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娘不以为意的看一眼华晓彤,吹一口气在华晓彤的脸上出声道:“三天时间,有能耐你就整死我,没能耐就看我怎么整死你。”说着雁九娘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华晓彤一个人站在原地。
  华晓彤动了动身子,转身阴狠的看着雁九娘。
  雁九娘不喜欢别人骂她贱,可华晓彤却偏偏要说,可以可二不可三,雁九娘知道该给华晓彤长长记性了。
  华晓彤一早就看不惯雁九娘,在雁九娘回来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剥了雁九娘的皮,抽了雁九娘的筋,这一次好不容易让华晓彤逮到了,她怎么能放过。
  回去时雁九娘把白天的事情和萧非墨都说了一遍,萧非墨只是拍一拍雁九娘的肩膀示意自己会注意的。
  雁九娘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把华晓彤给遗忘到脑后了。
  萧非墨突然大病,华晓彤也把雁九娘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整日照看着萧非墨。
  雁九娘也很着急,去追问了一下秦翔宇才知道原来萧非墨熬了几天的夜,一直奔波在军营和朝堂之间才会病倒的。
  雁九娘有些气急,刚想责骂看到萧非墨疲惫的脸庞所有的怒气都被压了下去。上前把萧非墨抱在怀中用下巴抵着萧非墨的头,垂眸看了看扯过被子给自己和萧非墨都裹起来。
  萧非墨知道是雁九娘来了,抬起眼看到雁九娘的侧脸笑了笑,搂住了雁九娘说:“你变化可真大,这么关心我莫不是害怕我死了没人要你了?”
  雁九娘没好气的掐一下萧非墨,半责半笑着说:“要我的人可多了去了,在华都一路能排到酒仙桥。”
  萧非墨忍不住笑一下,又遭来雁九娘没好气的一打,忍着笑意说:“那我岂不是捡到宝了。”
  雁九娘点点头,低头看一眼萧非墨更紧的给搂在怀中。”所以你就高兴去吧。”
  萧非墨呵呵笑两下,在雁九娘的怀中点了点头,眼中掩盖不住浓浓的喜色。”那你就让我高兴一辈子吧。”
  “你保证不哭就好。”
  萧非墨笑意更浓,在雁九娘怀中慢慢睡下。
  醒来的时候雁九娘还在身边,睡得比谁都熟,手中抱着萧非墨的胳膊紧紧地不松开,微弱的呼吸声浅出浅入,给萧非墨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扯过被子给雁九娘盖在身上,萧非墨笑着躺在雁九娘的身旁上下打量着雁九娘的脸庞。
  雁九娘生来就漂亮,媚人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红色的唇瓣,一颦一笑都挥洒着动人的美态。
  果真是捡到了个宝。萧非墨这样想着。
  萧非墨睡醒没多大一会儿雁九娘就睡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萧非墨略带玩味的看着自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轻声嘀咕道:“你醒了啊。”
  萧非墨点点头,好笑着看着雁九娘的动作。
  雁九娘不解的眨眨眼睛,轻轻皱皱眉头打个哈欠就要下床,萧非墨眼疾手快一把就给雁九娘揽了回去。
  “上哪去?”萧非墨在背后出声问。
  雁九娘转头看一眼萧非墨,有些无奈道:“我去给你端药。”
  萧非墨摇摇头,无赖的把头靠在雁九娘的背上。”别去了,我没什么事,就不喝了。”
  雁九娘还是起身去端来刚刚热好的药,一把塞到萧非墨的手中。”快喝了它。”
  对于雁九娘的强势萧非墨也没辙,只能捏着鼻子咕咚的喝完碗中的药。
  雁九娘笑一下点点头很满意的样子,接过手中的碗走向桌子上给萧非墨倒一杯茶。”这才乖。”
  萧非墨无奈,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萧非墨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多久便好了。这些日子雁九娘始终在萧非墨的床头伺候着,这可乐坏了萧非墨,扬言着还要大病一次,结果却是让雁九娘好一顿胖揍。
  虽然谁也没说什么,谁也没做什么,可彼此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沉默是最好的诠释。
  雁九娘不要名分,她觉得名分就是束缚。萧非墨也顺着她的意思,让雁九娘继续住在未央宫,以九姑娘的身份。
  孔莲月和孔南双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可两个人却都不着急嫁人,或者说还不想嫁人。
  雁九娘最近经常去那个地下室中,有时候是去看萧非墨的,有时候是去看孔南双的。
  孔南双看到雁九娘闪了闪眸子,放下手中的红缨枪走过去。”怎么来了?”
  雁九娘无奈的撇撇嘴。”莲月出宫去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想着来找你了。”
  孔莲月点点头,和雁九娘一同在地下室走出去。孔莲月带着雁九娘走向通向皇宫的那条路,却被雁九娘拉住了。雁九娘歪了歪头示意一下。”我带你去看看外面。”
  “我出过宫。”孔莲月麻木的说。
  雁九娘倒是笑了笑。”出过宫?招兵还是买马?掏心还是取头?”
  孔莲月一滞没话说了。
  雁九娘像是个没长大的姑娘,拉着孔莲月的手一路都在说外面的世界多么多么好。
  孔莲月看着雁九娘的背影觉得雁九娘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曾经那么凌厉那么刻薄,现在竟然多了几分温润和活泼,还是个小话唠。
  出了地室是被烧成灰烬的七王府,那场大火把七王府都烧成了灰烬只留下四面墙壁,用来遮挡不为人知的一切。
  踏在木头上咯吱一声折成了两截,雁九娘的脚也一滑险些倒了下去。
  出了王府孔莲月正等在门前的,看到雁九娘成功把孔南双拉了出来很是惊讶,敬佩的看着雁九娘笑了笑。
  “你们串通好的?”孔南双问。
  雁九娘一耸肩,率先走上前。孔莲月也笑一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雁九娘也很久没出来玩过了,在北寻永远都是接不完的任务,在南疆则是冒不完的险,后来离开南疆又离开了北寻之后则是没有尽头的逃亡。
  想着,雁九娘也有些惆怅。
  三个久久不曾出过宫的女孩在大街上看到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瞧瞧,看什么都想买。
  雁九娘在街上看到一条很是漂亮的绣花鞋,看着孔南双常年不变的黑色军靴有些无奈,递上前道:“怎么样?”
  孔南双看一眼鞋子点点头。”很好看。”
  雁九娘有些无奈,转身叫老板包起来而后塞到孔南双的手中。”好看就给你穿。”
  孔南双有些无措,看着手中的鞋子又抬起头看向雁九娘。
  “穿什么样的鞋,走什么样的路。你的军靴该换下来了,就像我,也早就换下来了。”说着雁九娘露出自己的鞋子晃了两下示意。
  孔南双没说话,拎着鞋子跟着雁九娘和孔南双继续逛。
  雁九娘从来没向现在这么开心果,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阳光正好,微风不噪,几个人说说笑笑就这样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