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快躲起来,顺着密道出去,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知道吗?”一位中年女子,将她的儿子塞入到墙体的密室内,随即关闭了机关。
  她决不能冒这个险和儿子一起走,她要想办法拖住仇敌,争取儿子逃跑的时间,母爱,不正是有这么牺牲的精神吗?
  那个叫“冉儿“的小男孩四周顿时漆黑一片,他忽地感到恐惧和无助袭遍了全身。可是他并没有走,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母亲的恐慌眼神中,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哆哆嗦嗦地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睛盯着密室同往外面的一个小孔。
  密室中还留下一个小孔可望向外面,只见房间里点了一盏油灯,整个屋子在这点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影影绰绰,那个中年女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旁边一位老伯急道:“夫人,快走吧?”
  那中年女子摇了摇头,淡淡道:“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大门已被轰然撞开,忽地闯进来十几名僧人模样的蒙古人,为首的僧人宽面大耳,体格雄伟,一双手掌硕大无比,双手合十,上前一步,竟深鞠一躬,反而是彬彬有礼道:“夫人安好,洒家特来拜会?”
  那中年女子却冷声道:“你们这群畜生,侵我中原,杀我族人,在战场上胜不过我夫君,便只会来打我们老弱妇孺的主意吗?”
  那僧人却嘿嘿一笑,环视一周,鄙视道:“咦!夫人,小公子呢?”
  中年女子冷冷道:“不在这里?”
  那宽面僧人却冷笑道:“如果夫人告诉洒家小公子的下落,洒家也决计不会为难你们,待到洒家吧你们待到蒙古大都,定好吃好喝伺候着?”
  中年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依旧冷冷道:“你们这群恶僧,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便不知道你们的用意吗?”
  宽面僧人饶有兴趣道:“哦?我们有何用意呢?”
  中年女子话语依旧冰冷:“你们不就是想拿我母子二人的性命,来要挟我的夫君,打开阴平关的城门,放你们这些畜生进去,入侵我们中原大地吗?死了你们这条心吧?”
  宽面僧人面色一沉,冷然道:“夫人既然不知好歹,那就怨不得洒家无情了?”
  宽面僧人说罢,使了一下眼色,已有两名恶僧狞笑着慢慢走了过来,那老伯见状,怒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伤害夫人,我和你们拼啦?”
  老伯说罢冲上前去,想挡住那两名恶僧,但一个老头,又哪里是两名恶僧的对手,一前一后,两把弯若刀已插入老伯身体,老伯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只见那宽面僧人快步闪至,只一掌,便将那老伯的整颗头颅拍进胸腔,随即那两把弯若刀一旋一绞,那老伯便已被斩成两段,鲜血四溅!
  中年女子见状,顿时哭喊道:“黎叔?”
  宽面恶僧冷笑道:“怎样?夫人还不肯说吗?”
  中年女子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宽面恶僧,凄然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中年女子说罢,抽出藏在怀中的匕首,这是她早先藏好的,她也早有这样死的觉悟。只见中年女子用匕首一下插进自己的心窝,倒下时,双目正对着密室的空洞,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两个字:“快走?”
  一名恶僧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忽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撕开中年女子的上衣,中年女子白皙高耸的胸部,顿时便跳露在了众恶僧的面前。
  只可惜胸脯沾染上了鲜血,显得格外惹眼;胸膛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地喷出鲜血,中年女子似乎还没有死透,身子兀自一颤一颤的。
  两个高耸的胸脯,也在这颤抖之下微微地抖动着,犹如两只跳动着的白兔。
  那名恶僧当先咽了口唾沫,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这个美人胚子?”
  孰料那个宽面的领头僧人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那名恶僧的脸上,直把他打飞出一丈,恶狠狠道:“你这厮,没见过女人吗?连死人都碰,凭地丢了洒家的脸面?”
  那被打的恶僧跌落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惊恐地望着他,却没敢说一句话,显然很是害怕眼前这名宽面大耳的僧人。
  那叫平冉的孩子望着密室外面的惨状,着实被深深的骇得呆了。
  平冉望着母亲临死时那凄凉的眼神,忽地血气上涌,脑中一片朦胧,猛地转过头去,发了疯似的往密道尽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