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屋子中空无一人,屋子中一片狼藉显然是经过激烈的打斗,散落了一地的棋子被鲜血染红,鲜血在地上也已经快要干涸。
暮天寒生气的掀翻一张桌子冷脸说道:“派人去搜查,一定要给孤把雁琉璃找回来。”
武阳点点头,对外吩咐下去同时也带走了雁九娘寝宫中的奴才们。
几个奴才兢兢克克的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暮天寒忍不住颤抖。
“今天有什么人出入过栖花殿?”武阳站在暮天寒的身旁出声,没有感情的声音更是让底下的奴才一抖。
一群奴才纷纷摇头摸着眼泪说:“雁姑娘不让我们随身侍候着,我们只能等在外面,除了今儿中午一个穿着粉衫的丫头出入后就再也没人出入了。”
“穿着粉衫的丫头?可曾认识?”武阳接着问。
奴才们一齐摇头,一边哭一边说:“不认识,是个生脸。”
武阳点点头,又询问了几个长相的问题便让几个士兵带着这几个奴才去画画像。
几个奴才刚刚下去就有一个士兵在门前大喊道:“皇上,门前躺着一具尸体。”
暮天寒心一揪起,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这个是雁九娘的尸体。
武阳见暮天寒这样的神色也知道暮天寒在担心什么,自己率先走过去敲了敲,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色的衣衫心中不好的预感腾起叫人把那几个奴才叫过来确认。
那几个奴才看到尸体立马点点头,异口同声说:“就是这个女子。”
武阳眉宇间染上一抹愁色,摆摆手示意一下转身进屋恭敬道:“皇上,那个粉衫女子已经身亡,如今就躺在外面。”
暮天寒松了口气,点点头吩咐道:“派人去找。”
明明是命令的话在暮天寒口中说出来却有一种无力感。
武阳点点头没多话退了出去,只留暮天寒一个人在屋子中。
暮天寒不敢想象这一次的情况有多糟糕,毕竟雁九娘一直想逃的,如今无论是生是死暮天寒都知道他的璃儿再也回不来了。
暮天寒本想用时间来化解矛盾,一点一点解开雁九娘心中的疙瘩所以不择手段的把雁九娘留在身边,如今距离远了两颗心也隔开了,暮天寒的心想追随着去却找不到雁九娘心的方向。
暮天寒的感情没人读懂,总是被隔绝在门外避如蛇蝎连一个眼神一个机会都吝啬给他。
恍恍惚惚雁九娘听到有人说话,声音飘渺挺不仔细但可以判断是个女人,不是阿秀也不是北寻皇宫中的婢女。动了动眼皮,恍惚间雁九娘看到个淡紫色的衣袍在眼前闪动,突然觉得眼熟没几秒便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南疆皇宫中的解颐吗?
解颐看到雁九娘醒了立马给雁九娘扶起来,对外吩咐把药端进屋后便匆忙的给雁九娘倒杯水润润喉。
雁九娘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去拿凤尾刃,解颐知道雁九娘的习惯把刀交在雁九娘的手中笑着说:“姑娘还是这么警戒。”
“我怎么在这儿?”雁九娘喝了整整一杯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腹部的阵阵刺痛。
“是你救了我?”雁九娘又接过解颐给倒来的水哑着嗓子问。
解颐摇摇头,就在这时孔南双推门进来,身上缠绕着重重药味。”是我救了你。”
雁九娘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孔南双见她手上染出的大片血迹出声问:“受伤了?”
本以为孔南双不会有回话孔南双却破天荒的回了音。”嗯,救你的时候碰到个男人,没记错的话叫窦长庚。”
“那他在哪?”
“他才走不久,看样子也不想你回暮天寒的身边。”孔南双的眼中染起一种雁九娘读不懂的情感,雁九娘不想知道也没追究摸了摸自己腹部上的纱布没言语。
“阿秀已经死了,要杀你的人不是萧非墨,久素也带在你身旁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罢。现在暮天寒正在大街小巷的找你的,病好后就快点离开,不然被逮到也是迟早的事情。”孔南双摸了摸手上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说,不容置疑的话让雁九娘开始怀疑。
“为什么救我?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我好。”雁九娘道。
“救你出去只是必然而已,对谁都好。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也没必要说,你只需要记住南疆是你最好的栖息地便好。”
雁九娘轻睨一眼孔南双,松了松僵硬的肌肉心中默默算着时间。突然之间莞尔一笑,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话?”
“任性。你这样会害了很多人,包括萧非墨包括暮天寒,你的出现是个错误,我留你一命已经是仁慈,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告诉我你的企图我病好便离开。”雁九娘强撑着站起身体,看样子自己已经睡了好些时日,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疤。
“你没有权利和我讨价还价。”说着孔南双在柜子中拽出一个包袱扔给雁九娘和解颐一同走出去。
走时解颐拍了拍雁九娘的手,温声说:“姑娘,你是聪明人,一切都等病好在说,更何况你体内的久宁散还没散去,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说完解颐一笑走没了身影。
雁九娘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久素看着凤尾刃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二日窦长庚便来看望研究年了,手中带着必备的药品看到雁九娘醒了欣慰一笑。”还好你醒了。”
雁九娘点点头,身子还很虚弱,轻轻咳了咳问:“我昏迷了多久?”
“三四天了,病好了就离开北寻吧。”窦长庚把药递给小二去熬,转头道。
“怎么你也让我离开?孔南双为什么救我?”雁九娘很是不解,微微皱眉看着窦长庚。
窦长庚知道雁九娘会问,笑了笑上前给雁九娘披上一件衣服。”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的吗?至于孔南双的企图我也不知道,总之救了你不就好了吗。”
说着小二敲敲门把药材端过来,窦长庚笑着解下递给雁九娘却被雁九娘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真不知道?”雁九娘审视着窦长庚,明显不相信窦长庚的话。
窦长庚笑笑,没理睬雁九娘的凶狠把药碗放下来。”快喝药,伤好了就离开北寻。”
雁九娘皱皱眉,盯着窦长庚看了好一会才肯乖乖喝药。窦长庚笑一笑,给雁九娘带了些换洗的衣物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回到皇宫中看到魂不守舍的暮天寒窦长庚笑了笑上前拍一拍暮天寒的肩膀。”别多想,她会没事的。”
“孤害怕的是她依然活着却不回来。”暮天寒看一眼窦长庚道。
“你要相信她。”窦长庚拍拍暮天寒的肩膀。
“孤就是太相信她了,也太了解她了。”暮天寒转身走出屋子。
窦长庚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飞雪喃喃道:“一生要是没有这么长该多好。”
暮天寒千盼万盼总算是把雁九娘给雁九娘盼了回来如今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只剩一片血迹留下来吓唬人。
把雁九娘留下的那一刻暮天寒就想,这一次我一定不放手了就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的怀中,却不想又一次把雁九娘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