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们几个就这么一直闲聊着往前走。刚开始还挺不错,有说有笑的,氛围还算可以,可是,走了几个小时,受着头顶上太阳一直的烘烤,整个人觉得眼睛前面发黑,像有几十只蚊子。看什么东西都密密麻麻的。突然,我听见杨爽吼了一声,转过头,看见正巧看见陈锋摔了个踉跄。我急忙走过去,问他有没有事。
陈锋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感觉现在头很晕,看什么东西都晃。
我心说,操,又不是只有你看东西晃,我现在也晃着呢。不过想归这样想,但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小双伸出一只手,搭再他的额头,眉头稍微的有些皱了一下:“这家伙有些中暑了。”
我一听他好像中暑了,就赶紧学着小双的样子,用手背去贴陈锋的额头,这一贴,果然感觉有些烫的不像话,连脸也被烧非红。想着中暑的厉害,不注意会有死人的危险,我就赶紧和小双把陈锋扶到了附近一块阴凉的地方,伸
手把他的上衣脱掉,喂了解暑药,通过扇风和的身上仅剩的少量矿泉水来给他进行着物理降温。而杨爽则走过去,去跟老孙头商量,说要不咱们先原地休息,等陈锋恢复了过后再继续赶路。可是这老孙头要停下来,就说什么也不肯了。
他没有废话,当时直接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赶紧走,五个小时的山路,刚好够回牛回头沟,要么就我们自己带着陈锋回宾馆。反正他说什么也不会这里等,那话说的之坚决,斩钉截铁的。
我们当时就想,这赶路虽然重要,但是在陈锋的命面前实在是有些显得微不足道。于是我们三个商量,是不是先回大坟堡,休息一晚。等陈锋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们再自己进去。可是陈锋她想的却不是这些,他觉得有人带
路绝对是比自己看地图要方便很多,再说他觉得自己这事也不太严重。和我们说了几句,在保证身体吃不消第一时间说出来的情况下,我们才勉强同意继续跟着老孙头往前走。
这一路上,因为陈锋的原因,我们三个走的很慢,老孙头看着年纪大,却不知道是不是这山里的猴子精变得。蹿得飞快,跑到我们的前面,不断的催,说我们城里人身体不好,缺少锻炼。
闷着头,继续走,这一路上走的我们几个是天昏地暗。我可以保证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在下午快五点的样子,老孙头突然抬手一指前面:“到了。”
我听到这连个字,整个人的腿瞬间就跟面条一样软了下来,不光是我,就连陈锋和杨爽也是这样,出了小双,只见他用手搭了个凉台看向老孙头手指的方向:“你说的是不是前面搭台子的地方。”
我心说什么搭台子,顺着地方我也学着小双在额头搭了个凉台,确实,这一瞧,我就发现,发现前面不远,就在拐角的地方。一些人正在那里忙着搭竹台子。我问他:“老孙头,那个地方应该是你们村口吧,他们搭的是个什么
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老孙头嘿嘿一笑:“戏台。”
“你说这是唱戏的?”陈锋一听,整个人突然间似乎是来了精神。我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太一样,于是就转过头去看他,这一下,我发现这小子好像已经好了,整个人屁事没有,脸上容光焕发。一点也不像刚中过署的样子。未必
他刚才是骗我们的,我心中不禁纳闷。
老孙头似乎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径直往前走,也没搭理他,他见状就轻轻的扯了一下我的衣角,让我今天晚上吃了晚饭陪他过来看戏,他告诉我这样的乡戏一般都很热闹,特别是花旦,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他说着就让我抓紧
点时间,快走,说不定待会来得早还能抢到一个好的位置。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他找错了人。我这辈子最不待见的就是唱戏。先撇开说小时候被脸谱吓过的阴影,就凭那一个字要拖很的唱腔就让我头疼。再说,这一天走下来,已经走这么多的路,我们几个早就已经人困马乏。我现
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到地方,先吃个晚饭,然后洗澡,睡觉。那还有心思陪你去看戏。
一想到吃饭,我这喉咙里就开始往外不由的冒酸水,肚子也不争气了。想想烤野兔,烤野鸡,蜜酱果子狸。这些都是要在这样漫山遍野都是野味的深山里才能吃的到的东西,特别是这蜜酱果子狸,把果子狸穿起来,放在碳上,
刷一层蜜,然后用火烤,烤干之后再用蜜接着刷,刷了之后又烤。刷一层烤一层,直到把果子狸全身都烤成金黄色,那个时候,香味能把人馋舌头都吞下去。想到这里,我就准备回绝陈锋。让他另找别人,可是我话还在喉咙,小双就突
然抢在我前面先开了腔。
“这看戏要去你去,不要带上我们。作为朋友,我友情的提醒和你一句。要看戏,最好的位置是在前三排。不过我视线告诉你,这台戏想坐前三排可不是靠时间来得早就能坐的,如果想坐,要靠我这个。”说着,他把手一摊,一
柄飞刀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把飞刀朝陈锋亮了一下。
“为什么得靠你那个?”陈锋满脸疑惑,不光是陈锋,就连我也听得一头雾水。在我的印象中,这看戏坐位置,要么凭票,要么就是靠抢,谁到谁先坐。这次为什么他说要靠他手中的飞刀呢?小双轻哼了一声,语气里有些蔑视:“因为这把刀能把你变成看这台戏的正主,这戏不是唱给活人听的。”说完他伸出一只手,指着仍旧在搭建的戏台就问:“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围在周边的帷帐和平时的戏台有着什么不同吗?”
我顺着他的手仔细朝着戏台上面挂着的那一圈帷帐看去。刚开始,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台正中挂着一个牌匾,匾上四个大字戏王帝龙,这应该是这个对戏班子的评价,就和唱武生的有些会挂武生泰斗是一个道理。牌匾两
侧,左右均匀分开,分别用帷纱帐拉起了一排纱帘,把匾和舞台都围在其中。我左看右看,就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在这时,杨爽突然惊呼的叫道:“白色,这帷帐竟然全部用的都是白色。这出戏唱的是阴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