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飞蛾扑火这一词的意思也都感叹飞蛾的痴心和执着,可是却没有人去问那飞蛾为什么要去扑火。
有人说那是两只飞蛾撞在一起之后所摩擦出来的火花,他们自知逃不开所以更紧的拥抱,壮烈又凄凉。
有人说飞蛾始终认为飞过了那团火就能找到深爱着的恋人,所以他们无畏无惧,无喜无悲。
可是他们都忘了说,飞蛾不是生下来就要扑火的,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也深知自己的结局。
他们的那是两只飞鹤抓的痴心和执着,可是却没有人追寻火的由来。两只晚上韩以辰和雁九娘一同去找暮天寒,进了屋果真暮天寒和柳忆雨在一起,身旁还有一个窦长庚。
雁九娘对着窦长庚温和的笑了笑,解下斗篷一旁的丫头要接过来雁九娘看一眼那丫头自己搭在了一旁。韩以辰倒是随性,解下披风把披风交给那丫头之后率先坐了下来。
窦长庚上前两步给雁九娘的披风拿了下来放在火炉旁的那个衣架上。“一早就对你说了,披风要搭在这里穿上的时候才暖和。”
雁九娘动作一滞点点头,上前坐在了韩以辰的身边。
“雁姑娘咳咳”柳忆雨刚说没几个字后就咳了起来。
“嗯?是想谈论婚事吗?”雁九娘抬起头煞有其事的问。
“为什么要忆雨嫁?”暮天寒的目光紧锁在雁九娘的身上,不知何时开始脸上就没了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雁九娘微微垂下眸轻笑一下,顺手在桌子上抓到一个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凶狠着问:“当初为什么要把她接进府?”
暮天寒看一眼柳忆雨没做声,雁九娘顺手又拿起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当初为什么又要把我送到南疆?”
“当初孤想接你回来过。”暮天寒很快的就回答了雁九娘的这个问题,没想到雁九娘的第三个被子还是摔了下去。“既然你想过当初为什么又要杀了我?”
“那时候你透露给我的所有信息都是你喜欢上了萧非墨,我没办法看着你喜欢别人。”
雁九娘突然一愣,把手中的茶杯原封不动的放回矮桌上,脚步轻盈的上前两步走到柳忆雨身旁俯下身子挑起柳忆雨的下巴,娇笑着看向暮天寒。“我也没办法看着你喜欢别人,不过我杀不了你所以只能杀了她。”
柳忆雨身子一抖一把推开雁九娘向后退了两步,雁九娘掩嘴笑两下咄咄逼人的走上前。“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是韩以辰的媳妇,我怎么狠得下心呢。”
柳忆雨边走边摇头,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一样的往下落。“我不能嫁,不能嫁。”
雁九娘做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吧柳忆雨逼到墙角,理了理柳忆雨衣服上的褶皱转身问暮天寒。“你说,她能嫁吗?”
“喂~~雁九娘你可给我消停点,她要嫁我还不一定娶呢。”韩以辰看着暮天寒就要张嘴说话立马插话进来,这一下好像韩以辰才是受害者一样。
霎时间暮天寒的脸更黑了,窦长庚挑眉看向韩以辰抿嘴笑了笑。
暮天寒站起来走向雁九娘,一边走一边道:“忆雨不可能嫁到西陵,你想要什么和孤说。”
“我没逼她啊。”雁九娘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然后讽刺的看着暮天寒。“我想要的你未必给得起。”
“你说就是了。”
雁九娘面色一变,在腰间抽出凤尾刃抵在柳忆雨的颈间,后面是堵墙柳忆雨连个逃的地方都没有。
“你是想让她嫁还是想让她死?”雁九娘侧头看着暮天寒,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说着雁九娘笑一笑,面色和善的收回凤尾刃,柔着声说:“我怎么能让你死呢?”
说着却快速的拔掉柳忆雨头上的簪子插在她的身上,柳忆雨闪躲不及叫了声“痛”后就捂着小腹说不出话。
“让你生不如死才是我的目的。”雁九娘蹲下身狠心的拔出小腹上刺进一半的簪子,柳忆雨更是叫了几声痛楚楚可怜的看着暮天寒。
暮天寒一把抓住雁九娘的肩膀给甩出了老远,蹲下身摸了摸柳忆雨的脸给搂在了怀中。
“来人,叫太医。”暮天寒出声叫道。
“不许叫。”雁九娘及时的给拦了下来,不悦的看着暮天寒。“我说不许叫就不许叫。”
“你是谁?凭什么在我北寻耀武扬威?”暮天寒看着柳忆雨身上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明显被气得不轻,站起身冷面看着雁九娘。
“怎么?你要揍我吗?”雁九娘斜眸看一眼暮天寒,嗤笑一声看向柳忆雨,提步就要走上去却被暮天寒给拦了下来。“别靠近她。”
“啧啧啧,心疼了不是?如果我说我偏要靠近呢?”雁九娘一把打掉暮天寒的手,却被暮天寒翻身给擒住。
雁九娘一皱眉压低了身子在暮天寒的脚边划过,绊住暮天寒的腿一下给暮天寒压在了身上。暮天寒面不改色的抓住雁九娘的肩膀毫不留情的给甩了出去,雁九娘却也没吃亏,一脚踢在暮天寒的小腿上手上也抓着暮天寒的衣衫二人一同撞在了门框上。
雁九娘看看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的大学和墙角的点点红梅快速拔出凤尾刃逼向暮天寒。暮天寒想歪一偏头,抓住雁九娘的手腕向前一代一拳打在了雁九娘的胸口上,雁九娘皱皱眉没做什么反应,身子向下划去反手压住了暮天寒的胳膊。
暮天寒这一次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月色下剑刃上的寒光早已盖过了这样寒冷的天气。
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剩下一些微风在耳边吹过,吹起雁九娘散落下来的发丝在眼前晃了晃。
暮天寒率先出剑,快速上前两步却被雁九娘灵巧的躲过。脚尖在地下轻轻一点,几片雪花飞扬出来雁九娘抓住暮天寒的肩膀眼看着就要刺进暮天寒的背脊谁知暮天寒竟然不怕死的转身,同时手中的那之间也在雁九娘的腹部划过。
鲜红的血液洒出去悄悄的染红了还没开放的梅花。
雁九娘和暮天寒隔空喘着粗气,都握住腹部,不断地有血在指缝贱窜出来。
雁九娘低头看了看伤口强行的扯出一抹微笑。“她受伤了你心疼我受伤了你就不心疼,有时候我都想把你的心逃出来数一数心中到底有几个人,有没有我,如果有我我又处在什么位置。”
暮天寒想说你和她不一向却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们哪里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是雄鹰一个是雏鸟,可雄鹰也曾是雏鸟的啊。
雁九娘用剑抵在地上,刀锋倒映出雁九娘的脸,混杂着血液的一张苍白的脸看起来更为凌厉,大口喘着粗气,自尊自傲所有的一切雁九娘都从未放下过,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
雁九娘笑笑,站起来靠着冰冷的墙面,无意间牵动了伤口雁九娘不自觉的皱眉。“是不是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走到兵戎相见的这个地步?”雁九娘看着傻愣着的暮天寒出声问。
与暮天寒不同,雁九娘已经做了两年的心理准备,她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认为这是一场梦,接近疯癫般的想撕碎这一场离谱的梦。后来日子久了雁九娘也就麻木了,时间上反目成仇的例子那么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又有何奇怪的呢,至于一开始的接受不了只是雁九娘从没想过和她反目成仇的人会是暮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