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听到这两个字,我和杨爽都不约而同的同时说了一句。“老幺不是在那时候和我爷爷他们去掘坟食尸的时候就撞煞死了吗?”回头看了看已经消失的那个人,我心中此时感觉特别的疑惑。
“是呀!”老孙头抽出烟,点起火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可能因为经常抽这种烟的关系,嗓子显得有些哑。他告诉我们,当时去的人里,除了我爷爷和杨九,好像其他的都死了。可是,就在两年前,这个人突然就回到了我们村子
,逢人就说他说老幺,他还没死。刚开始,有好多人也都不信,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谁能说得清楚。想撵他走。可是在此之后,他不光说出他二哥和父母的名字,甚至连家的和祖坟的位置也都说了个一清二楚,大家被他天天
说,说得久也很烦,想着那些天他在村子里呆着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了图个耳根清净,就算是相信了,任凭他自己留在村子里。”
我此时心中感觉就像是被瓶塞给堵了一样,闷得有些想不通,心说既然这人如果真是老幺,那为什么要对着我下这种毒手,难道是因为记仇,恨我爷爷当时没有出手救他和他的二哥?可是他又怎么确定我就是言木的孙子呢?要知
道,我们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想到这里,我不禁回过头去看那根掉在地上断成两截木棍,心中觉得侥幸,如果当时杨爽在踹我的时候再晚上那么一秒钟,那现在躺在那里的就不是棍子而是我了。
“既然你刚才说这老幺没有危险,那我们和他没见过,为什么他会袭击我们?”说这话的是杨爽,看来有这个问题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那小子已经疯了。”
“什么?老幺疯了?”听了这句话,我们在场的几个都觉得有些惊讶。
老孙头点点头,微微的咳嗽了一声:“是呀!疯了,在半年以前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疯了,现在除了知道回自己的破房子,其他人谁也认不了,不管是谁,见人就打。成天疯疯癫癫的,连拉屎撒尿都在床上。”
说道这里的时候,听了这些话大家似乎都沉默了,特别是我,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他刚才还差点杀我。但是,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去和一个疯子计较。一个人,从小死了自己的至亲,然后好不容易活出了头熬到长大,
最后却莫名其妙说疯就疯了,这种事,放到谁身上谁也好过不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毕竟当时他们一家为了活命,没少干掏坟食尸吃死人肉的这种事,这样的事最损阴德。现在全家死绝,勉强留了一个也还是疯子。
想着老幺,我突然觉得我爷爷和我两个之所以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样。毕竟当初吃死人肉可没给少他那份。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一处山坡上,突然,我听见了一声狗吠,老孙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大铁门,说了声到了,然后就赶紧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陈锋很小心,扶着我往里走,在走进院子的时候,老孙头赶紧给我端来了一根凳子让我坐下。我感觉这坐着确实要比站着舒服很多,道了声谢。老孙头很客气,先是给我们端来了茶,招呼我们随便坐,然后他才去做饭。趁着这个
机会,我随意打量了一下这四周的环境。说实话,这老孙头的屋子在这村里确实算得上是最气派的,先不说贴砖的三层小洋楼,就凭这楼下的院子就比一路下来我看到的院子都大。以我为圆心左右延伸起码有十好几米,在外围被他用砖
头砌了一堵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上插满了碎玻璃。
注意着院子的里面,我突然听见小双轻声的说了一句:“这院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问他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却摇头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觉得很不舒服。我环顾四周,说是不是因为太空的原因,
说实话,我真没瞎掰。这孙头的庭院确实太空了,空得都有些过分。和一个大的足球场一样。当中没有任何的摆设,如果非要说一样,那可能就是我旁边唯一的这口水井,这口井用的还是以前木桶打水的形式,井口当中有一个轴,上面
卷着一圈绳子和一个木桶。
陈锋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热疯了,注意到这口井。就跟老和尚看到黄花大闺女一样,也没经过老孙头的同意,自顾自的就脱掉了衣服,就剩一条四角裤,打了一桶水上来就开始往身上淋,一边倒一边嘴里还哼着歌。
我看他那一副快要舒服上天的样子,生怕他冲得太高兴了直接一跟头栽井里去,于是就提醒他差不多就得了,这里还有个女同志,没想到,那家伙直接横了一眼,把杨爽当空气给无视了,不光如此,他还四处转头,问我哪来女
的,这院子里明明就是四个男人嘛。杨爽听了这话,结果可想而知,本来我们都以为这小子自己作死,多半是废了,可是没曾想这次杨爽却没和他计较,只是稍微骂了他两句。说他是暴露狂,是变态,然后就转身走到厨房去帮着孙头做
饭去了。
没多久,饭就被他们两个端了上来,菜不算是很丰盛,只是些家常小炒,不过因为是早上老孙头出门就做好了的原因,所以只需要稍微热一下就能上桌。在我的身后还放着一大盆冷稀饭。老孙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在这农村也没
有什么好招待大家的,让我们先凑合着吃点,等明天天亮他再山上去给我打点野味。
我们听他这么一说,就连忙摆手说不用,本来这次过来,又是吃又是住的,本身就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哪里还有脸嫌菜品的好坏。这一顿,我们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大家都吃的特别多,特别是陈锋,这家伙差点没
把盘子给人家舔了。