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熏香雁九娘有些乏,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外面吩咐一声便躺下来歇息,至于怎么出去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吧。
暮天寒处理好韩以辰和手头上的事情就来了雁九娘这里,听说雁九娘在睡觉对着奴才们轻轻竖了竖手指在嘴边示意不用行礼,蹑手蹑脚的走到雁九娘的榻前。就这样对着雁九娘发了好久的呆暮天寒还是忍不住躺在了雁九娘的身边,想给雁九娘一点温暖,谁知暮天寒刚刚躺下雁九娘就醒了。
雁九娘面色一冷,刚想说些暮天寒立马捂住了雁九娘的嘴,有些受伤的说:“我就呆在这行吗?我不说话。”
雁九娘盯着暮天寒看了好久轻轻的点点头,伸出手慢慢的拿开暮天寒的手。
暮天寒果真就不在说话躺在雁九娘的身边静静的看着雁九娘,脸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神色。
“我听说韩以辰来了。”雁九娘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也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温馨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暮天寒轻轻垂眸后点点头。”孤知道。”
“我也知道萧非墨在找我。”
“孤知道。”
“你更是知道我呆在这不快乐。”
暮天寒没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扯住了雁九娘的衣服,轻轻的出声问:“如果有一日萧非墨来接你,孤和他势均力敌而你只有两个选择,你会选择留下来还是和他走?”
“我会和他走。”雁九娘回答的很干脆,甚至想都没想一下,又或者雁九娘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做好了打算。
暮天寒僵了一下身子定定的看着雁九娘,突然一滴泪在眼角滑下来,来的那么突然甚至连红了眼眶的过程都没有就看到眼泪滑落。
雁九娘还想说什么突然沉默了,一颗心突然沉重起来。无论是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还是身陷敌阵危在旦夕,甚至是柳忆雨死,雁九娘都不曾见暮天寒哭过,如今雁九娘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静默了下来,两个人都看向别处不出声,暮天寒的眼泪始终没停过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而雁九娘依然不说话。
暮天寒不自觉的紧紧抓住雁九娘的衣服,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最后哽咽着说:“我多想你还喜欢我啊。”
“都是我不好,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你,可心里眼里全是你。”说话间暮天寒轻轻笑了笑,虽没看着雁九娘可依然情深满满说了从没说过话,展了从没露过的柔情。
雁九娘不知怎么也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曾经多么想听你说这些话啊,可你都不对我说。”说着看了看紧握着自己衣服不放的大手又看了看暮天寒的脸,靠在墙上苦笑一下。”我们总是错过,在我最爱你的时候,在你最爱我的时候。”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的,不知不觉一个想逃离一个来追逐。”说着雁九娘笑了笑,直视着暮天寒的眼睛。
暮天寒把雁九娘搂在怀中,说:“我不管你是雁九娘还是雁琉璃,我喜欢你可以吗?”
雁九娘没什么反应,眼泪早已经控制不住,始终不言语。
“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好不好?”
雁九娘抹了把眼泪,好一会才给答复,却把暮天寒给推进了无尽的地狱中,却也让暮天寒更加的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怀中的这个女人。
“回不去了,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只是我们不再是我们了。”雁九娘没推开暮天寒,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整整一夜,所有的脆弱所有的不甘都吐露了出来。恍惚间好像他们还那么相爱,梅花没开,白雪没下,没有柳忆雨没有萧非墨,心中所想的就是和眼前的人携手到老。可就像雁九娘说的那样,他还是她,她也还是她,只是他们不再是他们了。太阳在升起的时候,他依然孤高冷漠,她依然凌厉刻薄,他依然在追,用着最高的姿态,她依然在躲,用尽浑身解数。
韩以辰后悔光明正大的来向暮天寒要人了,如今这样一闹自己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难了,一个人烤着火炉心中想着该怎么确定雁九娘到底在不在暮天寒这里,如果真的在北寻又该怎么帮雁九娘逃出来。
转了转眼珠韩以辰忍不住感叹一下自己的智慧,急忙穿上鞋子连个招呼都没和暮天寒打一个人就走了。
韩以辰一个人跨马走了好久,沿途欣赏了一路的风景。他倒是不着急,因为暮天寒不会对雁九娘做些什么。
先随处找了处客栈住了下来,韩以辰吃了顿饱饭摸摸肚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觉得自己不能像之前那么鲁莽了。暮天寒和萧非墨都在寻找雁九娘,韩以辰不确定雁九娘在这二人之中哪人的手上,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光明正大的去要人只会被身份束缚住脚步。寻思着萧非墨决定天黑的时候去皇宫中看一看找一找,能找到就带走找不到找不到就去找萧非墨。
韩以辰翻过墙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虽然不了解南疆的皇宫可自小在皇宫长大的他也能看华丽程度来区分屋子里人的身份。
韩以辰走来没几步就看到了巡逻的士兵,无奈只能躲在假山后面等着巡逻的士兵过去。巡逻的士兵刚过去后面的一个甜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韩以辰心中一惊,看着退回来的士兵一把抓住身后的那个人随手在身上摸到一把飞镖刺在了那人的胸前,而后快速的甩出几支飞镖快速的逃了出去。
携着那人回到客栈才发现自己逮到的竟然是南疆的小郡主楚子怡,而且自己刚刚竟然胡乱的摸到了一把淬了剧毒的刀子。看着现在这张渐渐发黑的笑脸默默地叹了口气在心中暗自的给楚子怡祈福同时脑子也没闲着,不断地琢磨着该上哪找解药。
韩以辰擅长配毒却不善长解读,现在他手中的几种毒药都还配不到解药呢。
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秦翔宇,二话不说背起楚子怡就跑了出去,拿着楚子怡的腰牌在秦府一路畅通无阻。
“秦翔宇,你快出来,这位小祖奶奶快被毒死了,你不是医术高超吗?不能再拖了。”
韩以辰的喊叫引来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刚想去休息的秦翔宇,听到呼喊的内容不管是真是假立马名人去准备。
看到楚子怡那一刻秦翔宇松了一口气却也提起一颗心,还有命只是中毒很深。
“药里的成分。”秦翔宇一边寻找着最基本的散毒药一边问。
“蝎子,蜈蚣,雪莲,蛇尾,牛黄,还有我的血。”韩以辰想也没想就回答,很是笃定的样子。
秦翔宇连连皱眉,拿起药二话不说就给楚子怡灌下去。秦翔宇倒了倒碗里残余的药汁然后递给韩以辰,命令道:“放血。”
“啊?放血?你没开玩笑吧。”
秦翔宇冷看一眼韩以辰,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却也担心楚子怡,拿起刀直接划在了韩以辰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