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墨不着痕迹的皱皱眉等待着孔南双继续说下去。
“我是南疆的将士,保卫国家这种事情自当义不容辞。像这种出来套关系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比较合适,我想没有人会愿意看到我这张冰封不动的脸。”
萧逸泽松了口气,笑一笑。“其实你完全可以像莲月一样好好呆在南疆的。”
孔莲月垂眸笑一笑,捧过那杯暖茶放在手心却不喝。“我更想和他在一起并肩作战。”同时心中想道:我又怎么能和莲月一样呢,这一切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秦翔宇选择不折手段的欺骗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逸泽一滞没了声音,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
次日柳忆雨以郡主的身份下葬,赐号永安。
暮天寒看着棺木中的柳忆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给柳忆雨擦掉脸上的雪花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闭上眼一挥手示意盖棺。
雁九娘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
想当初柳忆雨进府的时候雁九娘就想杀了她,始终认为是柳忆雨夺了自己的宠爱。那时候太子府一共分为两个主要的地方,一个是东亭一个是西亭。在柳忆雨来之前雁九娘都是住在东亭的,而就在柳忆雨来了没有一个月雁九娘就自觉地在的在东亭搬了出去。倒也不是有谁赶她走,而是雁九娘看不过柳忆雨和暮天寒你侬我侬的样子,眼不见为净雁九娘干脆搬了出去。柳忆雨来了之后暮天寒不在关心雁九娘喜欢的东西了,反之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柳忆雨身上,柳忆雨喜欢的衣服、喜欢的颜色、喜欢的糕点暮天寒全都谨记于心。
总之柳忆雨的死暮天寒脱不了干系。
炉子里的火炭被烧的通红,时不时一串火苗冲上来。窦长庚和雁九娘盘膝坐在一起饮酒对弈。
雁九娘落下一子,淡淡出声:“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窦长庚嘴角带着浅笑。“我还能怎么样,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吗?”
雁九娘无谓的一耸肩,在棋盘上犹豫了一下才落子。“我也没怎么样,太阳还是依旧的在东方升起来在西方落下。”
窦长庚在落下一子,一盘棋就这样僵了下来,胜负也一眼明了。
雁九娘拈了拈手上的棋子又放回了棋盒中,揉了揉眼睛有些累。“和你下棋我就没赢过。”
“这次是回来吗?”窦长庚沉默了好一会后问。
还不等雁九娘回话萧非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身的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疲惫,斗篷上的雪花积了一层一进屋还来不及融化就被主人抖了下来。”回也不回北寻。”
“回不回北寻我们的关系也没变。”说着上前关掉了萧非墨没关的门,顿了下后转头看向屋子中的二人半晌道:“我先出去。”
雁九娘刚想说话窦长庚就消失在视线中,萧非墨倒是随性靠在柱子上稍微带着怒气的看着雁九娘。
“干嘛这么看我?”雁九娘古怪的看一眼窦长庚,坐到一旁一个一个把棋子收起来。
“你还有理了,你活着怎么不回去找我?”
“回去?”雁九娘挑眉,转头看向萧非墨。
萧非墨摸摸鼻子有些底气不足,坐上前和雁九娘一起整理棋子。“之前在憔叶峰的那个人也是你吧?你活着怎么不去找我呢,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两年啊当然暮天寒也是如此。”说着说着萧非墨有些委屈,愤愤的把棋子拾起来。
雁九娘笑了笑。“你等我做什么?我可是细作。”
“现在你还想当细作?”萧非墨挑挑眉反问回去。
雁九娘面色一囧没了声,没好气的瞪一眼萧非墨把棋盘收起来。
“我带你回南疆,疆你会南疆。”没好气的瞪一眼萧非墨把棋盘收起来。“到一旁道。碰上你说怎么样?”萧非墨跟在雁九娘的身后,雁九娘走到哪萧非墨就跟到哪。
雁九娘转身无奈的看着萧非墨。“萧非墨,你够了。”
“我说带你回南疆怎么了啊?”
“啧啧啧,快看看这是谁。”韩以辰在外面走进屋看到萧非墨怪笑几下,看向雁九娘。“你魅力怎么这么大,都让南疆王追到这来了?造假的吧?”
雁九娘没好气的瞪一眼韩以辰出声问:“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韩以辰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一眼萧非墨欲言又止而后转头对雁九娘说:“在城门口的那一家酒肆前了,没事少联系我。”说着就走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雁九娘点点头看一眼萧非墨,没做声起身拿起斗篷披在了身上。“北寻对你来说太危险,暮天寒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吞掉南疆,趁现在暮天寒还没发现快点回南疆比较好。”
萧非墨在一旁点点头,看着雁九娘的动作递过凤尾刃给她。“一起回去吧。”
雁九娘的手顿了一下把凤尾刃别再腰间。“我还是适合一个人,天大地大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皇城太过闷,不适合我。”
说着就推门出去,谁曾想后有狼前有虎,暮天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一把给雁九娘就拦了回去。
“西陵大军今日傍晚就消失在北寻境内,来的几个使者也都一同回去了,只留你自己一个人,你说孤还会让你离开吗?”暮天寒关上门,一张脸写满了算计,可看到萧非墨的那一刻的时候一张脸立马黑了下去。
萧非墨一耸肩,上前两步抓住雁九娘的手。“我带我女人回家。”
暮天寒也不甘示弱,上前两步抓住雁九娘的另一只手。“我已经把我女人带回家了。”
萧非墨一囧,一张老脸变得铁青,一把环住雁九娘的胳膊。“我女人说了,她要和我回南疆。”
暮天寒皱皱眉,面不改色的伸出胳膊搂住雁九娘的肩膀给揽在怀里。“这是我女人,她也说了,想留在北寻。”
“我女人,你少碰。”萧非墨搂住雁九娘的腰往怀里一带。
暮天寒伸手就去推萧非墨,萧非墨也钳住暮天寒的手就要给反推回去,只剩下雁九娘在一旁一头黑线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幼稚的男人。
就在雁九娘想推开门溜出去的时候两个人也一同转头,凶神恶煞的瞪着雁九娘,一齐的喊道:“不许走。”
“走不走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说着雁九娘一个翻身消失刚想消失在夜色中就被武阳拽住了腿,接着一个怪异的味道在鼻尖划过再接着就没了意识。
萧非墨快速追了出去,空中只有冷风吹过哪还有雁九娘的影子,懊恼的挠挠头转眼看一眼暮天寒没说话也消失在夜色中。
暮天寒看着萧非墨离去的方向转头看了看大殿伸出,嘴角带出一抹笑意,有备才无患嘛。
萧非墨一路都精神萎靡,好不容易找的人竟然一转脸就给弄丢了。
萧逸泽看着萧非墨没精打采的样子出声道:“你这样让我想起南双了。”
“南双?南双怎么了?”萧非墨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中的墙壁上,侧过头慵懒的问。
萧逸泽沉默了好一会后才说:“记得她刚刚加入七王府的时候就是这样魂不守舍的,那时候需要做的事情多总是出错,也挨了不少的罚。”
萧非墨回想了一下,似乎也是想起来了,忍不住谈论一下秦翔宇和孔莲月这俩人。“翔宇那小子真是不清楚该怎么说,那时候我也没指定就是他们孔家遭这个殃,可翔宇那小子就先一步过去勾搭人家南双。”
“这个不是你母妃安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