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眼见着椰迦如此,忙快步掠到云朝身边,喝道:“借剑一用?”没等云朝反应,便夺过玄铁重剑,快步掠到椰迦身旁,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椰迦顿时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望着透胸而过的长剑,眼中似有不信之色,缓缓道:“好厉害的一招?”说完吐出一口血来,便倒地气绝!
刘巳见椰迦被杀,一时慌了手脚,被萼罗鬼一拳击中胸口,倒飞出了八丈之远,顿时撞在不远处的乱石堆上,乱石随即轰然倒塌,将刘巳埋入乱石堆里,生死不知。
另一边,云朝已解决掉了最后的两名独臂僧人,刘嘉走了过去,将玄铁重剑递给云朝,正色道:“如今,是我的手借了你的剑,已诛杀了椰迦这个老贼,你我的大仇,算是已得报了?”
萼罗鬼望着椰迦死时瞪大的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不由叹道:“好厉害的一招‘悲神之眼’?”说完继又望向那堆乱石,疑道:“不知刘巳那厮死了没有?”
云朝闻言,忙快步走了过去,默运体内内力,长剑一荡,体内劲气急吐,乱石纷纷被剑气荡了开来,却见地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刘巳的影子,众人皆都露出惊讶地神色。
萼罗鬼气得直跺脚,恼怒道:“刘巳这厮当真狡猾,竟被他以这种方法逃脱了?”
刘嘉忙走了过来,四周仔细看了看,叹声道:“好厉害的逃脱之术?”
却在这时,萼罗鬼忽地倒在地上,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刘嘉忙惊的奔过去,问道:“鬼王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萼罗鬼从口中吐出些许白沫,艰难地吐出来几个字:“川川川?”
刘嘉奇道:“川什么?”
但没有等刘嘉继续问下去,萼罗鬼便已翻了白眼,但接下来的一幕,才叫众人触目惊心呢!
只见萼罗鬼迅速地干瘪下去,全身顿时变得乌黑,并不时的发出阵阵恶臭,令人作呕,又过片刻,浑身竟然开始腐烂,随后腐烂的速度竟越来越快,不多时便已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堆污血。
刘嘉正待别过脸去,却忽然发现,从那堆污血和骨架之中,竟然爬出来一只肉白色的虫子,浑身长满了触丝,令人恶心不已!
三绝剑士中的风剑士,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位剑士见状,赶忙抖起长剑,一剑便钉死了那只虫子,却见那只虫子的断口处,竟流淌出许多墨绿色的黏液,奇臭无比!
刘嘉看得直皱眉头,问道:“前辈,这是什么?”
风剑士叹道:“这时一种歹毒的邪术,这种虫子叫‘尸蛊’,是用尸气所炼,这种蛊术,本自传于苗疆一带,但早已失传多时,怎会在萼罗鬼的体内出现?”
刘嘉听得心惊,道:“难道是萼罗鬼体内寄生了这种尸蛊?先前才得以功力高强,甚至于不死不灭,不惧刀刃砍杀,伤口也会迅速愈合?”
风剑士道:“正是如此,但物极必反,用这种邪术,等于透支自己的生命,恐怕他是为了报仇,才甘愿在体内寄生了这种尸蛊,而这种尸蛊若寄生在人体内,还必须要依靠尸气,与死尸身上的腐肉供养,才得不死,但也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今天想必也是他的大限之日,想来他也许透支了太多的生命,死时才会如此可怕,以至于刚死了便如死了十几年一般?”
刘嘉喃喃道:“难怪他总是要吃死人尸体?”
云朝疑道:“但不知是哪位高人,在他的体内种下了这种尸蛊,如此厉害的一种蛊术,怕非通晓奇能异术的人不能办到?”
此言一出,众人皆陷入到沉思中。
刘嘉道:“萼罗鬼临死时说的那个‘川’字,又是什么名字,是那个通晓奇能异术之人的名号吗?”
云朝心念阴平关战况,直直望向天边,那处却是火光冲天,急急道:“此时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阴平关如今战急,我们需要火速赶到那里去?”
刘嘉闻言,忽地想起什么来,忙掠到椰迦的尸体旁,在其怀中摸了摸,竟而摸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四方之物,刘嘉将其递到云朝手中,道:“我适才与他相斗的时候,触碰到他的怀里竟有一件硬物,你看是什么?”
云朝接了过来,打开锦布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刘嘉忙地问道:“这四方之物是什么?”
云朝失声道:“帅印?”
刘嘉点头道:“看来,椰迦便是贼子皇帝派来攻打阴平关的元帅,定然是没错的了?”
云朝奇道:“但他为什么不去阴平关指挥战阵,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刘嘉道:“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江湖中人,他也认定了一件比攻打阴平关更为重要的事,那便是杀我,因为他认为斩草不除根,将会后患无穷?”
云朝道:“也许是这么个道理?”
刘嘉说罢,又要来拿云朝手中的玄铁重剑,云朝奇道:“你又要做什么?”
刘嘉道:“当然是切下他的狗头,拿到阴平关外,往那一亮,贼子们见他们的元帅都被我们杀了,士气定会受挫,哪里还有心思攻城,自然不战而退?”
云朝将剑递给刘嘉,笑道:“有道理?”
刘嘉接过长剑,一剑切下椰迦的人头,又从尸体上扯下一块布随便包了包,便道:“事不宜迟,我们火速赶往阴平关?”
话音刚落,那风剑士便不知从哪里牵来五匹马,道:“公子,马匹我俱已准备好了,快上马吧?”
云朝向风剑士微微点头,立即翻身上马,道:“费心了?”
刘嘉也翻上马背,笑道:“果然是准备妥当,对敌之前,倒先将跑路的马匹准备好了?”
三绝剑士倒是不理会刘嘉无聊的玩笑,也俱都翻上马背,五人趁着夜色,纵马朝着阴平关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