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墨悻悻的收回了手,上前一步硬是给雁九娘揽在怀中。”你当然不是梅贵妃,你是皇后。”
雁九娘微微一滞,地窖的门没盖严有黄沙吹进来眯了雁九娘的眼睛,让雁九娘看不清萧非墨的神色。萧非墨是拥抱着她的,雁九娘本身就看不到萧非墨的神色,可这一次雁九娘却好奇得紧。
韩以辰听闻外面有声响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走了出去,可还是惊动了一旁的雁九娘。
雁九娘看向韩以辰,韩以辰竖了竖手指指了指外面。雁九娘会意也不说话等着看韩以辰办完这次的任务。
萧非墨刚想说话就被雁九娘一把捂住了嘴巴,对着萧非墨眨眼示意一下雁九娘抓着萧非墨站到一旁。
韩以辰一把拉开门上的铁链,随即便跃了出去,而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茫茫的一片沙漠。
韩以辰皱皱眉认真了起来,这一次任务是帮小五子接下来的,自己也摸不清底细如今这样贸贸然不知道会不会丢了性命。
突然地面上的沙尘像刀子一样排列规矩的向韩以辰飞来,韩以辰以为是风吹起的沙子并注意,等当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闪躲不及,硬生生的让沙子在小腿上切开一个口子。
在转身便看到一个华衫男子站在了不远处。
沙子遇到了血液凝固在一起深陷在韩以辰的小腿中,痛的韩以辰直喊娘。韩以辰虽然使用暗器不怎么用到腿可若是这男人都避开走到自己的面前韩以辰也没辙。
雁九娘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恐怕在北寻没人不知道他了。北寻的第一剑客,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只叫他黄木。曾是皇家禁卫军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从此再也没有音讯,现如今也有四十多岁了吧,雁九娘的基础功和防身术都是他教的。
雁九娘知道韩以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萧非墨在身后只抓一把空气。
眼看着黄木的武器逼近就要刺进韩以辰的胸膛中雁九娘及时出现,一下子打掉了黄木的武器抓着韩以辰的肩膀向后退了老远。
眼前黄沙弥漫,风无情的吹过打的雁九娘生疼。雁九娘提着凤尾刃看着黄木蔑视一笑,傲慢道:“黄木。”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黄木显然很是惊讶,越过漫漫黄沙看到雁九娘哪一张不曾有太大变化的容颜后更是惊愕。”琉璃?”
雁九娘一耸肩,低头看了看韩以辰,又转头看一看慢条斯理在地窖中走出来的萧非墨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黄木看一眼萧非墨又看一眼韩以辰,二话不说的上前一把拎起韩以辰,却被雁九娘及时拦住,凤尾刃毫不留情的抵在黄木的脖颈上。
“你说我该不该杀你?”雁九娘轻轻一笑,眼睛微微眯起刀锋也慢慢逼近。
黄木一把抓住雁九娘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向后一弯。”小丫头,我是老姜。”
雁九娘忍着痛背着身子一脚踢在了黄木的下巴上。
黄木觉得下巴一震镇痛,接着嘴中的血腥味便弥漫开来,舌头在口腔一搅和已经有几颗牙掉了下来。
雁九娘转身便被萧非墨拉回怀抱中,转身看到韩以辰也已经站到了身边。
萧非墨在雁九娘的耳畔轻声说:“抱歉没能先救你,我只能先分散他的注意力等你自救。”
雁九娘心头一暖,点点头没看萧非墨。
黄木看一看这三个人,重重的叹口气,竟然对着雁九娘叫了声公主。
“公主”黄木语重心长的看着雁九娘说。
雁九娘一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萧非墨和韩以辰也同样有这种的预感。下意识的萧非墨抓住雁九娘的手拉着她向自己靠一靠,手微微用力示意雁九娘他还在。
“公主?你忘了,我是在北寻长大的。”雁九娘嗤笑一下,嘲讽的看着黄木,毫不费力的还击回去。
“可你忘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黄木笑看着雁九娘,接着出声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寻皇宫吗?不想知道为什么暮天寒会突然接近你,不想知道一向冷漠的暮天寒会对你这么好吗?”
“谁接近她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是我女人。不想知道父母是谁,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寻皇宫,不想知道暮天寒为什么突然接近,更不想知道谁的好有企图。”萧非墨揽过雁九娘,风沙太大一字一句没办法落地有声,都被狂风吹散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好小子,我在北寻等你们,到时候在望月楼留下你的凤尾刃我就会出现。”说着黄木便踏着风沙跑的没有个影踪。
雁九娘一个人站在原地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安的抓着萧非墨的袖子,她从没有一颗像现在这样忐忑过。
萧非墨嬉笑一下不忘拿雁九娘逗趣。”怎么?害怕了?”
雁九娘看一眼萧非墨没与他开玩笑,而是慎重的点点头,手心也被汗沁满粘了一手的黄沙。
萧非墨的手在雁九娘的眉宇之间描摹,一点一滴甚是仔细,柔着声说:“别去管谁谁的好有企图,你只需记住你还有一个我就好。”
迎着风沙雁九娘好一会才有回音,重重的点了点头勉强的笑一下对着萧非墨说:“我会记得你给的好的。”
韩以辰处理一下伤口后有些担心的看一眼对面的雁九娘,几次欲言又止。倒是萧非墨看出了韩以辰的不对头,出声道:“怎么总看着九娘?莫不是相中了?那可不行。”
“嘁,我瞎了眼吧?”韩以辰反驳回去,而后才步入正题。”黄木是谁?”
韩以辰问到了点子上,萧非墨也好奇着这个人看雁九娘心情不是很好就没多问。
雁九娘一个人摆弄着茶水,听到韩以辰的话没犹豫的说:“曾是北寻的禁卫军统领,有时候对我很好却总是叫我离暮天寒远一点,所以我不喜欢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在出现的时候就是现在。”
“那他为什么叫你公主?”萧非墨上前给雁九娘递过茶叶,一边给雁九娘擦一擦头上的汗珠。
雁九娘摇摇头,自己确实不知道为什么黄木会这么称呼他。而后道:“我更关心的是暮天寒为什么会接近我。”
萧非墨手中的茶杯一滑,没抓住落在了地上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雁九娘喃喃道:“你还喜欢暮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