:“好贼子,竟承认了,那好,我就告诉你,杀人偿命,我这就结果了你?”
青衫客忙拦到:“林局主,此时还有蹊跷,我们还是先把他押往武林宗,再作计较?”
此言一出,但见老泰山大步走了过来,抓起刘嘉的衣襟,一把就将他提将起来,就如屠夫提起一只嗷嗷待宰的小鸡子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