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宇也点点头转身进了未央宫。
  看到秦翔宇雁九娘显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秦翔宇会一个人过来。
  “秦公子有事?”雁九娘看着秦翔宇出声问。
  秦翔宇放下医药箱坐下来慢条斯理的说:“只是皇上叫臣过来给娘娘诊脉。”
  “本宫无病何来诊脉之说?”
  秦翔宇一笑。“皇上只是担心娘娘的身体,还望娘娘配合。”
  雁九娘不由得多打量几眼秦翔宇,乖乖地把手腕交给他。秦翔宇看起来很是认真,好一会才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之前小产损了娘娘的凤体,微臣给娘娘开些药调理一下。”
  雁九娘一滞点点头。
  秦翔宇一笑,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退了出去。
  雁九娘看着秦翔宇留下的药单子递给解颐,解颐看了看皱皱眉说:“娘娘,奴婢找人出去问问这些药的药性吧。”
  雁九娘点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解颐走时出生说:“别忘了问服用这些药后会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南疆的冬天干燥的很,雁九娘不是很适应这样的干燥,竟然不适应到流鼻血的地步。
  萧非墨听说这事之后嘲笑道:“怎么像女人一样矫情。”
  雁九娘拿着绢帕捂住鼻子止血,一旁的解颐赶快端了盆水过来给雁九娘清洗。“都和娘娘说了秦公子给的那个方子火气大,娘娘偏不听,调理身子也不能这么调理啊。”
  萧非墨在一旁挑挑眉,没说话看着雁九娘清洗完摆摆手。“过来。”
  雁九娘一边擦脸一边走过去,萧非墨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子。让雁九娘坐在自己腿上萧非墨把那个盒子递给雁九娘。“打开看看。”
  雁九娘狐疑的看一眼萧非墨打开盒子一股子清香扑鼻而来。“是香料。”
  萧非墨一耸肩。“叫久素。我自己调的,以后就用这个香吧。”
  雁九娘看一眼萧非墨默默地把盒子收在抽屉中。
  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没过了脚踝,天空中阴沉沉的本应该狂风大作的天气变得安静,连雪花都飘落在天空中不肯下来。
  雁九娘把秦翔宇给开的那个方子几经转折之后以另一种形式给了华美人,华美人连续喝了半个月都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或症状,雁九娘知道这种东西和萧非墨往茶里混的鸢尾一起喝时间久了会导致四肢麻木不听使唤,最后直至残废。
  雁九娘不知道秦翔宇打的什么主意,总之绝对对自己没有好处就是了,至于为什么把这个药给华美人纯粹是雁九娘不想浪费。
  萧非墨、秦翔宇和萧逸泽三人也专门为面具人指定了一套计划,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一定逃不出萧非墨的手掌心。
  雁九娘知道有些事情藏不住了。
  晚上雁九娘来到华美人的寝宫见华美人正在酣睡雁九娘凝眸面色阴冷,留下一张纸条和那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和银色面具,纸条上面很简短的一句话:“想活命的话穿上衣服按照背面的路线走。别惊动任何人,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你。”
  华美人被一阵剧痛惊醒,抬起眼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皱皱眉大喊几声都不见有丫头过来伺候,下床看到桌子上的衣服有些疑惑的上前看去不禁暗骂等抬眼看到拐角处的那一抹血迹的时候立刻吓得三魂丢了气魄。
  走过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华美人的贴身丫头,刚想喊叫就想起字条上的那句话立马捂住了嘴,一张笑脸变得苍白没做多犹豫穿上一衣服按照着雁九娘给的路线走过去。
  雁九娘在宫中找到了通向那个地宫的入口,共有两处,一处是萧非墨的寝宫还有一处就是冷宫了。雁九娘自然不可能让华美人去萧非墨那里,那么剩下的也只是冷宫了。
  四面阴风四起,一阵冷意在脚底窜上来懂得华美人一哆嗦,抱着胳膊四下看了看突然感觉膝盖一痛险些跌在地上,一个小石子也在华美人的脚边滚落。
  华美人知道他是让自己快点行动,惊恐的四下望一望没找到那个让自己做这件事情的神秘人咽一口口水按照地图的路线继续走。
  雁九娘看着华美人进了地室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下一半了,没做多犹豫跟着华美人一起下去始终跟在华美人五米开外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雁九娘所想的进行,路上有人发现华美人,然后便是大喊有刺客和一群人的围堵。雁九娘并没有让他们抓到华美人,而是等秦翔宇带人赶过来的时候快速携着华美人离开只留秦翔宇一人在地上气的团团转。
  雁九娘在一个离玉堂宫近一点的地方放下了华美人,不等华美人说什么就快速离开走的干净。
  华美人还心有余悸却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情指定惊动了禁卫军,早早的就回了玉堂宫把面具和夜行衣烧的干净。
  回到未央宫雁九娘对着解颐点点头解颐明白雁九娘的意思,依照计划行事,雁九娘保证等这个风波过去后就诈死然后回北寻。
  雁九娘让人解颐在牢房中找几个死囚犯过去冒充华美人的同伙故意惹来禁卫军,别问为什么那些死囚犯会听雁九娘的话,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萧非墨看着跪在地上抽泣不止的华美人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和两个陌生的男人嘴角露出讽刺的微笑。”不打算和朕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士可杀不可辱,如今落在你手里我没什么好说的。”一个看起来较为刚毅的男人把头一歪,演足了戏。
  萧非墨轻笑两声,慢条斯理道:“一会儿你就不这么说了。“说着抽出一把剑抵在那人脖子上。”既然你进入过那个地室就应该对朕也有了解,你应该清楚朕身旁总是跟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现在你们猜猜他去哪了?”
  闻言几人都四下打量一下,只看到一群严峻的士兵和一旁坐着的一个俊美的男人果真没有萧非墨所说的那个面具男。
  见此反应萧非墨邪笑一下,低声道:“千米之外也有同样的一把剑抵在你妻儿的脖子上,朕没有那么多的耐力只给你一个时辰时间,时辰一过你就是说的太多也无法挽回了。嗯?”萧非墨加重了尾音,看向跪在一旁的几个人。
  那人临危不乱对着萧非墨嘲讽一笑。“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妻也没儿。”
  萧非墨有意无意的看过秦翔宇,秦翔宇一笑站起身对着外面一拍手就见到一个士兵押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孩儿走了进来,那个男人一慌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非墨。
  “怎么?还不打算说?那人可是把你们给卖了。”萧非墨抿嘴一笑扯过那孩子上下打量打量。“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偷偷跟你说,朕可是会看相,我一看就知道这孩子长大之后定有一番作为。”故意掉那人胃口萧非墨说到这里一顿后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啧啧啧,可惜了,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着捡起扔在地上的剑对着那孩子的胸口就要刺去,那大汉立即喊道:“住手,是额”
  还不等那大汉说完不知在那里飞进来几支利剑射穿了胸膛,连续几人全部丧命,一早就有人在外面候着在雁九娘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就知道雁九娘的具体方位,萧逸泽在外面守株待兔,带着人围堵了上去,秦翔宇也带着人在后面给雁九娘拦截住。
  雁九娘见大事不妙,不想做多纠缠转身就跑,四面八方不断涌上来禁卫军雁九娘自知自己大劫难逃可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在南疆,想着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