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和华都有一段距离,如今已经是午夜狼群出动的时候估计此行定时凶多吉少。
萧非墨和雁九娘一路前行,身后的狼嚎声始终没停相反更甚。
转过头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绿光萧非墨转头对雁九娘道:“你欠本王一条命。”
雁九娘点点头,抓着萧非墨更快的向安全的地方跑去。“什么时候王爷要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萧非墨笑一笑,把刀递给雁九娘。“拿好你的武器。”
“你小瞧我?”雁九娘挑眉看向萧非墨,话落再次道:“我欠你一条命,你杀了我的清荷,你我二人平了。”
“本王还小心”说着萧非墨一把扯过雁九娘,手臂被狼的爪子划开一条口子,而萧非墨只是皱眉然后便又恢复平静。
两个人被狼群给围堵起来,四周都是幽深透着寒光的眼睛。
“萧非墨,你信我吗?”雁九娘突然这么问,没叫他王爷也没喊你,而是直呼其名自然的很。
“信什么?”萧非墨也并不觉得唐突,警戒着狼群的突然进攻。
二人背靠着背,夏天衣衫薄雁九娘感觉到背后的粘腻想起刚刚尸体中萧非墨的举动就明白了,想着雁九娘继续说:“信我想让你活下去。”
“我信你。”萧非墨并没犹豫,即使之他对雁九娘是多么的不相信,有多大的疑心,这一刻他却回答的干脆。
雁九娘一笑,侧身一躲,匕首一划不偏不倚的划在狼的鼻梁上,刀埋得很深整个鼻子都快被切下来,狼的死穴在鼻梁,这个是雁九娘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那头狼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这一动作激怒了狼群,十几头狼蜂拥而上一齐进攻雁九娘。
雁九娘在赌,赌这一刻萧非墨会不会搭救,事实证明她赢了,可刚刚雁九娘真的希望萧非墨可以活下来,当然,是在她不死的前提下。
萧非墨很快就冲了上来,萧非墨自然也知道狼的死穴在鼻梁可几头狼一时进攻那里还能估计得到我应该划哪里,而是闷头向前冲。
雁九娘脱下厚重繁琐的长袍露出里面的一层轻巧的衣服,手持金刃,素色的衣服被染上了血红色,脸上透着杀意。
萧非墨也杀红了眼,一手持剑,剑柄上的四颗宝石变得耀眼,黑色的长袍滴着鲜血。
剩下的几只狼打起了车轮战,等着雁九娘和萧非墨耗尽了体力时在撕碎他们。狼会想到的人怎么会想不到,雁九娘和萧非墨默契的先发制人。
雁九娘一只手抓着狼毛一只手在眼前横向划过,接着便把剑竖着在鼻梁上刺下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
萧非墨的长剑由上至下一划,狼面顿时成了两半,成为两半的只是一层皮而已下面的白骨还露出来,月色下幽深的很。
很快的余下的几只狼也倒地不起,雁九娘和萧非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皆是伤痕累累,特别是雁九娘身上有好几道口子离致命处只差一点点。
相视而笑,萧非墨对着雁九娘伸出个拳头,雁九娘还带着鲜血的手也握成一个拳头和萧非墨的拳头撞在一起。
“打算什么时候坦白?”萧非墨和雁九娘累得虚脱,向远处的溪边走过去,各自清洗之后躺在地上。
“没什么可坦白的,清者自清,王爷又多心了。”雁九娘又穿上了刚刚脱下来的长袍,而刚刚穿的衣服则搭在一旁的火堆旁。
萧非墨侧头抿嘴看一眼雁九娘。“给本王一个信你的理由。”
“刚刚我问过王爷了,王爷的回答很干脆,我们是盟友。”
雁九娘:“萧非墨,你信我吗?”
萧非墨:“信什么?”
雁九娘:“信我想让你活下去。”
萧非墨:“我信你。”
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的那一场景,雁九娘的神情也在眼前闪过,鬼使神差的萧非墨道:“那么现在我问你答。”
雁九娘点点头,看着满天繁星的天空。
“你认识那个黑衣人吗?他是谁?帮谁做事?”萧非墨道。
雁九娘侧头看一眼萧非墨点点头。”说认识也认识,说不认识也不认识。清荷说黑衣人很多,而我知道的只有王含烟和清荷,他们一个帮太子做事一个帮李杨做事。”
“之前清荷为什么帮你指正王含烟?”
“清荷想自保。”
“那时候你就知道清荷是黑衣人?”
雁九娘点点头。“我要让清荷活下去,清荷说王含烟也是细作所以我把所有矛头指向王含烟,其实那日王含烟什么也没做只是太子身边有个叫洪天烈的人是王含烟的相好。”
“那日在十三王府的黑衣人是谁?”
雁九娘一顿,微微侧头看向萧非墨的侧脸。“我不认识,不过不是清荷。”
“那夜你在哪?”
“我不在府,我不喜欢王府的生活,太过压抑听说你那夜有事我就趁机溜出去了。”
萧非墨始终盯着雁九娘,见她一脸真挚对答如流不像作假接着问:“为什么莲月要帮你?”
闻言雁九娘一笑,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这个就要问莲月怎么想了,有时候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不懂的。”
萧非墨挑挑眉,随之脸一沉。“那今晚是怎么回事?”
“清荷一如既往的出去行动,没想到半路碰上你正好我听说了这件事过去找她,她说想带我离开说我呆在府中迟早会死。外面的情况不允许我们多想自能破罐子破摔,为了不牵连我所以清荷并没和我说太多就自尽了。”
萧非墨凝视雁九娘许久,二人之间也沉默了好久,过了一会萧非墨才接着问:“那你会武功的事情怎么解释?”
“这个是王爷这么多问题中最没有水准的一个了,我出生在徐州那里大多都是猎户,我父母死得早我就被寄养在我姑母家,寄人篱下哪能有好日子过,所以我没多大的时候就被带出去上山打猎。”
“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刚来没几天王府就开始整治,清扫一些脏东西,我要是说我会武功王爷该怎么想?并且也觉得太唐突,有心人会说我做贼心虚。”
萧非墨没说话,坐起身理了理头发对着雁九娘伸出手。“回去吧。”
雁九娘点点头把手搭在萧非墨手上。
回到王府天已经蒙蒙亮,一层的雾气遮住眼睛,雁九娘和萧非墨携手通行走过漫漫长路穿过层层雾气,他不言她不语,这一刻他们都信赖着彼此。
外面的燕子在窗前不停的鸣叫,不知道谁家的姑娘在哼着歌谣,阳光很暖,照亮了一片,时不时会有微风吹过落了院子中一地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